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嫵,昨天云錦繡過來送我糕點。”
司姝雅漫不經心地說道。
“哦?糕點好吃嗎?”
林辛嫵問道。
“害,我只吃阿清做的一口酥。”
司姝雅一想到顧清逸就嘿嘿的傻笑。
“你真這么喜歡他?他到底有什么好哇?”
林辛嫵不解道,也許是因為他會做她愛吃的糕點?
“他很溫柔很善良,還會做我愛吃的一口酥。總之他很好啦。”
司姝雅一開始也沒意識到自己喜歡顧清逸,可當顧清逸對自己的態度變得冷淡時,她會失落,會悶悶不樂。總之離了他就是不行。
“噢噢知道了,你先前不是說男人都不是好東西嗎?”
林辛嫵一臉戲謔地看著司姝雅。
“阿清不一樣的。”
司姝雅連忙回答的,就是他不一樣才喜歡他的呀。
“你慣會護著你家阿清。”
林辛嫵無奈地笑了笑。
“你家皇上大人嘞,你不是覺得他蠻好的嗎?如今他大抵有三五天未來見你了。想來那皇上真是個薄情之人。”
司姝雅一臉的義憤填膺,為林辛嫵打抱不平。
“他是皇上好吧,自然有自己的事情做。”
林辛嫵也并未覺得這有什么。
“你不是也護著你家皇上嗎?”
司姝雅得意地說道。
“好吧好吧,我們都一樣,不爭了啊。”
林辛嫵無奈撫額。
………………………………
“皇上,你好像有好多天未去看林昭儀了。”以前一下朝,總是迫不及待去見昭儀娘娘。
李福刻意對宇文黎提醒道。
“不過三五天,時間長嗎?”
宇文黎反問道。
“不長不長,皇上喜歡什么時候去見昭儀娘娘就什么時候去,是老奴多嘴了。”
李福嚇的冷汗涔涔,大氣不敢出。的確是他多嘴,竟然敢提醒皇上做事。
“既然如此,那就今天去吧。”
宇文黎眉目間多了一抹柔情,這幾天未見她是為了給她一個驚喜。
李福擦了擦額頭的汗,害,還是要去。
“皇上駕到!”
李福在月華殿外高聲吆喝。
不一會兒,月華殿里面的妃子宮女都出來拜見。
唯獨沒有林辛嫵和司姝雅二人。
“林昭儀呢?”
宇文黎沉了沉聲,冷冷地說道。
她是故意不見他?生氣了?
“回皇上,林昭儀與司昭儀去御花園摘花了。”
王美人站了出來,主動說道。
“你叫什么名字?”
宇文黎挑了挑眉,問道。
眼前的女子是小家碧玉型的,看起來溫溫柔柔頗好說話。
“回皇上,臣妾名叫王鈺。”
王美人微微低頭,粉面含羞,恰到好處表現她細嫩潔白如玉的脖頸。
“名字不錯。”
宇文黎夸了一句便徑直去了御花園。
王鈺癡癡地看向宇文黎離去的背影。他夸她名字不錯,頓時她眼眶里盈滿了淚。原來被喜歡的人夸贊是這種感覺?
彼時林辛嫵和司姝雅欲滿載而歸,卻被宇文黎攔個正著。
“辛兒,朕要帶你去個地方,跟朕來。”
宇文黎直接拉過林辛嫵的手,越過司姝雅便離開了。
“誒,阿雅還在后面呢。”
林辛嫵驚呼,想要掙脫宇文黎的手,手卻被宇文黎拉得緊緊的,半點掙脫不得。
“你可知我為了帶你出去玩,準備了很久?”
宇文黎傲嬌地說道。
“啊?有多久啊。”
林辛嫵不以為然地說道。
“大概半月,我都勤于政務,希望眾大臣給我放幾天假,好不容易他們才答應。”
宇文黎向林辛嫵湊得更近了些。
林辛嫵有些不自在的別過了頭。
“在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讓你看看我的黑眼圈,都是為你熬的~”
見林辛嫵不自在的模樣,宇文黎輕笑一聲,解釋道。
林辛嫵撫了撫他黑如鴉羽的睫毛,再從眼瞼落下,果然有黑眼圈。
“那我是該感激呢,還是惶恐?一國之君為我熬夜任誰聽了都會當作笑話吧?”
林辛嫵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道。
“你呀你呀,我真是拿你沒辦法!那你去不去?”
宇文黎刮了刮林辛嫵小巧精致的鼻子,寵溺地說道。
“你說呢?有皇上的陪同當然要去。”
林辛嫵回握著宇文黎的手,堅定地說道。
無論以前和未來如何,現在就是最好的,她定會珍惜與他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就這樣,二人坐著離開京城的船去了汴京。
那是一個如詩如畫的地方,美的不僅僅是風景,而是它悠久的歷史文化。
據說每一個去過汴京的人,看到的汴京是不一樣的。
有人癡迷汴京,有人厭惡汴京。
癡迷是因為汴京繁華,厭惡是因為汴京的繁華是戰爭換來的。
而又有一種人獨獨憐惜汴京,繁華落盡一片殘垣,也并不是它自己能決定的。它命運多舛,在歷史的風雨中飄搖,如今仍還是保持住了最初的美。
林辛嫵和宇文黎來到汴京,汴京已入夏。
陽光將曾經輝煌的宮殿映照的灼灼生輝,不免讓人有一種錯覺。讓人恍然如夢般回到了最初的太初時代……
“皇上帶我來看這些宮殿?”
林辛嫵不解的問道。
“太初時大周朝建立,終止了一切戰爭,人民開始過上幸福安康的日子。那時也無蠻夷擾境,人們生活的其樂融融,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汴京的古建筑就是從那時建起的,如今卻破敗成這樣……”
宇文黎惋惜地說道。
“我相信人們會再次回到太初時的盛景。”
林辛嫵卻是堅定地說道。
“辛兒如此堅定?”
宇文黎倒是對林辛嫵有些刮目相看,至今沒有一個人覺得能回到太初時代那樣的盛景。就連他自己,也不信。
“我相信皇上可以,皇上是一位仁君,不是嗎?”
想必他也希望自己可以帶領百姓再次回到太初時代。
那一刻,宇文黎看林辛嫵的眼神再次不同了,她是知道自己的抱負嗎?
也只有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