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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開始

8.14

我在下午快兩點到達幸福園門口,叫門崗。一出來是另一個叔叔。說明來因后,他說現在大家都沒起,讓我晚點來。我不太高興了。便說我可以等。他又問我家在哪。我告訴他我不想回去再來。他又不同意我在門崗等,說我會打擾他休息!最后讓我到涼亭等。我就進去唄。

涼亭是經典的圓式,有幾角我忘了。里面掛有社會主義名言,如“讓改革開放成果真正惠及人民。”諸如此類。

天氣微熱,有些風。涼亭內螞蟻多。本來我坐下看《風雨哈佛路》,發現一個螞蟻爬到我身上后立馬起身,站在涼亭口站著看。

我汗很多。僅有的一張衛生紙早已因汗水浸透而開始掉渣。我用指頭揩汗,抹在裙擺上。不得已而為之!汗就要成河流下。

兩點四十左右,那位門崗讓我進去看看。再一次穿過走廊,我進門。沒工作人員,只有一位坐著的可自理的爺爺。我坐下,開始看書。三點多一位工作阿姨來到前臺,我穿上紅色志愿服。

想著我能干啥?邊往里走。到一個門前,一位有點兒黑的阿姨讓我幫助她看著一位爺爺,她要去給一位奶奶洗澡。阿姨經常開玩笑,笑起來特有感染力。就叫黑笑阿姨吧!

我準備推爺爺。黑笑阿姨提醒我注意爺爺的手,別讓他把手放輪椅輪子上,以免帶傷。我推爺爺出去,問他要不要去院里曬太陽,爺爺說話我聽不清。這可是我的第一份工作!我便彎腰將耳朵靠近爺爺,認真聽他說。大概聽明白了。他說“等她”。

好吧。我推著爺爺在屋里走廊上來回轉。爺爺和我說著話,不時會開心地笑。爺爺笑起來是真好看!嘴巴大大的,眼睛也很大,一臉快樂,一看就是發自內心的。這是笑笑爺爺啦!期間一位高個子,黑黑的叔叔問笑笑爺爺是否要出去,我們都沒出去,因為爺爺說要等阿姨。

終于黑笑阿姨來了。可阿姨說還有一位奶奶要洗澡。爺爺不安分了。阿姨就拿出爺爺的盒裝牛奶扎開,遞給爺爺。笑笑爺爺不清楚地說“不喝!”還遞給我!我的天吶!我感動了。爺爺說讓我喝!我說不喝,爺爺不知所措。黑笑阿姨讓爺爺聽話,說只要他喝完,她就過來了。爺爺立馬乖乖地開始喝。好可愛呀!真像個孩子!

正喝著牛奶時,笑笑爺爺喝得有些快,咳了兩下。我問那個黑高叔叔:“這沒事吧?”叔叔對爺爺開玩笑說:“又沒人跟你搶,你急啥?”爺爺笑了,很開心。我知道爺爺是想趕緊喝完,早見黑笑阿姨。太可愛啦!

不一會兒我小心翼翼地推爺爺出去,下一個矮斜坡時我反著下,真是緊張!黑高叔叔讓我把爺爺和坐著輪椅的爺爺奶奶們放在一排。還有隊列吶!叔叔在認真削蘋果,雙腿岔開,坐在石墩上。我不禁想到了前期的駱駝祥子,一樣忠厚老實。

我玩了一會兒健身器材,又到屋里拿書出來看。期間幫助一位奶奶(健身奶奶吧!)挪到健身器材那里。和一位奶奶(黑高叔叔說這位奶奶可“蠻”,就叫蠻奶奶吧!)說話,奶奶說啥我十分之九都聽不懂,只是不住點頭。

笑笑爺爺喝完奶,我幫他扔掉紙盒。爺爺說要進屋。我推他進去。到走廊上,爺爺問我啥名字。我說“劉淑儀”,他說“劉淑儀,好名字!”還一邊雙手豎起大拇指,向我做手勢。我笑了。和旁邊的奶奶們也聊了一會兒。

四點五十七,笑笑爺爺指著餐廳說吃飯。我說五點我們去。一會兒我把他推到指定位置(位置固定的)。幾位阿姨說讓我吃飯,我說不吃了,一會兒回去陪媽媽吃。

來到笑笑爺爺這里,爺爺也讓我吃飯,我又說不吃了。到了大約五點十五,開飯了!我洗手,幫助端湯碗,發菜盤。白色圓盤子上乘了兩種菜。今天的是菜椒炒土豆絲和炒涼粉。超香!真的。湯很好。是帶點黑米的大米湯,還有紅棗。饅頭和花卷按量自選。

沒我事了,打聲招呼,我洗洗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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