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公主一路往景風(fēng)門走去,夾道兩旁的奴才匆匆忙忙地走著,見到公主又趕緊跪下請安。穆穆看也沒看這些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直往前走。
“以前總是給別人請安,沒想到今天我們也威風(fēng)了一把?!贝渖徑愠叶Z道。
我朝她擠了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無意間居然也把頭抬得高高的,一副狐假虎威的樣子。
到了景風(fēng)門外,我特意看了看門口的兩名侍衛(wèi)。
“咦?換人了?”我朝穆穆說道。
“是啊,那幾個狗奴才全罰去刷馬桶一百天。”
“干得好!”翠蓮姐小巴掌拍得啪啪響,引來兩名侍衛(wèi)眼角冰冷的余光。我悄悄碰了碰她,她也警覺過來,立即放下手,一臉老實相。
城外,路人行色匆匆。不遠(yuǎn)處,永澈穿著一身紅色圓領(lǐng)袍站在一棵翠柳下翹首以盼,看樣子,應(yīng)該等了不少時候了。
“公主,我們?nèi)トゾ蛠怼!蔽覍δ履抡f道。
“嗯,我在這兒等你們?!蹦履鲁覀z揮了揮手。
我和翠蓮姐信步向永澈走去。
“出來了?”見到我們,他很高興,可高興只維持了一秒就轉(zhuǎn)為驚訝,“你們在皇宮沒事吧?”
我看了眼翠蓮姐,搶著說道:“沒事啊,公主待我們可好了,一進(jìn)宮,公主就請我們吃山珍海味,喝瓊脂玉液酒,看了胡姬的歌舞,還在皇宮最高處的涼亭里賞月作詩,最后我們在名貴的金絲楠木床上一覺睡到大天亮?!?
“呵呵……挺好的……”永澈一臉的不信,“所以你們?nèi)绱算俱病!?
“有嗎?”我摸摸自己的臉,“可能是玩得太累了吧?!?
“沒事就好?!庇莱猴@出一臉的憂慮,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翠蓮姐。
“白若,你看少爺擔(dān)心的,就說實話吧?!贝渖徑阍僖踩滩蛔×?,噼里啪啦地把昨晚的遭遇通通倒了出來。
永澈聽完,搖著頭直咂舌:“幸虧,幸虧我昨天沒跟你們進(jìn)去?!?
我白了翠蓮姐一眼,又對永澈說道:“少爺,公主留我們在宮里玩幾天。你先回去吧,我們到時候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永澈一臉的忍俊不禁:“你們不會是牢沒坐完吧?”
“隨便你信不信,人家公主就在那兒等著呢?!蔽页情T口一指。
“她就是公主?”
“是啊。”
“我不信?!?
“不信?我現(xiàn)在就可以請她過來證明。”我生氣地朝翠蓮姐示意了個眼色。
翠蓮姐一路小跑著來到城門下,朝穆穆耳語了幾句。
呵!穆穆那個火大呀,直接朝這邊沖了過來。
“是你嗎?你居然敢不信我是公主?”穆穆指著永澈,表情不悅。
“你嘛,應(yīng)該只是宮里的一個管事,奉命把這兩個囚犯押出來見見家人。”永澈偏著腦袋,看也不看公主一眼。
“小瞧我?”穆穆更為生氣了,“怎么樣你才相信?”
“如果你能把我也帶進(jìn)皇宮去,我就信你?!庇莱阂荒樀奶翎?。
“這有何難?跟我走!”穆穆霸氣地小手一揮,昂首挺胸地向前走去。
我們緊隨其后,到了城門口,穆穆?lián)P起手,對侍衛(wèi)比了個‘3’。侍衛(wèi)高喊了一聲“開門”,城門隨即打開,我們?nèi)烁履伦吡诉M(jìn)去。我用余光瞟了眼永澈,這小子微微點著頭,正偷著樂呢。呵,我們都上當(dāng)了。
“怎么樣?你現(xiàn)在還有什么話好說?”穆穆得意地看著永澈。
“嗯,你果然是公主。現(xiàn)在,請你行使你的權(quán)力,好好招待你的朋友吧。”永澈一臉的似笑非笑,那表情似乎在質(zhì)疑穆穆在宮中的權(quán)力。
穆穆咬了咬唇:“你等著?!?
轉(zhuǎn)眼間,我們被領(lǐng)到了永穆公主的宮殿鳳陽閣。這可真是一處華麗精致的所在,雕梁畫棟尋常事,珠簾滿殿玉生香。
“走,上樓去?!蹦履鲁覀冋泻舻馈孜慌趸ǖ膶m女領(lǐng)著我們在曲曲折折的宮院里走了一會兒,上了一處兩層的閣樓。一張雕刻著花鳥蟲魚的紅木桌上擺放著應(yīng)季瓜果、鮮花、酒水、美食。
“幾位請就座,不必客氣?!惫髡f道。見我們幾人還是傻傻站著,不敢落座,穆穆瞬間明白了,對宮女們說道,“你們都下去,沒有吩咐,不準(zhǔn)上來?!睂m女們應(yīng)聲退了下去。
現(xiàn)在這里只剩了我們,大家呼地舒了口氣。
穆穆微微一笑:“快請坐吧?!?
“您先吧?!蔽铱蜌獾馈?
“講究!”穆穆哈哈一笑,隨即落了座。
我們幾個也相互看了看,找了個鄰近的座位坐下。
不多時,樓下傳來絲竹音樂聲,我們探身一望,只見濃妝艷抹的舞伎們已經(jīng)揮舞著長袖翩翩起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