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
陸薇放寒假歸來,下午直接來我宿舍,我們操場打了一會兒羽毛球,天色不久就暗了。
她說:“我不走了”。
我只以為她給父母說了明天放假回去,也沒多想,一夜無話。
吃過早飯我們走出校門,正逢她的母親派她嬸嬸來找她,我很為她擔心。
我正在住室惴惴不安,她又回來找我,要我和她同行見她母親。
我做好了挨罵的準備。
鎮子郊外,樹林,一個慈祥溫和的阿姨,她平靜的審視了我一眼。
我自覺特別虧欠于她,說道:“嬸,您別生氣,以后慢慢再給叔說我和陸薇的事。”
她平靜的說:“你爸認識的人多,找人來提親吧!”
事情出人意料的順利。
只是后來媒人告訴我,并不如此,她爸知道后喝醉酒,把一個茶瓶都摔了,他不希望找一個窮教師。
吉祥叔勸言道:“生什么氣,想當年上學你追櫻花——薇她媽,也是這樣。孩子現在和我們那時候也一樣,”把他說笑了。
我這邊所托媒人是韋老師,陸薇父親的同事好友順利叔之妻,也是我爸的同事。
見面那天母親也去了。
陸薇母親說:“就是清河比陸薇大,這孩子死活愿意,不由她又怕出事。”
一切皆按舊俗,臘月初八媒人領我到她家正式見面。年后正月十六定了親。
買彩禮。因我家境,她只簡單買了幾件衣服。
定親那天她見我,一頭撲進我的懷里,多少委屈,全讓她一人擔了,我們緊緊相擁,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