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藥方,主要作用是固本培元,幫韓寒調理一下,這些年他吃了太多亂七八遭的藥,體內陰陽不平橫,所以才會越來越虛弱。他寫完藥方,遞給保姆,囑咐道:“按照這個藥方去中草堂抓藥,小火慢熬,一天兩次。”
保姆接過藥方,記住費大通剛才的話,轉身離開了客廳。張麗華雖然聽說費大通的醫術了得,但畢竟關系到老公的身家性命,于是不放心地問道:“費神醫,我家老韓的病,真的能根治嗎?”
“嬸子,您就放心吧,我向您保證,不出一個月,韓叔肯定能好起來。”張麗華這才放下心來,感激說道:“費神醫,真是太感謝你啦。”
其實,她心里知道,韓寒的心臟不同于常人,不能做搭橋手術,如今他越來越虛弱,假如費大通能治好她老公的心臟病,那簡直就是華佗在世。
三人聊了一會兒,韓寒突然問道:“費神醫,不知道您在哪家醫院高就啊,我去跟院長說說,讓他提拔你一下”聽見韓寒提起這個,費大通不禁有些出神。
當初,正是因為他撞破了副院長的好事,所以才得到了醫仙傳承,可以說是福禍相依。只不過他因為看不慣張院長,一氣之下離開了中醫院。他如實回道:“韓叔,實不相瞞,我之前在中醫院做過實習醫生,不過現在已經辭職了,”
韓寒心思活絡,當下知道了費大通的處境,笑著說道:“以費神醫的能力,留在那醫院真是屈才了,不干也罷,今天中午就在這兒,咱們好好喝上一杯。”“好。”反正沒沒什么事,費大通便爽快答應下來。
“費神醫啊,趁著你在這里,幫你嬸子把把脈吧,她最近老是失眠,我很擔心她啊。”韓寒突然想起老婆的狀況,見費大通治好了自己的病,于是也想讓他給老婆瞧瞧。
張麗華嘆了一口氣,神情低落地說道:“費神醫,實不相瞞,我連續失眠一個多月了,吃飯都沒有味道,你趕緊幫我看看吧。”
費大通點點頭,示意她把手伸出來。把完脈,費大通大概了解了她的情況,回道:“嬸子,你沒有什么大礙,只不過,從脈象上來看,您好像心事特別重,時間久了,才會像現在這樣。”
“呀,真是神了,你只是把把脈,就能知道我有心事,太厲害啦。”費大通淡淡一笑,說:“嬸子,不礙事的,我給您開個藥方調理一下,很快就能讓您不再失眠。不過,心病還需心藥醫,您如果沒有打開心結的話,說不定以后還會再犯。”
對于費大通的話,張麗華深以為然。她喃喃說道:“哎,這件事情還得從十年前說起,當時我開車去鄉下探親,因為下了大雨,前面的路模糊不清,突然我的車子顛簸了一下,像是軋到了什么東西。”
“下車之后,我才發現,自己竟然軋死了一條青蛇,本來已經過去很久了,可是最近我幾乎天天晚上做夢,每次都夢見那條青蛇。”
“所以,我一直提心吊膽,害怕是那條青蛇托夢報復我,哎,這種玄乎的事,說出來肯定沒有人相信,所以我就一直藏在心里,就連老韓都不知道。”聽她講完這件事,費大通悄悄運轉體內靈氣,再次看向張麗華。
只見她的臉上泛著青色的光,仿佛有一條蜿蜒的細蛇在她的面部游曳。費大通心中不禁凜然,原來張麗華被那條青蛇的精魅給附身了,怪不得最近一直在做惡夢。
古代醫術不光能治病,還能驅邪,這是老祖宗傳承了幾千年的東西,西醫根本就不能跟它媲美。
可如今,早就沒有人相信這一套了,凡是跟神怪牽扯上的東西,一律視為迷信。
費大通自然不能直接把病因告訴張麗華,他想了想,這才說道:“嬸子,不礙事的,您這是最近的壓力大,所以才會一直做這種噩夢。”張麗華趕緊問道:“費神醫,那有什么辦法可以徹底根治嗎,我從小怕蛇,要是一直做這種夢,肯定會崩潰的,您救救我吧。”
見張麗華神色痛苦,費大通自然不會見死不救。他再次拿出針灸袋,按照醫仙傳承里的針法,給張麗華施了一遍陰陽針灸。
這套陰陰針灸,能驅邪調神,正氣養身,可以說是玄之又玄的針灸療法,就連費大通的外公都不會。得到醫仙傳承后,費大通每天都溫習里面的中醫知識,早已經倒背如流。
只不過,陽針灸施展起來極為繁復,費大通足足用了兩個時辰,這才幫張麗華做完針灸。收完針以后費大通再去看張麗華的臉龐,只見那股青色已經消失殆盡。張麗華頓時覺得身上一陣輕松,就像卸去了千百斤的重擔,不禁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