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馮先生說笑了,您的一些事我還是知道點的,您可不是什么鄉野之人,而是···”
李昊本想繼續說下去,只是,看到了馮柯的眼神暗示后,也就打消了繼續說下去的想法,雖然不是很清楚馮先生是出于什么目的,不想讓自己道出他的真實身份的,但是,既然看到了他的暗示,那么自己也就得就此打住了,以免引起他的不快。
“嗯?”
疑惑得看向自己身邊得李昊,范新苑雖然也是剛認識李昊,但是對于他的突然打住話題,也是覺得有些可疑的,只是,再一思考也就明白了些,肯定是這位馮先生的身份有些特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就不再困惑,對著面前的馮柯頷首示意,表示愿意支持他的行動,這些也是來時說好的,他自然也不會去反駁什么,何況還是當著人總指揮的面。
一旁的楚天賜則是微笑不語,作為少數的一些知道馮柯真實身份的國民黨元老,他將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看在眼里,自然也就不會去點穿。
幾人移步來到客廳的另一側專門用于會客的地方,聊起了些相關事項,馮柯也順勢說起了自己要去西安的古玩街看看,同時,也邀請范大師與李昊兩人一同前往,說是去看看有沒有一些古時流傳下來的法器,以應對接下來昆侖之行可能出現的超自然生物。
而說到這里,范新苑,范大師也自然就不會拒絕了,畢竟,昆侖山可是號稱華夏自古以來的萬山之祖、龍脈之源的地方,那里的一些詭異之處,在龍氣的滋養之下,也自然是遠遠強于其他的地方所孕育出的詭異的,沒道理不做好萬全準備,人命關天,何況這次的行動又是幾百人一起參與的。
無論是從責任還是自己的生命安全考慮來說,都是需要做好準備的,何況乎這次還是公費支出,沒道理不去。
而他也是個直脾氣,想到就干,站起身來,與楚天賜行了個拱手禮,轉身就走向了屋外,顯然是沒考慮到場合的問題,或許,這就是大師的一些通病吧,久居山野,常年的隱世不出,也就導致了他們對于一些人情世故的不了解,或者說是不適應。
看著那大氣磅礴,瀟灑而去的身影,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彼此對視,眼中都是深深的無奈,嘴角也掛著絲苦笑。
沒辦法,考慮到范大師是外地人,不熟悉路,馮柯與李昊只好與楚天賜告罪一聲,急匆匆的追了出去,以免范大師走快了找不到他的人,他迷路了的話,可就是麻煩事了。
“楚老弟,為兄就告罪一聲,先去追范大師去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楚委員,我也先去了,還請您老見諒。”
兩人起身說道。
楚天賜也急忙起身。
“沒事兒,追人要緊,我們這閑聊隨時都行,一切以大局為重,那,馮老哥,與這位李小兄弟就去吧,我也要去忙些公事了。”
頷首示意,三人就此別過。
而這場閑聊,也就此匆匆結束了。
另一邊,剛走出楚府大院沒多久,范新苑就反應了過來,自己···貌似是不認識啊,額···
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只有自己一個人,停下了腳步,轉身回望,恰好看到了追上來的兩人,而追出來的李昊與馮柯自然也看到了他。
“呼!范大師,您走的可真快,也不等等我和馮先生,要是您···呃,您下次還是等等我和馮先生吧。”
李昊本想直接說范新苑不認識路,要是迷路了,他們可不好找到他,西安城那么大,里面的人、勢力又是錯綜復雜,找起來可是個大麻煩,只是,他一思索就改了口,真要這樣說了,范新苑這樣的直脾氣雖然面上不會有什么表情,但是,內心肯定會不好受,自己也得考慮一下他的感受。
而且,這件事嚴格說起來,也確實是他考慮不周了,這么重要的一個人才,沒有安排幾個人跟著保護,也確實是自己的失職。
馮柯自然知道他原來想說什么,但是,他能及時的改口,也就不需要他再說什么了。
笑著道:“走吧!我來帶路,西安我熟悉,范先生跟著我準沒錯,李昊,你說是不是?”
而范新苑原本是做好了被李昊批評的,只是沒想到,他卻沒那樣做,面上不說,但是內心之中對于他的感官,也是有所提升的,同時,馮柯的適時插入,也算是化解了一部分的尷尬。
“額?!好,那我就好好的跟著馮先生,只是您可別把我老范賣了就是了。”
“是!馮先生。”
說完,忍不住看了看范新苑,他沒想到,這范大師,也會開玩笑啊,而馮柯走在兩人的前面,他們自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臉上此時也有些忍俊不禁,沒想到這么個直脾氣也會開玩笑。
話匣子打開了。聊起天來,也自然更加隨意,一路上,三人有說有笑,彼此之間也知道了些對方的信息。
比如馮柯,1872年生于湖廣荊楚縣槐花村,是個地主家的長子,自然是從小到大都受到家中長輩的寵愛,于1894年中得進士,算是朝野聞名的大才子。(自然是假的)
聽到這里時,范新苑也被嚇了一跳,顯然是看不出馮柯的年紀這么大了,看起來還這么年青,就像是個20左右的年青人。
而李昊則是沒想到他會說出自己的身份來,畢竟,這在現在說起來還是有些敏感的,何況他還掛著個國民政府中央特別顧問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