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稍微快一點兒。”母親急促的語氣夾雜著吵鬧聲。
宇文心眉頭皺的越來越緊。
“行,掛了。”
急忙撥通小助理的電話,
“BOSS。”
“去前廳,領著我母親他們參觀一下公司。然后帶他們去我辦公室。于洋要是在公司,把她叫上。”
沒等對方的回應,直接掛斷了電話。長呼一口氣。
“每次都這么騙爸媽?”總是報喜不報憂的宇文心讓一旁的溫梟有些心疼。
“還能怎么辦。”一邊說,一邊起身,拔掉手上的針頭。顧不上針眼還在冒血。起身準備回公司。
“麻煩你送我去公司。”
溫梟二話沒說,兩只手抱起宇文心直接往外走。
“放我下來。”
已經被拒絕的有些麻木了,溫梟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波瀾,平靜的說了一句,
“如果你還想順利到公司的話,別亂動。準備把這只流血的手給所有人展示給所有人?”
看著有些熟悉的場景,宇文心這才認出來這里是哪里。瞬間忘記了自己還在他的懷里。
急迫的問道,“溫梟,你怎么把我帶這兒來了。”
“離得近。”
所有人的眼光都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溫梟身上獨特的味道緩緩入鼻,宇文心的耳根瞬間紅了,
“放我下來。”
伴隨著掙扎。
在外人看來溫梟就像抱著一個孩子,輕而易舉的控制著一切。
低頭在宇文心呢喃道,
“這樣只會引來更多的目光。如果你不介意的話。”
他當然不會介意。
瞬間宇文心‘乖巧的’一動不動,把臉埋在溫梟的胸脯上,聽著溫梟強勁有力的心跳。。。
……
上車。
溫梟發動車后,宇文心的心情也已經恢復往常,
“溫梟,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謝謝。你一次次的這樣做我真的會愧疚。”
宇文心明明說的是把自己往外推的話語。而此刻,溫梟卻覺得自己似乎邁近了一步她。
“你不用愧疚,只需要接受。”
溫梟目視前方,宇文心看著溫梟的側臉,第一次發現溫梟的睫毛這么長。
“我會害了你。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的后果。”
宇文心的話有些多,她自己也察覺到了,但,事到如今,說清楚才是最關鍵的。
溫梟感受到了宇文心一直沒有移動的目光,
“你能害我什么呢?宇文心,你到底在害怕什么?關于你的身體,這又有什么關系!”
說著說著,有些激動,回頭看了宇文心一眼,滿眼的心疼與憤怒交織在一起。讓人無法分辨他此刻的情緒。
回想到,今天正好給宇文心做了一個全身檢查,這才發現宇文心受了那么多痛苦,影相機里面的那幾顆螺絲釘顆顆刺痛他的心。
“你很優秀。”答非所問。
“難道你不優秀?”
宇文心知道這樣糾纏下去沒有任何的用處,
“溫梟,我可以滿足你的好奇心。但,我希望之后我們不要再見面了。”
不僅看輕了溫梟對自己的感情,而且還踐踏了自己。這是宇文心唯一能想出來的方法了。
溫梟強忍著心中沖到頂的怒火。骨節飯泛白的雙手握著方向盤,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沉默了,兩個人好像都在消化剛剛那段話帶來的殺傷力。
時間似乎過的漫長的很多。
……
終于到了,宇文心想要馬上逃離這個狹小的空間。
溫梟熄火后,一只手抓住了宇文心的左手腕,另一只手從口袋里拿出了自己以防萬一的酒精棉球,邊擦針眼周圍已經凝固了的血漬。
“怎么說我都可以。以后別那么說自己。這兒疼。”沙啞的音色足以證明溫梟剛剛有多憤怒。堅定的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
突如其來的話,和手上突然起來的涼意讓瞬間破防,眼睛直直的盯著溫梟,根本顧不上掩飾。眼淚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不自覺的連續落下。
從溫梟詫異的眼神中宇文心終于發現了自己的事態,快速下車,
說了一句,
“在這里等著,我有話跟你說。”
然后一邊調整情緒擦著淚水,一邊往電梯口走去。
……
她會跟自己說什么?
溫梟就這樣乖乖的等著,腦海中幻想著宇文心會跟自己說的任何一種情況,它們該如何回答。
……
宇文心掃了一圈公司,直奔辦公室。
一進門,只見過一面的嫂子‘熱情的’沖上前,
“心心,真沒想到你的公司這么大。剛開始我還以為你哥在敷衍我呢。隨便找個地方給兒子弄個實習證明。”
手臂還想跨上宇文心。不過被宇文心不著痕跡的躲了過去。
站在一旁的小助理和坐在媽媽身邊‘禮貌懂事’的于洋都替這位討厭至極的人捏了把冷汗。
“坐。”宇文心跟幾位眼神交流后,只說了一個字。
然后徑直走到自己的老板椅,坐下。
安全的距離,宇文心這才放松的說道,
“于洋,簡歷看了沒。”
“看是看了,”可這怎么可能。
宇文心直接把她的后半句話截住了,
“安排他去專業‘相對’對口的崗位辦理實習。走一下手續。”于洋還是第一次聽宇文心說確定性這么不明確的話。
“好,你跟我來。”于洋給了宇文心一個安慰的眼神。
“小李,一杯黑咖啡。”畢竟是腦震蕩,眼前有些重影。強撐著。
“太好了,心心,哦不,宇文總,我家孩子以后可就交給你了,多多關照啊!”市井的樣子讓宇文心好像在看無腦偶像劇,總有這種角色出現。
“不用。”
一直沒有開口的哥哥看到宇文心這么冷漠,心里很沒底,
“什么不用。小心,晚上我跟你嫂子訂了飯店,一起吃個飯吧。”
“不好意思,我晚上要見個客戶。”宇文心的耐心已經馬上就要耗盡了。
“行了,晚上你們不用麻煩,孩子也已經安頓好了。別打擾他們工作了。”
媽媽早就發現宇文心的臉色有些蒼白。可是,生而為人,太難,上次宇文心已經拒絕過一次了。回老家以后他們是怎么說的,自己想都不用想。
而且,能幫一把是一把,誰都不容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