陜西西安,一處并不起眼的小巷之中,一座獨門獨戶的大院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兩個雕工精細,栩栩如生的石獅子,靜靜的立在這座大院的紅漆木門的兩側,盡顯威武神氣。
幾個穿著黑色干練衣服的男子,雙手負于身后立站在漢白玉的石梯兩側與大門前,使路過之人一眼望去便緊張起來,走路也會變得小心翼翼,生怕發出了太大的動靜,引起他們的誤會。
一塊烏木的匾額上,以金粉代朱砂書寫著“楚府”,簡單明了的介紹了主人家姓楚,且十分有錢,還有勢力。
至于有沒有權,就不好說了,可能有,可能沒有,誰知道呢?
大院內,一間布置的古色古香的房間內,幾個人坐在紫檀木椅上聊著天,每個人右手旁的竹編茶幾上都放著一杯泡的熱氣騰騰的紅茶。
有些郁悶的看著面前這幾人,馮柯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些人他都認識,大院的主人楚天賜(國民政府中央立法委委員),國民政府復興社高級干員汪芝平,國民政府國防部特別行動組組長程硯星,陸軍107師師長曾銘。
而恰恰是認識才無語,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他,就是不說話,因為他們要說的話,都在傳真里說了,還是委員長的口諭。
“孝賢(馮柯)吾兄,見字如晤。
愚知吾兄,事務繁忙,遠渡重洋久矣,不欲再理繁務,然,事出緊急,不得不麻煩于兄長,望兄長見諒,倘若兄長見字,煩請早日貴國,解吾燃眉之急,愚弟感激不盡,祝兄長一帆風順,早日歸來,登岸之后,可到陜西尋延亭(楚天賜),吾以盡托其事,然此,不再言語相擾。
愚弟,中正”
也正是看完了傳真他才覺得郁悶,只得收好自己剛得的蚌珠,在房東老太太的萬分不舍之下告別,幾個月再見,之后,來到巴黎的國際機場訂了一張去往香港的機票。
之后一路輾轉,換乘了好幾班飛機后才到了陜西,而今天已經是收到傳真后的第二天下午了。
”好吧,你們剛才給我看的那本筆記我也看了,有些內容缺失,他們并沒有死于那個白毛女之手,相反那白毛女救了他們,這是后來他記錄的,而他們那兩只小隊失蹤,已經是那天遇襲之后的第8天,筆記上只有一些他們發現的青銅器與古老的石刻銘文,失蹤之前的筆記是在失蹤的前一天。”
“那么,問題來了,你們希望我怎么幫你們,還有,我這個中央特別顧問的頭銜是怎么回事?這個必須得給我說清楚了,我可不是貴黨派的人啊?最多是個無黨派的愛國志士吧?”
問完自己的問題后,馮柯便不再理會他們,那本筆記他也看完了,只有民國11年到20年的,刨除了11后到20年間的一大段空白的話,就沒有多少了,至于11年以前的則沒有看到,顯然是被隱藏了起來,不過,他也并不關心這些。
筆記上的那些超自然生物的話···他根本就不怕,好歹自己現在是世上唯一的仙人,哪怕實力被封印了大半,卻也不影響自己碾壓這些妖魔鬼怪、牛鬼蛇神。
只是,他搞不懂那個頭銜是什么時候安上去的,這可是個招仇恨的東西,得盡早去掉,端起一旁的茶,輕輕的吹了一下,再小嘬一口,嗯···確實是好茶。
其他幾個人聽完馮柯的問題后,也覺得頭大,怎么幫,不是明擺著嗎?那就是重新組建一支調查小隊去,而這個負責人,自然是迄今為止保持著濃厚神秘色澤的馮柯了,只是,那個顧問的問題的話······
好像完全不是他們幾個能夠回答得了的,彼此之間,你瞅我一下,我瞅你一下的,完全想不到開口該說些什么,什么這不是我們負責的了的啊,我們也不知道啊,明眼人都看得的出來是怎么回事,完全就是些借口,所以,越是想就越是覺得頭大,委員長也是的,強行給這位看不透的馮先生安這么個頭銜,看看,鬧出事來了吧?
還不是就會給他們找難題,唉!怎么辦呢?上報委員長?那不是被罵嗎?不上報吧,好像也不是他們能夠解決的呢,難受啊。
只是,很快的,埋頭喝茶的馮柯很快就抬起頭來幫他們解決了這個問題。
“一個條件,這次幫你們去昆侖一趟后,解除我那個中央特別顧問的頭銜,沒意見吧?”
馮柯抬起頭看著那幾個剛剛還在愁眉苦臉的人,在聽完自己說的話后又有些不敢置信的樣子,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條件會這么簡單一般,畢竟,那昆侖山上有著什么東西,他們通過這本筆記,以及那些幸存下來的士兵的回憶,也都清楚了。
要是換做他們,他們肯定也不會答應去,只是沒想到的是馮柯竟然答應了,而且,條件竟然只是一件看起來微不足道的小事,使得他們不敢置信之余,又感到高興,這下好了,麻煩解決了,事情又有人去做了,如此完美的完成了委員長交代下來的任務,想必一定會重重有賞吧?
“我先下去休息了,明天見。”
說完,也就不再理會那幾個看起來還要說些事的幾個人,自己走了,也避免他們幾個尷尬,還得想辦法將自己支走。
出了房間的門,去往他們給自己安排的房間,一路上神識掃去,并沒有發現有人暗中監視自己,看來,還是很放心我的嘛?!
而那幾人在說了些人員調度,以及如何匯報的事后,也都一一走了,畢竟都不是一般人,他們自己每天的事務也挺多的,要不是為了招待好馮柯,他們也不會特意的從大老遠趕過來聚在一起,此刻事了,自然該散了,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沒過多久,委員長辦公室內的人員就收到了來自陜西的電報,只有簡短的幾句話,算是及其的符合傳遞重要信息的原則,簡潔、明了。
任務圓滿完成,······(后面的都是馮柯提出的條件,一個字不改,以及簡短的人員調度申請。
看著秘書交來的這份電報,委員長久久無言,使得一旁的那個年青的秘書異常緊張,汗水如同豆子般,一顆顆的從額頭上滾落下來。
唉!嘆息一聲,道了聲罷了,將自己的批示交給一旁早已嚇得不知所措的秘書后,后者如夢方醒一般,急匆匆的跑了出去,似乎是一刻也不敢多待。
一聲嘆息里包含了太多,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那昆侖有多危險,完全不是以前調查隊遇到的那些那么簡單,雖然不想、也不愿,但是,既然馮柯答應了幫忙,那就是天大的幸事了,即使自己再怎么不舍,也只能答應的他的要求,他確實是幫得太多了,自己也不好強行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