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那個人看身影約摸像是個女子,為什么說只是像呢,因為地上的那人頭發相識被人剪斷了,長長短短的。
而且,那人身影纖細,只是雙臂好像有些問題,無力的垂在身體兩邊,一雙腿的腳腕處也有長長的刀痕,怕是讓人在腳腕上砍了一刀。
眼見那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魏聽雪還以為人死了呢。
“怎么不請安啊,莫不是死了。”
“太后有令,不得讓人死了奴才們怎么敢?!币粋€慎刑司的嬤嬤干凈將地上的人扶起來道:“瑞嬪身子弱,所以一時沒有緩過來?!?
瑞嬪?
眼前這個渾身鮮血的人是瑞嬪?
所有人待在原地,三天前瑞嬪不還是一個活蹦亂跳活色生香的美人,怎么突然就變成了這樣。
眾人看了看瑞嬪,又看了看高高在上的太后緊緊的閉上了嘴。
“皇額娘?!被噬鲜植蝗蹋骸斑@件事情兒子也有錯,你又何必?!?
“哀家之所以這樣做就是告訴你的那些存心不良的后宮嬪妃們一件事。”太后開口:“平日里你們爭來斗去的哀家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若是在有人做這樣骯臟的事情,就別怪哀家不客氣?!?
太后聲音緩和,說話不快不慢,卻讓每一個人瑟瑟發抖,后背升起層層涼意。
“母后。”眼見一個美人便成這個樣子,皇帝煩躁極了:“無論如何她罪不至死,母后是非要兒臣殺了她嗎?”
“自然不是?!碧罂粗约旱膬鹤樱奶蹣O了:“我這樣不過是警告后宮那些心思不正的人的,接下來的事情才該皇上自己處理,殺不殺留不留皇上自己決定?!?
還有其他的事情,魏聽雪聽到太后的話痛快極了。
狗男女,我要你們都不得好死。
不同于魏聽雪眼里閃爍的光芒,顧楚楚則像是黑暗之中伺機而動的毒蛇,陰冷、兇狠的盯著白蕊姬。
王柳到底是宮里的大內侍衛,所以給了他應有的尊嚴,他并沒有受到任何刑法,只是被人五花大綁的綁了過來。
王柳一進來就看到奄奄一息的白蕊姬,心里頓時就開始打鼓。
“顧楚楚。”太后道:“該你說了?!?
“是。”顧楚楚抱著肚子走了出來,正要下跪就聽見皇上道:“給她搬個凳子。”
王柳看到顧楚楚就知道事情不妙,立馬就要站起來打她卻被人攔住。
“你這個賤人怎么會在這里。”王柳以為顧楚楚要說金丹的事情立馬道:“皇上,這個賤人根本就不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嫁給微臣。
從成親之日到現在微臣碰也沒有碰她一下,她就有了身孕,微臣知道之后就打算休了她。
可奈何她苦苦哀求,還說和曾經已經一刀兩斷求微臣原諒,微臣一時心軟就答應了,直到前些日子才發現她和原來的舊情郎還在聯系,微臣一時不忿就打了她一個巴掌。
她肯定生氣今天來就是為了冤枉微臣的,那金丹也是她的,與微臣無關啊,求皇上給微臣做主。”
“你這個惡人居然倒打一耙?!鳖櫝钢趿靡粫翰耪f出這一句話。
魏聽雪冷笑,這樣的一個男人,無論做什么他都不奇怪。
“行了?!被实垲^疼極了:“你有什么話要說啊?!?
“回皇上。”顧楚楚道:“這金丹就是他的和臣婦無關。”
“可有證據啊?!?
“有的。”顧楚楚道:“這金丹他在家里放了一些,也偷偷那進宮了一些,太后剛才派人去搜了,應該有結果了?!?
“不錯?!被屎蟮溃骸八匦?,可有結果了?!?
“稟圣上、太后、娘娘?!彼匦牡溃骸芭緜內ネ跏绦l房中的時候他的房間已經被打掃的十分干凈,并沒有找到金丹?!?
聽到這話王柳神色立馬變得輕松,挑釁似的看了一眼顧楚楚。
魏聽雪看到王柳氣的牙根癢癢,恨不得立馬殺了他。
“嘶,你這是怎么了,下手怎么沒輕沒重的。”魏聽雪因為太恨所以沒有掌握好力道被皇上怪罪。
“奴婢知錯,還請皇上責罰。”
“罷了?!被噬弦话淹崎_魏聽雪得手皺了皺眉道:“這點小事兒都做不好也不知道還能有什么用?!?
自古伴君如伴虎,剛才還瞧魏聽雪不順眼的嬪妃看到皇上對魏聽雪嫌惡地眼神立馬心情好了,只是心里有了些害怕。
魏聽雪見皇上不需要她了便趕忙回到嫻妃身邊站著。
這邊素心還在說:“不過和我們一同去的太醫之中有鼻子靈敏的,聞到了王侍衛房間里有和金丹一模一樣的氣味?!?
皇上頭疼的很,本來想問罪,卻看到素心還有話沒有說就只能聽下去。
“不禁如此,我們還在王侍衛的房間里發現了一個暗格,打開之后里面有一個錦盒,錦盒里面裝的是宮里一位娘娘的肚兜?!?
聽到這話,皇帝坐了起來,陰冷的眼睛掃過眾人:“拿過來給朕看看。”
王柳聽到這里臉色頓時慘白一片,他知道他完了,如今之計只能想辦法活著了。
錦盒呈上
皇上打開一看,里面是一塊鵝黃色的肚兜,款式簡單,上面除了繡了一朵蘭花之外并沒其他的。
只是這一朵蘭花,硬生生刺痛了皇上的眼。
“賤人?!被噬洗笈?,一巴掌打翻錦盒:“看看是你不是你做的好事。”
那朵蘭花是他一日興起在她的肚兜上化得,誰知道白蕊姬看到之后還挺喜歡,就把肚兜原來的花樣拆了,將蘭花繡了上去。
怪不得他幾次都沒有看到那個肚兜,原來在這兒。
“皇上,皇上?!蓖趿榕榕榈牟煌?念^:“這不是微臣做的,是她、是她勾引的微臣。
是她說在辛者庫的時候對微臣一見鐘情,也是她三番四次的找微臣要微臣與他修好,微臣都沒有同意。
后來,后來是她自己不知廉恥,把這個肚兜送了過來,從始至終微臣、微臣都沒有屈服過。
皇上明查、皇上明查。”王柳極了,頭磕的一下比一下更重,在起來的時候已經鮮血凌淋漓。
魏聽雪則是冷笑,她當初也不知道是怎么看上這個蠢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