慕瓷聽說顧辭去了城外山莊，原本想要給顧辭說些事情，可是想起外面關于自己個顧辭的傳言。

拿出的手機，又重新作罷。

“罷了，到時候專門去一趟吧。”

關于喬老太太派人專門來接他們母子的事情。

大約明天他們的人就能到。

慕瓷像是找了一趟安茜，“明天你可有什么其他的安排。”

安茜知道慕的言外之意：“明天沒什么通告。”

“明天我陪你去。”安茜提起這件事情，就感嘆，“女子的青春何其珍貴，為什么偏偏要遇見這樣的人呢？”

慕瓷目光沉沉的，“這件事情的因不在于我們，我們竭盡自己所能，無愧于自己內心就行。”

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已經獲罪了。

安茜拿著手機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口氣是為誰嘆。

“明天回來之后，我們倆先去玩玩《密室》，提前踩踩點。別到時候丟人就行。然后，等我們完熟了之后，就可以喊其他的小伙伴。”

慕瓷佯裝不明白她口中的小伙伴指的是誰，“行啊，到時候我領你認識認識，我那個同學。”

安茜臉上原本不好意思的笑，在慕瓷這句話脫口之后，氣的跺腳：“慕瓷，你就是故意的——”

-

月色偷偷掩藏在夜色中。

書房還亮著燈。

慕謹恩背著手，站在書房窗口。

遠遠望去，只有黑乎乎的一片。

敲門聲響起。

原本的沉靜被打破。

“進來。”沉穩冷靜的聲音。

只瞧見，進門的人端著一個托盤，托盤上有兩杯咖啡。

“小姑。”穿著一身睡衣的慕瓷，披散著長發，臉上還帶著乖巧恬靜的笑。

“坐吧。”慕謹恩對慕瓷一向沒什么脾氣，尤其是這般乖巧的慕瓷。

她知道慕瓷是為什么而來。

“喏。”慕瓷將第一杯咖啡遞給慕謹恩。

慕謹恩坐在慕瓷身邊的沙發上，然后順勢接過慕瓷遞過來的咖啡。

“說吧，找我什么事情……”

慕瓷倒是沒說其他的，只是問了一個問題，一個京城內多年不曾提及的話題：“小姑，當年京都的顧氏是從什么時候隱世的……”

慕謹恩這兩天也想了很多，從見到顧辭之后，她也調查了許多……

終于——

她知道那雙瞳孔熟悉感從何而來了。

慕謹恩知道自家侄女從來不會無的放矢的問些沒頭腦的事情，她一方面很高興，但是令一方面其實是有些擔心她的安危，她笑著看慕瓷：“為什么會忽然這么問？”

慕瓷也只是淡然一笑，“我一直聽說京都顧氏，但是卻好像沒曾真正了解過。”

慕瓷倒也沒隱瞞：“我想著顧辭也姓顧，萬一兩者有什么關系呢？”

“你這聯想倒是大膽。”慕謹恩臉上已經稍微顯露些嚴肅。

慕瓷看自家小姑這神色忽然變化，腦中也已經有了稍微的想法。

她知道小姑這兩天沒少和京都那邊聯系，也知道這兩天只怕是有了更深層次的揣摩到了什么。

慕謹恩忽然笑了笑：“那你可知，顧立新可從未去過京都。”

慕瓷被這句話，心里澆了一個透心涼。

顧立新，是顧辭的養父，曾經顧氏的當家人，也就是顧二叔的哥哥。

慕瓷看著小姑的眼睛。

“怎么？還擔心小姑騙你不成？”小姑神情帶著笑，看著倒是不像是生氣也不曾開玩笑的那種。

慕瓷嘴里囔囔，“這不應該啊……”

最開始小姑的神色，慕瓷基本上已經確定顧辭和京都的顧氏是有關系。

但是如果顧立新從未去過京都，那這件事情……也就等同于顧立新沒有接觸過京都，若是沒有接觸過京都，那顧辭……

這兩種說法，顯然是矛盾的。

慕瓷一時間糾結不已。

慕謹恩在旁邊也只是靜靜的看著慕瓷思考，不多說話，也不打斷慕瓷思考。

只是靜靜的喝著剛剛慕瓷端來的咖啡。

幾分鐘過后。

慕瓷忽然抬頭。

“這件事情我不能太多說，多說就是害你們……”慕謹恩說，“或者你如果直接隨我回家，那我或許可以多說兩句。”

“那是不是可以……”

“但是……這多說的兩句，要等回家之后……”慕謹恩知道慕瓷心里的小九九，但是她不給慕瓷將那些話說完的時間。

“為什么讓你們裝作現在疏離的模樣？小瓷，不是小姑現在不想告訴你們，而是有時候告訴一些線索，真相不一定會大白，如果能力不到……那知道這些線索，就算找到真相又如何……揭露不開……那真相就是催命符，你知道嗎？”

慕謹恩嘆了一口氣。

慕瓷點點頭，“小姑，我明白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吧，這一段時間我會待在這里……”

-

夜色深沉如水。

慕瓷好像聽見了海浪拍打的聲音。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中，這聲音莫名的會讓人覺得恐怖。

慕瓷腦中現在沉的只想下墜。

她什么都看不清，好像也什么聽不見……

她只覺得自己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漸漸的……她好像不能呼吸了。

……

“呼——”

慕瓷忽然從夢中驚醒，整個人躺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整整好幾分鐘，她才回過神。

額頭已經被汗浸濕了。

她之前不經常做夢，可是這幾天卻總是隱隱夢見自己在大海中差點兒窒息的場景。

之前小的時候，她也總是做夢，但是總是夢見怪獸之類的。

想想也可笑……

醒來之后，養母總是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想太多……

慕瓷已經這幾年基本上都很少做夢。

或者說，這幾年除卻這幾天都不曾做過夢。

才去京都的那幾個月，慕瓷經常會夢見顧辭……

可是，從她去畢業去娛樂圈之后，就很少做夢，偶爾幾天做一次夢。

但是近一年多，她好像真的沒做過夢。

之前不曾細想，現在想來，是真的有點兒奇怪。

她只記得自己回屋洗漱過之后，就躺在床上，一直在思索最近的事情。

是因為想的太多，所以最近頻繁做夢嗎？

慕瓷心里也不得而知。

但是心里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具體的哪里怪，她又說不出來個三七二十一……

后半夜，慕瓷的睡眠質量也一直不高，隔一兩個小時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