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初晴,陽光溫柔嫵媚。窗外的小鳥嘰嘰喳喳,忽而飛到樹梢,忽而飛到屋頂,忽而又飛到秋千架上。
“白若!”
“少奶奶,有什么吩咐?”
“走,我們蕩秋千去!”
“好!”提到玩,白若的反應永遠是比我還興奮。
秋千架有點濕,我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抹布輕輕將它擦干。
“少奶奶,這種事您以后吩咐我來做就行。”
“沒事,小事一樁。你坐上去吧,我先推你。”
“不了,您玩吧。”白若推辭道。
見她別別扭扭的,我只好說:“好吧,我先玩,一會兒換你來。”
好久沒蕩過秋千了,我興奮地坐到秋千板上,雙手緊緊握住兩邊的繩子。
“推吧,白若!”我高興地喊道。
“好的!”
秋千輕輕蕩了起來,我微笑著閉上眼睛,感受著冬日暖陽下風的和煦。
“白若,再推高一點點!”我輕輕朝后說道。
“我來!”一個明朗的聲音突然響起。
我連忙扭頭一看,卻見永澈一臉笑意地拉開白若,擼起袖子。這模樣是要作妖啊!
“啊——太高了!別推那么重!”永澈賣力地推著,我飛得一下比一下高,嚇得叫聲連連。
“娘子,蕩得高才好玩呢,放心,我不會讓你摔下來的。”他的語氣無比安穩,可我的內心卻沒有得到一絲一毫的安慰。
好你個蘇永澈!本姑娘好端端的蕩個秋千你也要來搞破壞,這是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快停下來!我頭暈想吐!”我再次高聲叫道。太恐怖了!這哪里是蕩秋千,完全是在玩太空飛人啊。
永澈立馬停了下來。我瞪了他一眼,臉色慘白地從秋千上逃了下來。
“呃——”我蹲在秋千旁吐了起來。
“少奶奶,你沒事吧?”白若趕忙扶住我,輕輕拍著后背。
“穎佳,沒事吧?”永澈也嚇了一跳,急忙對小廝招呼道,“快請大夫來。”
真讓我丟臉!我氣呼呼地白他一眼,捂著胃朝房間走去。不過說來奇怪,以前我膽子并沒有這么小啊。
“少奶奶,大夫來了!”白若朝我說道。
我躺在床上,抬眼一看,咦?這不是之前查東菱案時最后尋得的那位大夫嗎?
“是您?”大夫當場也認出了我,“恭喜少夫人!這回您是真的有孕了!”他一臉喜色,作揖賀道。
我一臉尷尬地咂摸著他這云里霧里的話,玩笑不是這么開的吧?
“這回?意思她還為這事兒來找過您?”永澈一臉的忍俊不禁,搓手笑道。
“不是,上次……”
我正欲解釋,卻聽大夫繼續說道:“哦,錯了。上次不是這位公子。”
我的頭上頓時三根黑線。永澈的臉也瞬間綠油油的。
拜托!大夫,您是不是該先給自己吃點藥啊。
“好好休息!我給你開些安胎藥。”大夫又號了一下脈,才轉身出去。
“那位公子是誰?”永澈臉色一沉。
“你哥。”
“你還在和他聯系?”
“哪有,很久以前的事了。”
“很久以前你們就去看這個?”永澈的表情相當崩潰。
“誰看不孕不育了?我是為了查東菱的案子才去找他的。”我無語地看著他。
“哦……”永澈的臉上頓時輕松了許多,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漸漸浮上臉龐,“太好了,穎佳,我們終于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也一臉笑意地看著他。這人分明也是個孩子。
過了一段時間,母親突然給我寫了一封信,內容言簡意賅,大概意思就是說她和父親都知道我懷孕了,想讓妹妹穎麗來照顧我。
“母親怎么知道我懷孕的事?我還說過些日子胎兒穩定了再告訴她呢。”
“我可沒說。”
“知道就知道了吧。她說穎麗來照顧我,這大小姐何嘗照顧過人。”我搖著頭,真不知該做何感想。
“你娘不會是讓穎麗來照顧我的吧?”永澈一臉壞笑地看著我。
“想得美!”我狠狠地瞪他一眼。
“萬一她真的打我主意呢。”永澈一臉的不正經,見我舉著拳頭朝他走來,又趕緊低頭道,“我錯了,再不敢胡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