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凌一玥就這么陰差陽錯的繼承了飯店。
飯店里的員工,一部分自然是不認這么個小老板的,凌一玥就這么靜靜的盯著面前的監(jiān)控,沉默良久。
一旁正在記賬的張鵬實在看不下去了,開口道:“boss,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就這么盯著,能盯出什么來。”
“你不懂,這叫計策,別說這個新來的服務(wù)生還真挺好看……”
“走吧,下去溜溜。”凌一玥看著一臉生無可戀的張鵬,終于起了身。
坐電梯下去,剛到樓下,一道洪亮的哭聲鉆入耳中。
凌一玥尋著哭聲,差點撞到一個慌慌張張抱著滿臉是血的小男孩的婦女。
再轉(zhuǎn)過頭看看破碎的桌子,著實嚇了一跳。
等回過神來,跟著跑到了大廳,拉了一個服務(wù)員叮囑讓他跟著小男孩,小男孩的醫(yī)藥費先讓他墊付,等回來她親自報銷。
隨后,去衛(wèi)生間請了打掃的阿姨,叮囑把血和桌子盡快清理干凈。
要不然跟兇殺現(xiàn)場似的。
幸好飯店和最近的東城醫(yī)院就隔著一條街,看著母子過了馬路,服務(wù)生也慌忙接過小男孩,一同往醫(yī)院跑去了,凌一玥也放下了心。
“怎么弄的?”前臺一個收銀員問道。
當(dāng)時在后廳的一個客房大媽回道:“在那個玻璃桌子上玩,桌子突然碎了,滿臉是血呦,給我嚇夠嗆。”
“這也不關(guān)咱的事,那桌子這么小,這么大一個孩子坐上去玩,大人也不管。”
“唉,可不是,這以后臉上留了疤,怎么辦啊。”
凌一玥愣住良久,才回過神來,轉(zhuǎn)身向前臺剛剛說話的收銀員道:“趙麗姐,一會打印張紙寫‘桌子易碎,禁止攀爬’,貼到桌子上。”
“張鵬哥哥,你去庫房看看還有沒有閑置的桌子,如果沒有,下次張叔去買菜的時候看著點,買一個。”
“好。”
“你們?nèi)グ桑易约喝タ头坎靠纯矗陶f一聲,我去了解一下。”
“好。”
凌一玥雖然從小和別的孩子不同,但是膽子也不大,活生生被嚇了一跳,但是該做什么一直都很清楚。
前幾年,數(shù)學(xué)老師在親自操作的時候,拿刀切蘿卜,結(jié)果把指甲都切掉了一半。
血直噴到了桌子上,她也是愣了愣。
作為班長,先是囑咐同學(xué)帶老師去辦公室,又是通知班主任,又是大著膽子把切掉的那塊血肉模糊的肉拿紙包起來送過去。
班里三個班長,唯有她捂著怦怦跳的心臟把事情處理好。
跟閨蜜去玩密室逃脫也一樣,她是天生的領(lǐng)導(dǎo)者,不管有多害怕,她都第一時間知道要去做什么。
她只要轉(zhuǎn)一圈,就知道該怎么做,吩咐好閨蜜,自己就去謀劃更久遠的事。
她會去研究道具,去推測后面的關(guān)卡和劇情。
她會注意到每個最細微的地方,且說的話很讓人信服,不自覺去聽從。
而自己也會在群龍無首的時候跳出來,去做應(yīng)該做的事。
她在班里永遠不是在突出的一個。
因為她懶得管。
她只在需要她的時候跳出來。
這就是她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