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你可不會這么好運了。”
鬼魅冷哼一聲,消失在了夜幕中,玉白止這才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猛喘氣。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攤上這破事。”
不滿的嘀咕了兩句,玉白止才爬起來撐著發(fā)軟的雙腿快步離開。
在玉白止的背后,一只枯手自土地里鉆出,但玉白止一心想要離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清晨,昨日所發(fā)生的一切仿佛沒發(fā)生過,月圩城依舊欣欣向榮,一副熱鬧繁忙的模樣。
“叩叩叩!”
聽見急促的敲門聲,容成蕭颯將門輕輕推開,見到來者一臉的錯愕,眨巴眨巴眼。
“你這是怎么了,咋看起來……像是見鬼了一樣?”
“你才見鬼!你全家都見鬼!”
敲門的人正是玉白止,他一臉憔悴,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
“那你這臉……大早上出去散步也不會是這副鬼樣子啊,身子這么虛,要不要我給你開個藥方?”
容成蕭颯撓了撓頭,像是見到了新奇物種一樣饒有興趣的觀察著玉白止。
“你還是留給自己吧!”
懶得搭理容成蕭颯,玉白止只覺得腦袋沉重無比,一心只為躺到床上呼呼大睡,什么都不管。
“嗨呀別睡懶覺了,走走走,我昨天發(fā)現(xiàn)了一些線索。”
容成蕭颯一看玉白止想往臥室里跑,直接拽住玉白止的衣領就往外扯。
“哦不!不要這樣!你放開我不要把我們分開!我不能沒有它啊!”
玉白止一把抱住床腳,發(fā)出痛哭流涕的聲音,一副誓與床鋪共存亡的樣子。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容成蕭颯哭笑不得,撓了撓頭,有些糾結,一只手中已經(jīng)捏住一枚青龍鱗片,微微摩挲。
“罷了罷了,那你睡吧,我還要再出去一趟。”
玉白止無意識的哼哼一聲,顯然已經(jīng)睡著了。
看了一眼其他的臥室門,不禁搖了搖頭,感嘆一聲。
“現(xiàn)在的年輕人呦。”
說罷,推門走了出去,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臨近下午,玉白止才悠悠轉醒,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發(fā)現(xiàn)醫(yī)館之中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全是來這里尋容成蕭颯看病的。
不知火苑與軒轅亦婷兩個姑娘找藥材給病人包藥,公儀瓚則是坐在診位上一板一眼的給人把脈,聞人子歸則是打下手,轉悠了一圈卻是沒看到容成蕭颯的身影。
“大伯,您這是怎么了啊?”
出于好奇,玉白止湊到一個看起來有書卷氣,面容憔悴,衣著樸素的老先生面前問道。
“莫非您是患了什么隱疾?您給我說說,我絕對不會告訴其他人,還可以給您分析分析。”
老先生瞥了玉白止一眼,顯然不太相信,不過也是排隊太久正好能有個人聊天解乏,便嘟嘟囔囔開口聊道。
“也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就告訴你好啦,昨天夜里,我路過城南口,準備去哪的月牙堂買一壇酒。”
“月牙堂?月圩城賣酒的地方也不少,為什么非要跑到月牙堂買?”
玉白止突然出口打斷道,老先生不悅的瞪了他一眼,很是不屑的說道。
“當然是因為好喝啊,價格實惠親民,整個月圩城的人都知道。”
清了清嗓子,老先生接著說道。
“而且我要買的也不是一般的酒,而是……”
“不對啊老先生,咱不是說病呢嗎,咋還跟酒扯上關系了?”
玉白止又打岔道。
“我還沒說完呢!”老先生吹胡子瞪眼直愣愣盯著玉白止,很明顯對玉白止的打斷十分不滿。
“我說我要買的是藥酒!就是用來治病用的!”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您接著說。”
玉白止用敷衍的語氣接了一句,示意老先生繼續(xù)說下去。
“哼,所謂藥酒就是在釀酒過程中或在酒中加入了中草藥,因此兩者并無本質上的區(qū)別,但前者主要以治療疾病為主,有特定的醫(yī)療作用;后者以滋補養(yǎng)生健體為主,有保健強身作用。”
“從藥酒的使用方法上分,可將藥酒分為內服、外用,既可內服又可外用的三大類。”
“滋補酒用藥,講究配伍,根據(jù)其功能,可分為補氣、補血、滋陰、補陽和氣血雙補等類型……”
“唉停停停,打住打住,老先生,咱能不能聊一些跟病有關的事?我是來給您分析病情的,不是來聽您講課的!”
老先生曾是個教書的學究,一旦講起知識來就滔滔不絕,連綿不絕,甚至越說越高興,聽得玉白止一陣頭昏腦脹。
“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連好好聽老人講話都不愿意了嗎。”
老先生搖了搖頭,一臉悲憫的望著玉白止。
“得了老先生,您就別拿晚輩找樂子了。”
玉白止單手撐臉搖頭扶額。
“呵呵,老頭子我就是前些天不小心跌了一跤,并無大礙,只是坐在家中閑來無事于是便來逛逛。”
“劉老?您怎么有空來我這小醫(yī)館了?是不是又喝酒被劉大娘給趕出來了?小心等會劉大娘找過來哦。”
容成蕭颯推門進屋,一邊跟其他人打了個招呼,一邊走到公儀瓚旁邊接替了她的工作。
正好,輪到了這位老先生,容成蕭颯提老先生把脈,有一搭沒一搭的瞎扯。
“胡扯!那能是她趕我嗎?那是我不屑于與一個婦女爭斗!我是在謙讓!謙讓你懂嗎!”
劉老吹胡子瞪眼,有些發(fā)虛地瞄了一眼門口,好像下一秒劉大娘真的會推門而入。
“唉,得得,是謙讓。”
容成蕭颯笑呵呵的把完脈,拿起毛筆在一張黃紙上書寫著藥方。
“您并無大礙,不過想來您到我這兒也不是為了這點小毛病。按這個藥方去抓藥,泡出來的藥酒會比上次的效益好。”
劉老接過藥方,點了點頭,剛一起身,就聽到有人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下意識的趕緊躲到一旁,看著容成蕭颯開門在一旁探頭探腦。
看到來者不是自己的妻子,劉老頓時松了一口氣,再看,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是一位面色倉促,臉上因為運動而流下汗水的守衛(wèi)。
“容成大夫,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