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其后的蕭妍與蕭惠落后了一些，入目看到的就是葉新跪趴在那，沒有發出聲響，可那不停抖動的肩膀卻說明了一切。

“這是被訓了？”

蕭惠低聲地問向蕭妍，她們來這，也是想修煉的，之前沒有明著提出來是因為不知道流程，但現在已經有葉新這個示范了。

“我們要不還是下次再來？”

蕭妍囁嚅著，也有些猶豫不決，可看這架勢蕭蕓她們現在應該在氣頭上吧？

最終長嘆了聲，

“唉，我們先走吧。”

可剛轉過身，就被蕭惠拉住了袖子。

……

主殿內的四人一鳥還在參觀著這大氣恢宏的殿堂——靈霄殿。

中線上兩個建筑佇立，從擺設上看，前殿是議事大廳，后殿是供修養的，也就是他們以后住的地方。

蕭蕓看著上座最中間的那把椅子，有些唏噓不已，但更多的確是慶幸。

起碼最高統治者是她，不是旁人。

所以于她來說，沒有不公，也不會有對她的壓迫。

走近撫上那象征著權利最中心的椅把手，又想起空間匱乏的資源，突然就覺得不香了。

等她把徒弟招回來，第一件事就是讓她們種地去！

她幸幸地收回了手，又聽到了外頭的動靜。

自出現蕭惠找不著人之后，她留了一抹神識在外。

“你徒弟在外呢，你要不去看看？”

她癱在椅子上，一點都沒有世外高人的架子，聲音懶懶散散的。

他往外看了一眼，只能看到窩在地上的一個小球，點了點頭，留下句，

“我馬上回來。”

樊佟出了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跪伏在地上抖個不停的葉新，和正打算離去，卻被他侍女拉住的蕭妍。

或許是遭遇相似，他對葉新很有耐心，聲音輕柔溫暖，帶著無形的安撫，

“你為何跪在這里？”

“是、是弟子的錯，不該、欺騙師父。”

依舊跪著，頭都不抬。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哭腔明顯，鼻音濃厚。

“師父和你很像，只是師父當初沒有你這般的勇氣。至于你師母，她當時遇上我弟和我娘，把我弟打了一頓，又割了我娘的舌頭。”

聲線平淡，似乎再說一件與他自己無關的事。

葉新不可置信的抬頭看著他，他以為……

“我希望，等你有所成就時，也能像當初那樣堅決，別讓我們瞧不起。”

“行了，趕緊去收拾收拾吧，明天就出發去京州了。”

他說到這也就夠了，虛撐著大腿站了起來，被站在身后的蕭妍他們攔住了去路。

……

“所以，你們也想現在就開始修煉？”

在發現來人之時，蕭蕓早就端正了坐姿，神情慵懶卻一點也不失帝王之氣，看著他們的表情不可一世，卻讓人覺得本就該如此。

心靈上的臣服才更讓人恐慌。

“是。”

堂下的蕭妍恭恭敬敬地回答，他有自知之明。

那幾次無關痛癢的幫助于她而言可輕可重。但如果他借著那所謂的“恩情”不知輕重地想往上爬，也就只有個死罷了。

畢竟把她逼急了，她都能直接滅血緣之親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