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緩緩的取下臉上的面紗,在面容露出來的一剎那,藍天驚呆了!
“阿蓮,你居然還活著?”藍天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顫抖的雙手想要撫摸對方的俏臉。
月初趕忙退后兩步,問道:“阿蓮是誰?”
“老大,他不是阿蓮!”風文樓趕緊攔在兩人中間,他心中的擔憂越來越盛,心中最擔心的情況似乎就要發生了。
藍天定了定神,搖頭道:“像,實在太像了,這時間居然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你叫什么名字?”
“月初。”月初淡淡的答道。看來對方剛剛只是認錯了人。
“月初、月初!好名字!”藍天喃喃道。
“老大,如果沒什么事,我和月初先走了。”風文樓趕緊出聲道。
“等一下,我還有正事要問她。”藍天擺手道。
風文樓神色緊張,回應道:“這里的事情已經查清楚了,我們只不過是來幫千嬌小姐一個忙罷了,現在有你在,不需要我們插手,何必在這里耽誤你們浩氣盟辦事。”
藍天笑道:“蘇長老說是月初幫助長天教抓住了叛徒,我想聽一聽你們是如何辦到的。”
風文樓想要回答,藍天接著道:“我不要你說,我要聽月初姑娘說。”
月初拉了一下風文樓的衣角,對他搖搖頭,上前一步道:“其實說穿了也沒什么了不起的,就是利用了內奸心中有鬼罷了,我假裝能夠令星大杰的靈魂回歸,并且說出真相,內奸害怕了于是自己暴露出來,就這么簡單。”
“等等,你是說你根本就不是什么靈師,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有長老驚叫道。
月初點了點頭,“抱歉,為了抓出內奸,不得已騙了大家,還望諸位長老諒解。”
“可是當時的確看到了教主的身影啊。”依舊有長老沒想明白。
“呵呵,只是家傳的一些小手段罷了,當不得真。”月初笑道。
藍天忽然問道:“這法子是你想出來的還是風文樓那小子想出來的?”
月初一愣,不知道對方為何要這樣問,但自己無論如何不能讓風大哥背鍋,趕緊回答道:“這方法都是小女子一人主意,和風大哥沒有任何關系,他只是過來幫我演這場戲而已。”
藍天忽然開心大笑:“果然一模一樣,連智慧都如此相似。不過還有一個問題,你和長天教并無瓜葛,為何要幫助星千嬌查找兇手?”
“這......”月初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風文樓閃身擋在她身前,冷冷道:“老大,夠了吧,小初不是犯人,不需要回答你這么多問題。剛剛這個我可以回答你,千嬌和我是好朋友,她來找我幫忙,小初得知后才決定和我一起幫助她,這有什么不妥嗎?”
“很合理,那么我問最后一個問題,月初,你認為星大杰是怎么死的?我想聽實話。”藍天的神色突然嚴肅起來。
月初一愣,沒想到對方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他不是已經確定是殺界所殺嗎?
“不必這么驚訝,先前你問我的那個傷痕問題,說明你有不一樣的看法對不對。我依然堅持我的判斷,但如果你又不同的看法,不妨說出來大家分析一下。”
原來如此,看來這個藍天人還不錯,并不是一個剛愎自用,聽不進建議的人。
她仔細想了想該如何措辭,藍天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月初咳嗽一聲,緩緩道:“按照巡察使的分析,星大杰是因為外傷出血過多而死,那么有一點可以肯定,在他剛受傷的時候出血量應該最多,到最后會越來越少。但實際情況卻不是這樣,星大杰死的時候據說在長天教門口留下了一大灘血跡,這不符合情理。我想他應該是內腑受損,尤其是心臟部位,導致鮮血內流,因此外傷流的血少。他一開始還能用真氣吊住性命,但到了大門口終于堅持不住,內流血液太多導致死亡,死后血液流出,才造成了更多的出血量。所以我認為外傷是兇手用來嫁禍給他人的陷阱。何況若兇手真是你所說的那個什么叫殺界的嗜血殺手,他怎么會讓人從自己的手下逃走?這很明顯就是兇手故意讓星大杰說出內奸,然后引導到魔教身上。”
眾人聽完一愣,這女子分析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當時教主的血液真的是從口鼻中流出得比較多。
藍天微微一怔,接著問道:“你依你的意思應該怎么辦?”
月初立刻答道:“我認為應該請專業的仵作來解剖驗尸,看看其真正死因!”
“這......”藍天望向星千嬌,破壞死者尸體,一般而言是大不敬的行為,如果沒有家屬首肯,他作為巡察使也做不了這個主。
星千嬌堅定道:“只要能找到真兇,我相信爹爹不會怪我的。蘇長老,麻煩你去一趟天臨醫館,將洛大夫請來,他是附近最好的仵作之一。”
蘇云領命,正準備離去,忽然一名手下慌慌張張的闖進大堂,大叫道:“大小姐,不好了!靈堂失火了!”
“什么?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么會失火!”星千嬌大驚,起身就要往外沖。
眾人趕緊跟上,還沒到停尸房,就感覺一股灼熱的氣息迎面而來。許多手下在拼命救火,但看現在的火勢,就算救下來,星大杰的尸體估計已經成了一堆焦炭。
星千嬌雙膝跪地,大吼一聲:“爹!”然后暈了過去。
月初趕緊將她抱在懷中,大聲道:“風大哥,這火太猛了,我們先撤吧!”
風文樓點點頭,從月初手中將星千嬌抱起,帶到了安全的地方。
這一場火足足燒了一個時辰,在眾多弟子的努力下,大火終于被撲滅。然而不僅僅停尸房成為了一頓廢墟,連同旁邊的兩座廂房都遭了滅頂之災。
藍天和風文樓的臉色都極為難看,很明顯這場火是有人故意放的,就是不想讓人查出星大杰真正的死因。
如此看來,小初的分析似乎很有道理,這件事情遠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