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東西，肚子飽了，成立也坐到了沙發上。
成立有開始扯了，他不能讓人懷疑他的外語水平的來歷。
沒上過學就考上了大學，這本身就已經讓人產生懷疑了，現在又冒出外語水平很高，這是怕別人懷疑得的態度不夠明確？
“是嗎？外語還行是吧？”成立開始胡扯：“我也不記得了，您知道的，我失憶了嘛，反正就是要考大學的時候吧，發現自己不但認識很多文字，而且還認識外語，我當時就覺得特別奇怪，可看看其他的什么數學啊，化學物理什么的，我就看不懂了，不然我怎么會考音樂學院嘛。”
成奎沒好氣道：“那是因為你們戲班里有個人是教你們文化的，叫外語的也是他。”
這也能蒙的上？狐疑道：“我都不記得了，您怎么知道的？”
“你不是說了嗎？我知道的。”成奎嘴硬，但是心里卻是很難受，隨著越來越多的資料被收集傳回，成奎對成立的過往知道的也越來越多。
別的不說，就當年戲團里面的孩子們，有些在從事體育行業，有些從事娛樂行業，還有的是從事服務業，別人不好找，這些孩子都有記錄，一找一個準，從他們嘴里調查事情很方便。
昨天一早讓王強出去調查，能動用的關系他都已經打了招呼，大概的情況在今天中午就已經收到了
以前的那個戲團還真是個多面性的，既有戲曲，還有雜耍，不但學文化，學樂理，還學了外語，聽說是那個班主有理想，想把那個劇團做成全球性的大劇團。
這就讓這些孩子們學，調查的結果是，學不好的挨打挨罵不給飯吃，學得好的能給獎勵，還真是賞罰分明。
成立那會兒年紀小，受到的打罵幾乎是每天，但是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學會的東西都深深的被記住，就連失憶了都忘不掉，想想都讓人心疼。
至于老爺子想要調查的太極拳來歷就沒辦法落實了，可能是班主擔心孩子們身強力壯之后反對他，所以劇團并沒有教武術。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位收養過成立幾年的朱大爺了，可人已經沒了，沒辦法查了。
也問過朱大爺的家人，那些人基本就和朱大爺沒有什么來往，只是朱大爺去世了，留下的財產讓他們動心了，才會給朱大爺收斂的。
要問朱大爺是否會太極拳？不好意思，他們從來不關心也不知道朱大爺的事情......
“要去唱什么歌？”成芊芊已經翻看了手機，搜索到了成立發不過去的幾首歌。
成立很老實：“壯行嘛，肯定唱《我們是冠軍》了，《生命之杯》是為世界杯寫的，已經被推選為世界杯的主題曲了，最后怎么定，那是領導的事情了。”
手機播放著成立的幾首歌，成芊芊以前只知道忙工作，根本沒時間去了解這方面的，但是現在卻聽得津津有味的。
聽完之后，成芊芊臉上洋溢著驕傲，這是兒子唱的，就是好聽！
“去！必須去！”成芊芊緊握著拳頭，興奮道：“上臺去好好唱，我兒子將來肯定是國際巨星！”
看著成芊芊張牙舞爪的樣子，成奎感到牙疼，也感動了心酸和欣慰，女兒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了，只要她高興，成奎覺得值了。
“國際巨星又怎么樣？”成奎忍不住就想打擊成立，“我說啊，你就還是應該去寫小說，弘揚我們華夏的文明和建設，這是多有意義的事情？”
“不過，那什么《盜墓筆記》就算了，換種題材，寫軍事，寫經濟，多好。”
成奎想到成立寫過《盜墓筆記》，這種小說聽名字就不好，他也看過了，雖說不是主張盜墓，而是在借盜墓之名實行文物保護，但是這樣也不好嘛。
成芊芊當即就不干了，憑什么啊？
“《盜墓筆記》怎么了？它就不是文學形式了？在這之前有這種類型的小說嗎？我就覺得挺好的。”
成立笑著看著父女兩斗嘴，覺得也挺溫馨的，也不打擾......
轎車開進體育館的地下停車場，車里出來三個人，成奎，成芊芊和成立。
不管成立怎么反對，成芊芊都極為積極的推進，成奎也覺得可以去，二比一的表決，成立只能參與。
尤其是看著成芊芊那帶著祈求一樣的眼神，成立徹底沒了脾氣。
既然已經是成立，那就是成芊芊的兒子了，這是血緣賦予的，無法改變。
既然無法改變，那就做個乖兒子吧，滿足一下母親的心愿，也是一個乖兒子應該做的。
就這樣，成奎也難得的跟著出門了，他以前都是坐嘉賓席的，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彩排現場。
已經有領導在地下室等著了，是誰成立不認識，反正他就是低著個頭，跟著成芊芊身后走。
之前的辦事人員不知道成奎是誰，但是領導知道啊，得知情況之后，是這位領導和成奎通的電話。
本來就一個簡單的演出，誰知道鬧出這種事情？
領導給成奎打了電話，簡單的事情稍微復雜了些，不過還好，成奎也沒放在心上，也是因為這是國家的事情，成奎是同意的，這才親自跟著前來。
成奎和來人握握手，看了一眼成立，又轉回頭，對那人說道：“這是我外孫，但是我們的關系還是別透露，讓他自己玩就行。”
領導明白這是什么意思，當即應下：“首長請放心，這方面不會有問題，等下坐電梯上去，成立直接去后臺等著上臺就可以了，首長還是去嘉賓席等著看。”
成奎點點頭，“嗯，行，你安排一下吧，我和我女兒做一起。”
領導應下，把人帶進了電梯......
因為要上臺，成立把手機交給成芊芊保管。
成立不知道的是，交給成芊芊的短短時間里面，居然打來了很多電話，成芊芊也不考慮對方是誰，是做什么的，只要是求成立辦事的，成芊芊居然全部都答應了，甚至包括兩個求歌的。
彩排的結果是讓成立最后一個表演，作為壓軸，這讓成立感到很有壓力。
什么樣的咖位才能壓軸？
他能行？
“谷山老師，我人年輕，肩膀太弱，您可別這樣。”成立推脫著，他是真的不想出風頭。
推說無用，就連谷山都贊成成立壓軸，不為別的，就因為這首歌的歌名就是壓軸用的。
氣得成立當場發狠：“谷山老師，我以后不回幫你寫歌了。”
谷山卻是哈哈大笑，“沒關系，沒有就沒有，我也已經老了，也唱不動了，噶事你們年輕人的世界了。”
沒辦法好好聊天了，成立賭氣走了，專用電梯旁邊，成芊芊已經等著他了。
成芊芊把手機遞給成立，笑著說道：“剛才有人打電話了，我也幫你越好了見面時間，現在去嗎？”
成芊芊的心情很好，不但是那么多人都求著成立，而且是她聽到成立現場演唱引發的掌聲，讓她很驕傲。
“都有誰？都是什么事？”成立慌了，不會是答應了談老師會學校教書吧？
成芊芊回憶著說道：“嗯，有兩個是出價五十萬請你寫兩首歌的，還有一個叫魏杰的讓你去一下他的錄音室，還有一個...咚咚，你談戀愛了是嗎？”
成立聽到前面的就已經無奈了，他一直在推，沒想到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被母親給賣了，典型的坑娃啊！
聽到后面他疑惑了，“沒有啊，我談什么戀愛？”
成芊芊笑得很曖昧，呵呵道：“有個叫胡麗的，說都和你約好了，你怎么沒去。”
成立想起來了，他把寫好的歌傳給了胡麗，約好了今天早上去幫她練歌的，誰知道他醒來就已經是下午了，全都忘了光光。
給成芊芊解釋了由來，“哪些約歌的，以前我都是推掉的，現在看來沒辦法了...魏杰是我簽的公司，不過合約很寬松，基本不限制我的行為，只需要出歌首發是他們網站就行。”
“那個張燕他是星云網的人，我以前的小說是在她們網站發表的，她催促我發表《盜墓筆記》的后續，但是我不打算在他們那里發表，限制有些大。”
“胡麗是我的老師，她要出專輯，因為前面我給她寫過一首歌，這一次她也請我幫忙。”
一樣樣的解釋了，想想不妥，給胡麗打了個電話，得知胡麗的確已經趕來了京城，只好約定明天在魏杰的錄音室。
然后也給張燕打了電話，推說小說目前還沒有頭緒，或者也沒有了后續，反正就是推。
成芊芊看著成立說得頭頭是道，欣慰的同時，也感到心酸，是什么樣的環境才讓成立這樣成熟和老練？
老爺子已經等了很久了，但也沒有不耐煩，等成立處理完了事情，三人上車回家......
回到家天已經黑了，王阿姨也準備好了飯菜，不管是不是不合成立的口味，也是囫圇填飽肚子再說。
飯后，成立把寫下《沙海》的筆記本交給成芊芊看，給他騰出了空間。
既然母親都幫他接下了約的歌，別人給的價錢也還不錯，成為也就半推半就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