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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誰先愛,誰就輸了 (蘇的信 二)

  • 正冬蟄
  • 嗶哩小香菇
  • 2308字
  • 2020-08-30 03:36:00

小樓,你知道嗎?當看完他的這封信的時候我真的好妒忌那個叫小樓的女孩。甚至可以說是深深的怨恨。我恨這個小樓可以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占據他的心,他的思念,甚至說他的靈魂。他所作的一切都在為了適應這個女孩的步伐。就像我拼命拼命的去做以來適應桓的腳步。可是,自己終究還是抵不過這個女孩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的心只留下一個位置,而這個位置的形狀只有這個女孩能鑲進去。一切只是為了你——小樓。

我們三個人像是在玩著一個小時候常常玩的游戲,一個追著另一個人,而另一個人卻又再追著另另一個人。小樓,你看看這像不像是一個金字塔型的食物鏈呢?而你呢,就高高地坐在那塔的頂端。

那時,我就想,沒關系,哥哥就哥哥吧!

我相信自己如果自己很努力,很努力,就可以得到自己所希望的。可是現在知道,這世上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自己努力就可以得到辦到。

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可能當你看到這里的時候,我已經在一個新的城市生活了。說不定,在這里,我才能真正找到那個只屬于自己的612星球,星球上有著只為我一個人盛開的玫瑰。

可那時,我偏執又執拗,我開始向周圍認識的人打聽,你,究竟是怎樣的生活方式,怎樣的飲食習慣,怎樣的言談舉止,怎樣的穿衣打扮……

我早已不再是完整的自己。我為了別人,一次又一次的改變自己。似乎自己的靈魂也被注冊成為別人的性格。

自己就是以這樣一個尷尬的身份在桓的身邊。別人也常常打趣著我和他的玩笑。每當那個時侯就是我最幸福的時候。桓一開始總是和別人說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在他又一次的向別人解釋的時候,我不知道為什么竟然流淚了。桓愣了,那之后,再也不再向別人解釋了。

我以為桓接受了我。那時候思想還真是簡單,總是自以為自以為的。

2003年11月23日,農歷小雪——桓生日的時候。我把他約出來,送了他我最珍愛的項鏈。然后,我又說了三次,“桓,我喜歡你。”

桓,這次并沒有那么直接的推開我。在雪地里,桓走過來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在我耳邊說,“蘇,別再逼我,你那么好。我真的怕會喜歡你。”

“桓,為什么不選我?如果說遇到,是我先遇到的你。可是,為什么,不選我?是我不好么?如果是的話,我會去改,改成你喜歡的那個樣子。”

桓什么都沒說,徑直的走了。

我想,我早該知道這最后的答案。

沖著他的背影,對他大聲喊“桓!去追她!大聲對他說你想她,你愛她,你要永遠的守護她!我祝你們幸福!”桓頓了一下。然后急速跑著走了。

我覺得自己剛才那句話是掏空了自己所有的一氣力,霍地一下癱倒在地上。我知道,桓,一定是去和小樓表白了。我知道,他們一定會幸福。我知道,我一直只是一個局外者。一直一直以來,只有我一個人是局外人……

我記得那天的雪好美好美……美的讓我心醉,心碎。

看著天上的雪,然后,然后,好像睡著了。

隨后,只記得迷糊中看到了桓,他焦急的表情……

‘桓,你怎么會有那樣的神情呢?是為了我嗎?’

記得他橫抱著我,然后匆匆地向一個地方奔去。

‘桓,我好冷。可不可以再多抱我一會?’

只覺得自己好困好累,在桓的懷抱里睡著了。

記得,桓身上好聞的薄荷葉味道……

這是我最后一個記憶的片段

好像自己很久也沒有睡的這么安心,踏實,寧靜……

再醒來就是在醫院里了。白色的墻壁、被子、以及穿著白大褂的護士姐姐。右手滴著吊瓶。而桓坐在我的床邊,右臂支著床邊打著盹。

只覺得,生病真好。

桓,現在在我的身邊,真好。

外邊的初雪一直簌簌的下著。

‘桓,這,真的是真的嗎?還是冬季冰封的童話,陽光一出來就會化了……’

那天之后,桓對我的態度一下止跌到谷底。我凄凄地笑著自己,還是融化了……

幾周后,

我聽說桓那天急著送我去醫院手機從衣服口袋里滑了出來。我很內疚,想賠償一個新的手機給桓。當我把新的手機放到桓的桌上時,桓抬起頭來怔怔的看著我。那樣的冷漠,那樣的陌生……

“哦,蘇送我的??!呵呵!我就不客氣了。行了,你快回去吧!”桓的語氣充滿了嘲弄。桓真的變了,開始什么都不學了,跟著外面的小混混天天廝混著。開始抽煙,打仗,通宵游戲……

桓這是怎么了,都快中考了,他這是怎么了?!

終于忍不住了,把他攔在了走廊上。

“桓,你想干嗎!馬上中考了,你看看你天天跟什么樣的人瞎混!”

桓懶懶地伸出手推開我,“不用你管!”語氣依然的冷漠。

他不再理我。

過完春節后,他就休學了。

我也不再有什么期待了。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到了學習上。生怕給自己留一點空間來想念他。慢慢一點點找回了自己,慢慢記起自己的性格,也慢慢記起自己原來笑容在臉上上揚的角度。還好,自己的基礎一向不錯,中考發揮的很好。考到了這所高中。也認識了你——小樓。

自己的這封信寫了好長好長了。現在胳膊也酸酸痛痛的。小樓,你還有耐心慢慢看完嗎?這真是一個不長又不短的故事……耐起性子來看也是一個挑戰啊。

其實,后面的事情,我很慚愧,我不敢說出來。想想看,自己為了一個永遠不愛自己的人去傷害真正關心的朋友,太愚蠢了。

小樓,真的對不起……

開學那天第一聽完你的自我介紹,我就確定了。你,就是桓的小樓。

我,懷著嫉妒而又**的心同你交朋友。和你套近乎,悄悄在食堂里跟著你,然后,裝作我們偶遇。偷偷留意你點的餐,然后,好似我們有著同樣的喜好……

抱歉,小樓……

我在你們面前深深偽裝著自己的全部。我用陽光的外表去欺騙你們所有人。可是,慢慢我們之間接觸,我忘記了自己最初不單純的想法,整個人都好像是被你凈化了。小樓,你知道嗎,你有一種魔力,一種可以凈化人的魔力,就好像是戈薇一樣。你真的很好,真的。我也漸漸理解了,為什么桓會深深愛著你,也明白了,為什么,只有你才能做她心中那一朵永恒不凋落的百合花……

運動會上,你大聲的為我加油,為我喝彩,為我鼓勵。

“謝謝你,小樓。聽到你的聲音我好安心。”

如果,桓,一輩子也不再出現在我們的生命里,我想,我們會成為一輩子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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