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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天氣轉涼心亦涼 心情復雜壓力大

秋意濃,倍感傷。

天氣漸漸轉涼,高中學習將近過半還沒有見到心里的那束光芒,這個學校也不大,為什么總是遇不到。是不是像電視劇里面那樣,總是在不經意間就錯過了呢?會不會在某個時候他們已經擦肩而過,只是蕓薇沒有發現呢?食堂那么小,那么擁擠,就是沒有看到過莫黎,難得他不在學校吃飯嗎?又或者他根本沒有住學校宿舍,那就真的沒有相遇的機會了。

整個冬天,蕓薇備受煎熬。在班主任家住著很不習慣,各方面都要小心翼翼,畢竟她一家其樂融融蕓薇感覺自己就是個外人,心里很不自然。雖然是給了住宿費和生活費,而且比學校宿舍每個月費用貴了兩倍,蕓薇心理壓力越來越大,負罪感越來越深。她覺得自己比其他同學花了更多是錢,學習成績卻依然不見起色,覺得自己對不起爸爸,對不起爸爸的血汗錢。而且莫黎應該也不用專門住在老師家,照樣學習成績優秀,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笨,自己沒用,自己不適合讀書。最后她實在受不了自己胡思亂想,終于跟爸爸提出要搬出班主任家里,出去租房子住,自己才會覺得心安理得,沒用那么大的負擔。就在高二上學期期末考試前一個月,蕓薇搬進了學校附近的一個教師公寓,房子是一個文科班數學老師的,感覺還不錯。每個月資金就比學校宿舍貴一點,蕓薇心里能接受,希望在這個新的環境下好好學習,全力以赴迎接下學期,迎接高三,迎接高考。

蕓薇這次考試不理想,這個春節也過得索然無味,盡管爸爸依然買了煙花,她也沒有去年那個好心情去看。蕓薇讓爸爸問了,莫黎和黃阿姨也沒有回來過年,就算他們回來,蕓薇也覺得自己沒有臉面見莫黎。自己學習越來越累,成績越來越差,付出的時間越來越多,但就是沒有進步,然而不懂的地方還更多了。感覺到了學習的瓶頸,有點沒有動力,疲勞戰術也適得其反,不知道該怎么辦?如果莫黎可以幫她撥開迷霧就好了,可那是不可能的。

悶悶不樂地過來年,面對親戚問成績的時候,蕓薇只能苦笑答到:“這次考的不行。”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學習上找不到技巧,總是事倍功半,可能就是不適合學理科吧。有點后悔自己的選擇,害怕考不上大學,辜負了爸爸的殷切希望,辜負了媽媽對自己的信心滿滿,對不起自己這么多年的寒窗苦讀和七里香的夢,也更沒有沒有機會跟莫黎一起上大學。

大自然的寒冬漸漸過去,蕓薇心里的寒冬依然不減褪去,感覺春天無望了。

新學期開學了,她還是給自己打氣,爭取每天弄懂一個問題,到高考時候就可以輕松點。第一周就輪到蕓薇他們小組掃地,她也沒有了之前的積極,因為她越來越確定莫黎沒有住在學校宿舍,不然怎么一學期都沒有遇到過,簡直也太不巧了吧。如果他還住在宿舍,這里是他去上課的必經之路,不可能他每次都剛好躲過蕓薇的視線吧。

那天掃地,蕓薇也沒有刻意去往男生宿舍里面望,而是認真地掃地,偶爾跟組員一起聊聊天,談論學習的事情。無意間轉身掃地的時候,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從眼前一閃而過,那么突然又迅速,莫黎就在距離蕓薇半米遠的地方從她身邊走過。她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莫黎已經走到幾米開外的地方。她心里激動的不知道怎么做,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好像聽到童遠在喊她,跟她說些什么,一下子被驚醒一般,趕緊追過去,可惜已經看不到他的背影了。眼睛有些模糊了,恨自己為什么沒有早一點轉身,為什么今天不繼續張望一下,為什么相遇那么讓人猝不及防,為什么等待的美好轉瞬即逝。留下更多的遺憾和悔恨,不知道怎么回教室的,也不知道童遠跟她說了什么,晚自習完了之后她飛奔回出租屋,拿出日記本快速寫下憋了半天的心情:“我今天終于遇到你了,莫黎。也許的之前的五百次張望換來了你的出現,這學期第一次看見你,我心中的激動難以言喻,可是當你走近我的時候,我卻沒有提前發現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你遠去,沒來得及跟你打個招呼。好想你,明天能看到你嗎?我還在那里等你。心里好甜蜜好欣喜,又感到遺憾心酸。”

第二天,她早早來到掃地的地方,恨不得中午飯都不吃就過來蹲點。果然,看到莫黎早早地從宿舍走出來,她差點忍不住沖上前去喊一聲:“莫黎!”可又怕自己突然的出現嚇到他,他一步步靠近了,她反而轉過身不敢看他,生怕被他看到,只等他靠近后從她身旁經過又走遠了。那天她也沒有機會和勇氣跟莫黎打招呼,只是在想,下一次一定要主動喊他名字。晚上她匆匆在日記本寫到:“感覺你在我身旁走過,有一陣風吹到我后腦勺好熟悉,我心心念念的你。你一走過我又馬上追尋你匆忙而去的背影,依依不舍,跟上幾步又停下來。心語:我要我的滋味,好像笑著流眼淚的酸甜,這不幸的幸福,酸酸的。”后趕緊進入學習狀態,晚上做夢都夢見和莫黎一起聊天的場景。

可是很不巧,美夢沒有實現。夢是相反的,越是翹首以盼,越讓人心灰意冷,好幾天都沒有看到想看的人。也許天意就是這樣,沒有緣的人就算相隔咫尺也如遠在天涯,偏偏那一天她正背對著男生宿舍大門掃地,剛一轉身就感覺一個人從身邊匆匆走過,那側臉跟印象中的他太像了,多看兩眼就已經確定是莫黎。好后悔當她轉身站定看著他是時候,還來不及反應過來,他的背影已經漸行漸遠,一回想起錯過的那一幕,蕓薇的心就就折騰,好想把時間倒回到那時那刻,不再錯過。

那天不經意的一眼,反應慢了半拍,心跳卻越來越快,失去的希望又在心里重新燃燒。他的背影越來越遠,漸漸模糊,直到看不清。不知道是距離太遠還是眼睛里有霧氣,感覺淚水就要奪眶而出,但是我必須強忍住不能被同學看到。今天就沒有機會彌補那天的錯過了嗎?

直到上課鈴聲響起,她都沒有看到莫黎,失望地去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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