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切的變故,已然把穆母的理智弄至崩潰。
自家婆婆和公公在外出后回來,便已經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半死人,頭上長滿了那泥黃色的蛆蟲,讓她知道這兩老人已經死去。
正常人都知道,腦袋是控制人體的重要中樞,腦袋出事,便代表著那個人已經死亡。
見他們還要撲過來咬她,她只能跑到廚房拿著菜刀,向他們的腦袋砍去。
做完這一切還沒完,那些蛆蟲還朝著她蠕動,穆母便拿起火槍朝牠們噴去。
直到盛火把牠們和他們都燒成炭,穆母才流著淚去雜物房里,把一些鐵銹刺和電線,趁著大門前沒什么人,才一一弄到大門上,把那些電線接駁到電源,開啟,才全身無力的坐到地上,無聲的哭著。
不一會兒,才給穆父發信息,語無倫次的交代事情。
所以,如今穆母見穆父被咬,又是拿著菜刀,又是拿著火槍的。
“老媽別??!那是老爸啊。。。”
穆安無意間掃過廚房,有兩具無頭尸、兩個圓骷髏和一些長條的黑炭,頓時哽住了呼吸。
即便是這樣,穆安還是把自己護在穆父身前。
“媽,住手??!”
“安兒,你別擋住我啊,你爹是會傷到你的!”
“安兒,你別再擋我面前了,我快要控制不住了。。。”
穆父幾乎是在話畢的三秒后,嘶吼一聲。
穆安被身后那刺耳的聲音嚇得躲開,卻還是被劃傷了尾指側的下面一點位置。
她立馬用嘴把劃傷的地方,吸出里面的血,再吐到一旁。
即便吸出來,已然是無用功了。
再看穆父,他的臉已經成了跟外面的半死人一樣,滿臉蠕動著的泥黃色變異蛆蟲。
穆安捂著嘴,眼淚缺堤般洶涌而出,只發出“嗚嗚”的聲音。
穆母哭著用菜刀砍斷劃過來握成爪的手掌,再砍斷穆父的脖頸,趁著變異蛆蟲沒來得及從穆父的頭顱里爬出來,噴火槍,把穆父地上的頭的頭和倒下來的身體都燒成火人。
穆安流著淚跑到二樓那自己的臥室里,慌亂的找了一把鎖,把門給鎖住。
如今她也受傷了,之后一定會變成跟穆父一樣的半死人。
想到只能將穆母一個人丟下了,又絕望不已。
爺爺奶奶和老爸都離開我了,連我也要離開現今只身一人的母親,就愧疚不已。
穆安哭累了,便躺到床上,睡過去,任由自己的身體變成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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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兒,安兒!”
穆安被嚇得從床上坐起來,滿臉冷汗的看向眼前的眾人。
這這這。。。
爹媽還在,爺爺奶奶還在,連肖涵和她母親也在。
而且個個都是原來的那樣,臉色紅潤,絲毫沒有半死人的特征。
穆安愣了愣,又抬手看向右手尾指側下面一點的位置。
沒有傷處。。。
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病服。
所以,這是做夢?
問著空氣中的消毒水味兒,才驚覺。
這是在醫院!
是了,穆安之前發燒了,高燒不退,才暈了過去。
加上之前看了不少恐游和跟著父母看《鬼吹燈》的電視劇。。。
所以,才會做了那種驚悚的夢。
穆安扶額。
她都忘了,肖涵是單身家庭,去世的是父親,不是母親。
穆安見到眼前的眾人,笑了笑。
眾人被嚇得以為穆安腦子燒出什么后遺癥,燒傻了,便要按呼叫鈴。
穆安連忙阻止:“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噩夢,真的沒事了?!?
眾人才松了口氣,一個個的慰問她。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