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禾堂的人回到了御禾堂之后,便有衙差在門口看守著,仵作仍在我的尸體上繼續尋找著線索,終于在第二天的時候,仵作在我的身體上找到了一處針眼,應當是有人朝我刺了一針,這針的作用是使我昏厥,迷幻藥只能導致我無力抗爭,卻略微有點意識,而這針就是直接讓我昏死過去的直接證據。
沈大人無從下手,只能按著跟御禾堂與釀酒賽的相關人員進行逐一排查,應龍堂的人也很快就被帶了上來。
應龍堂的掌柜賊眉鼠眼,不敢直視沈大人,甚至是公堂,一上公堂就開始畏畏縮縮,好像真的做了什么虧心事一般。
沈大人一拍驚堂木,驚的應龍堂的陳掌柜猛的一抬頭,卻又立刻趴了下去,嘴里開始哭喊道:“大人,小民冤枉啊,小民怎會做那些殘害性命的事情啊,這些事定是御禾堂自己的人做的,卻不想伏法認罪,才拖延時間的呀,沈大人,小民上有老下有小,這怎么可能是小民做的事情呢!”陳掌柜哭的極其凄慘,但眼中卻無半點淚水,他趁哭著的時候回頭給門口的人使了個眼色,想讓人回去清理證據,卻被沈大人給發現了。
“來人,門口那個要走的,給抓回來詢問要去作甚。”沈大人審了兩天的案子,一點眉目沒有,儼然是副不耐煩的樣子。
“是,大人。”
“給我過來。”衙役抓著陳掌柜的人就押到了沈大人面前。
“你要去哪里,去做什么,交代清楚,本官就放你離去。”
“小民只是突然想起有事…要回家處理。”那人低垂著頭,悄悄的瞥著陳掌柜。陳掌柜哪里敢看他,只一個勁的看著地面,汗珠順著他那肥胖的臉頰滑了下來,滴在了地上,汗珠在地上炸開了花,隨后很快就蒸發了。
陳掌柜不給那人任何提示,那人只得努力為自己開脫,編了許多的話頭,想給沈大人一個交代,偏偏沈大人越問越詳細,那人就像蔫兒了一般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沈大人松了口氣,這才略微舒適的說道:“早看你不對勁,別人可了勁的湊熱鬧,就你使勁瞅著陳掌柜,生怕漏了一點信息。”
“衙役再去陳掌柜府上搜搜,無論是毒藥還是針,都一律拿來給仵作檢驗。”沈大人沉悶的下了一道指令,退堂之后,他又來到了御禾堂。
沈大人安安靜靜的在御禾堂里游走,黑白的綢緞,正堂一副正黑的棺材,滿樹的梧桐葉掉落,沈大人在踱步,周身無一人,畫面可謂詭異。沈大人一個轉身,走進了正堂。我坐在正堂的棺材上,聽沈大人和我說話。
“唐允思,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
“再過幾天,你就該下葬了,如果我沒能將兇手抓出來,你會恨我吧。”
“我現在有點眉目了,卻又缺點證據,你認為我應不應該把傳聞中齊大人的外室一塊調查了……”沈大人輕叩我的棺材木,我也想給予一點回應,偏偏我說的話他又聽不到。他閉上眼睛冥想了一會,似乎決定了什么一樣,叫來了他身邊貼身侍衛鄭二。
“你去調查一下齊大人的外室,齊大人本人不做這事,但他的外室當年就是這樣擠掉了齊大人的寵妾,成為了獨一無二的外室,還不被齊夫人找上門來,他的外室定是個不擇手段的。興許齊大人給了這個外室什么承諾,讓她不得不去努力爭取這次的機會。”
鄭二得了令,匆忙趕去了齊大人的外室常如夢那兒。
下午。
“搜查得如何。”搜查應龍堂的衙役回來了。
“回大人,果不其然,陳掌柜的房間里有著符合死者身上的針,也有一瓶毒藥。”仵作仔細檢查了之后,擦了擦自己的手,一邊看著我,一邊跟沈大人匯報。
“回衙門。”
“你有什么好說!”沈大人扔了一瓶精致的瓶子到堂下,瓶子滾到了陳掌柜面前。
“這,這大人,定不是我做的啊。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呢。這些東西定是旁人藏匿在我這,想要污蔑我!”陳掌柜臉漲得通紅。他不能坦白,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就都會暴露了。
“那你就先進大牢里好好回想一下究竟是誰要這般污蔑你,不惜代價都得將你拖下水。”沈大人絲毫不留情面。
接下來,只要等鄭二調查回來,這一切就能夠水落石出了。沈大人好像看見了即將浮出水面的真相,如負釋重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