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知道嗎?”
朱雀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有所耳聞。”白虎摩挲著下巴,回憶的說道。
“聽說中山地區的軒轅族最近去了一只圣獸,喚命孔雀。”
“是個假冒我名聲的崽種。”
朱雀發聲道。
“嗯,確實,福澤百姓這種事想來你也做不到,你不給人家惹麻煩就不錯了。”
白虎點了點頭,冷不防的被朱雀狠狠踢了一腳。
“你干嘛!”
白虎怒目圓瞪,被朱雀不客氣的瞪了回去。
“你才給人家惹麻煩!你整天打打殺殺的不知道搞壞了多少房子!知道建一個房子的價錢多貴嗎!”
“我那是為了保護!打架嘛!難免會搞出點破壞!這是很正常的!”
當……
當……
當……
“那是什么聲音?”
玉白止皺了皺眉,他聽到了城中央傳來沉悶的銅鐘聲。
“看來今天的客人不止你們,沒關系,我來解決。”
白虎正了正姿態,起身準備離開。
“你們舟車勞頓,暫且暖暖身子,小心染上寒疾,凝清會招待你們的。”
說罷,低聲悶吼一聲化為了虎形,呼嘯而去。
“切,瞧不起誰呢,不讓去,我還偏就去!”
朱雀哼了一聲,振翅跟上。
眾人有些尷尬,一時有些難以抉擇,朱雀都去了,他們是去還是不去?
“進內屋歇息吧,壁爐已經點著了。”
申屠凝清適時出口。
“咳,那我們就不客氣啦。”
玉白止輕咳了一聲以掩飾尷尬,先一步跟上了申屠凝清的腳步,其他人見有人開了個頭也跟了上去。
眾人在內屋中烤火取暖,沒有人開口,就這么過了好一陣,玉白止才忍不住輕輕咳了一聲。
“對了,凝清你知道那個火光獸的皮毛是做什么用的嗎?”
玉白止有些好奇的詢問道,一個克制自己的物品為什么還要帶著,是為了限制自己的力量嗎?
“想必各位應該是知道這火光獸的特殊之處吧?”
申屠凝清看了一眼眾人,除去軒轅亦婷其他人都是親眼見識過的,而軒轅亦婷自身也是出自大家族中早有耳聞這只異獸。
“根據先人的記載,火光獸的皮毛是不怕火焰的,取其毛,織以作布,用之如垢污,以火燒之,即清潔也。此鼠又名火光獸,其毛為布又曰火烷。”
申屠凝清念書一般講述著記憶中的知識。
“所以應當就是為了作這火浣布,至于具體想用作何處,我也想不明白。”
“那……可以請你幫我看一下這把劍嗎?”
軒轅亦婷將金色大劍往前一遞,申屠凝清湊到跟前細細端詳。
“這……應當是軒轅家的鎮族圣器軒轅劍吧?傳說由軒轅先祖親手制成,威力不凡!”
申屠凝清嘖嘖稱奇,忍不住摸索上面的紋路,卻被一道蠻橫的劍氣逼開。
“這是怎么回事?”
不知火苑拿出紗布包扎申屠凝清的傷口,軒轅亦婷則是一臉歉意的連忙問候。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以前從沒發生過這種事!”
“沒事沒事!”申屠凝清連忙擺手。“應當說這才是神兵的象征。”
“連妖獸都能夠擁有靈智,器具雖然誕生靈智艱難一些,不過作為上古時代就存在的兵器,如果沒有器靈的話才奇怪吧。”
“額,你們沒受傷吧?”
申屠凝清掃視一圈。
“那個孩子呢?”
玉白止才發現聞人子歸不知在什么時候不見了。
“他會不會去找朱雀了?”
不知火苑有些擔心的問道,剛剛的鐘聲所有人都聽到,在這個偏遠地區是不會有什么人來的,而且就算是有人也不會大招其鼓的搞的驚動所有人。
所以那個鐘聲諭示的只有一個意思……有妖獸過來了!
“你跟軒轅亦婷待在這,申屠凝清你對這熟,咱倆去一趟把那小子帶回來!”
玉白止皺了皺眉,安頓好師妹,申屠凝清點了點頭。
“不用找了。”
白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硬朗的大笑一聲。
“他在這,回來的半道上被我們發現了。”
聞人子歸走在后面低著頭緊抿著嘴一言不發,身后是朱雀面無表情的盯著他。
“他這是怎么了?”
玉白止看聞人子歸狀態有點不太對,壓低了聲線朝白虎問道。
“咳咳,這事怎么說呢……我也不知道啊……但是朱雀挺生氣的,直接把這孩子給……”
白虎也壓低了聲線,但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能聽見。”
朱雀冷不丁的出聲,板著一張臉,目光不善的看著眾人,臉上擺著一副你們怎么連個小孩子都看不住的神情,神情停留地方最多的就是玉白止。
“說就大大方方的說,沒錯,我剛剛把聞人子歸訓了一頓。”
朱雀用絲毫不帶感情的聲音冷冷地說道,目光之狠狠的盯著玉白止。
“因為剛剛有妖獸來襲擊了,殺人不眨眼的妖獸,兩只。”
“而他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傻不愣登的弱雞二憨子就在妖獸襲擊的地區亂竄!”
“如果不是因為我和白虎正好壓制住了那兩只妖獸,這個弱雞就死了。”
“如果我們沒有壓制住呢?如果來的不是兩只而是三只甚至更多的妖獸呢?他就已經身首分家然后進到妖獸的肚子里成了妖獸的養分。”
“我……我沒有……我只是想幫你們……”
聞人子歸小聲說道,細若蚊蠅的聲音還是被朱雀聽到了。
這讓朱雀更加的憤怒。
“幫我們?你有什么資格來幫!你只是個弱雞!弱雞就該好好待在庇護之下!你就非要跑出來送死!”
朱雀的眼神像一柄刀,話語像一把利劍,狠狠的刻在聞人子歸的心上,刻下了深長的一道。
“好啦好啦,他只是不知道而已,再說人家也是好心,這不是也沒出什么大事嘛。”
白虎充當和事佬,把聞人子歸護在身后,不過聞人子歸卻有些不愿意,或者說有些害怕。
“沒出什么事?你后背上的那一道血痕難道是被當成了擺設嗎!”
朱雀怒喝一聲,讓白虎往后縮了縮,但還是梗著脖子護崽。
“又不是你受傷你生氣個啥,我都不生氣,這事就這么過去吧,我一個糙漢子,受點傷不礙事。”
“哼。”
朱雀冷哼一聲,不再理會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