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兩更呦,第一更奉上,下一更中午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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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花落,斗轉星移。不知不覺新年早已逝去。
這年中臘月,林婉兒誕下了一對龍風胎。范府甚是喜慶,張燈結彩,皇親貴胄紛紛前來賀喜。
這范閑更是歡喜的不得了,整日除了去戶司任職處理些事務,其余時間也寫些新書。不過嗎,他心里自然曉得,只是先人著作,自己只是借人名頭,代為轉述罷了。澹泊書局生意仍是火爆范思轍也是歡喜的不得了。
而范閑大多時間都待在家中,陪著林婉兒,帶著子女,整日以逗該為樂。
可是好景不長。慢慢的,便已經入了春。
這日,朝中便來人宣旨。
只見正堂里,范上下都已候著準備接旨。
便聽侯公公宣道:“奉皇帝沼。時值初春,寒東已去。春鬧不日即要舉行,
朕已著禮部辦理春闈事宜。三日后,春鬧開考。特命范閑為此次春闈考筆主考官,即刻到任,與禮部共商春鬧事務。欽此!”
范閑聽了,上前接了圣旨。
向侯公公客套道:“辛苦侯公公了.可在府中吃頓便飯?”
侯公公笑道:“范公子的美意,老奴心領了。只是圣旨上要范主考官即刻到任,可
耽擱不得。還請范公子這就跟老奴前去。”
范閑讓侯公公等人稍等片刻,入臥房換了身衣裳。便隨著侯公公朝禮部前去。
不久,一干人等便到了禮部。侯公公又向禮部尚書郭攸之等人吩咐了一番,辭了范閑,回官復命。
郭攸之一見范閑,眼中滿含感激之意。讓其他人繼續忙各自手中事務,拉著范閑到了一處偏殿。
這郭攸之不久前才官復原職。從任禮部。
只聽郭攸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向范閑拱手道謝:“此番多虧小范大人不計前嫌,為郭某出面上書皇上,才得以原職,此等大恩,請受郭某一拜。
范閑連忙上前去扶,見他痛定思過,自是寬慰“郭大人言重了,只不過是區幾句話罷了,郭大人受小人蒙蔽,才遭此陷害,范某又如何能置不理呢?”
郭攸之見范閑如此胸襟,便向他坦然道:“若蒙小范大人不棄,郭某自今日起,愿效犬馬之勞。
范閑笑了笑,說道:“郭大人這般說話可就見外了。按輩分,小侄還得稱您一聲叔父。自不用用郭叔父效那犬馬之勞,只不過大家共同合作,互惠至利之事還是可以的!”
郭攸之聽此一言,不由大喜:”那日后我二人便以叔侄相稱,你與犬子保坤也自是兄弟了。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
范閑也是歡喜,攬得禮部尚書做來涼樹,自是不得了。忽又想一件事,向郭攸之道:“對了,此番救您還得多虧了令郎保坤兄弟。”
郭攸之一驚,著實沒料到是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救了自己,向范閑詢問道:“不知范賢侄可知犬子下落,我自從出獄后,一直沒能尋到坤兒的消息。”
范閑一想,回京后事務繁多,竟忘了將郭保坤一事告訴郭攸之。
好幾日前,便和陳萍萍商討,重新派了人去頂替郭保坤的職務。想來
春闈過后也該到京了。
便聽范閑對郭做之言道:“郭兄弟領了命,在北齊做著暗探經轉事宜。前時,我已派人去替了郭賢弟回來。不日便可到達京都。
郭攸之見范閑如此信任、重用兒子,心中不由歡喜,對范閑道:“多謝
范賢侄的抬舉,竟讓坤兒做了如此重要機密之事。”
范閑回道:“叔父言重了,還望叔父莫要怪侄兒讓保坤兄弟身處北齊如此險地。”
郭攸之大笑:“范賢侄說笑了,犬子跟著你做事,好好錘煉一番,將來不成大器,也成大材。”
范閑謙虛了幾句,又道:“若承蒙郭叔父看得起,待保坤兄弟回京之后,便來我那戶司任職,可好?”
郭攸之聽茫閑此言,自是為兒子尋了條好出路。這范閑背后乃是鑒查院、林相等人。
又身兼重職,他日必是慶國重臣。將兒子交予了他,自是放心。說道:“那自是好得很,坤兒能在范賢侄手下做事,他日飛黃騰達定是指日可待。”
兩人又寒暄片刻,這才出了偏殿。
郭攸之繼續去準備春鬧事宜,茫閑找到了其余各考官,便與眾人商討春闈考筆試題一事。
三日甫畢,春闈已然開考。
考場之內,考生各自答卷,考官們徘徊巡查,范閑端坐高堂,衣袂飄飄,目視著這群幾經選拔剩下來的考生。
幾個時辰后,一眾考生皆已作答完畢。
幾日后,經范閑與余眾考官評卷,一同商定貧家子弟姓趙名文德的
一考生作答最為優秀,評為狀元。其余探花、榜眼也多是寒門子弟。
而此次春闈,一眾考生皆受范閑詩文影響極大。且范閑又為主考官,一眾考生自拜了范閑為座師。
慶帝見此屆春闈人才輩出,范閑之功不小。賜賞許多金銀珠寶、奇珍異物自是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