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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 慕楠檸
  • 路微LW
  • 3345字
  • 2020-08-26 22:00:00

“哎,玲玲,剛剛那個人你認識?”途中,周澄問道。

“剛剛那是嚴尚書的兒子,名叫嚴懷瑾,今年十五歲。他可是一個奇人呢,十二歲便考中了會元,是史上最年輕的會元。不過他沒有參加第二年的殿試,而是選擇跟隨他的叔父游學,去年十月才結(jié)束游學回京,故對皇宮不甚熟悉?!敝x雁玲答道。

周澄若有所思點點頭:“哦,怪不得說話文縐縐的。哎,不對呀,玲玲,他不是才回京嗎,你怎么對他這么了解呢?”周澄向謝雁玲眨巴眨巴眼。

謝雁玲白了一眼周澄:“收起你那些小心思,我可對他沒有意思,我知道這些是因為他那叔父是我舅舅,這次回京,我爹娘帶我去看望舅舅,聽他們閑聊才知道的?!?

周澄略帶深意的“哦”了一聲,江禾寧在一旁笑道:“表姐,看來你今天運勢不好哇,剛得罪完我,馬上又要得罪玲玲了。”

三人打打鬧鬧的往明光殿走。周圍人漸漸多起來時,三人立馬整理裙擺,儀態(tài)端莊的往前走,遇到平輩就微微頷首,遇到長輩就屈膝行禮,一點兒也看不出剛剛吵鬧的樣子。

正當三人即將走進殿內(nèi)時,聽到后面一聲悶笑,周澄最先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去,只見嚴懷瑾滿頭大汗的站在她們身后,周澄皺眉問道:“你笑什么?”

嚴懷瑾拱手回道:“是小生失禮了,只是見三位姑娘儀態(tài)與方才截然不同,有些詫異罷了。”

周澄被譏笑地臉一紅,立馬反譏道:“書呆子,你還有臉說我們,說話饒三轉(zhuǎn)四的。我們比你后離開你居然還在我們后面,你難道走幾百步路都會迷路嗎?”

嚴懷瑾一噎,無言以對,因為自己從小就是路盲,即便走上千回也還是會迷路。

江禾寧扯扯周澄的袖子小聲道:“表姐,這周圍這么多人,你注意點,以后再收拾他也不遲,要是被小姨看見你這樣,可饒不了你?!?

周澄聽到這話,后脖都有點發(fā)涼,趕緊拉著兩人走了。

到殿內(nèi),三人不敢造次,尋到自家長輩身邊坐下。

江禾寧剛坐下,江禾木就歪過頭來:“初初,你去哪了,差點兒遲到了。”

江禾寧用食指推開哥哥的腦袋:“哥,您自個兒注意點吧,在這般行事不羈,我看你怎么給我找嫂嫂。”

江禾木帥氣的甩了一下頭:“你哥我風流倜儻、英俊瀟灑,還怕找不著媳婦兒嗎?”

江禾寧似笑非笑的看他:“那哥今日是文試狀元,還是武試頭籌?。俊?

江禾木嘴角一僵,小聲道:“都不是。”

江禾寧詫異,自家哥哥雖不能吟詩作對但這武藝倒能在青年里穩(wěn)坐第一,可今日卻被比了下去,有些奇怪:“那今日都是誰得了第一呢?”江禾寧問道。

“今日文試倒是個新來的居然將謝韞清都比了下去,好像叫什么嚴懷瑾?!?

江禾寧聽到眼睛都瞪大了,沒想到這個書呆子居然這么厲害,謝韞清是謝雁玲的嫡親哥哥,從小被稱為神童,不過十六歲便名動京城,所作詩歌被做成冊流傳。

“然后武試,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今日武試第一是陳慕南。那小子耍詐,我都和很多人比完了他才來。我可不是比不過他啊,是因為我體力不支了。”

江禾寧聽到陳慕南的名字,小嘴一癟:“真討厭!”

江禾木聽到,立馬附和道:“是吧,奸詐,還是妹妹懂事,胳膊肘不往外拐。”

江正遠敲了敲江禾木的頭:“行了,你別亂說啊,我看了那場比試,慕南拳法迅猛,你即便是全盛狀態(tài)也略遜一籌?!?

“爹,您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初初還沒拐呢,您倒先向著他了?!?

猝不及防聽到自己的名字,江禾寧被嗆了一口茶:“哥,你瞎說什么,我什么時候向著那個木頭了?!?

江禾木神秘的沖江禾寧笑笑,不說話。

江禾寧扭頭不理江禾木了。

今日是年三十,皇帝在宮中宴請,大家將在宮中守夜,當?shù)搅泓c時會有煙花秀,煙花秀結(jié)束時宴會也將結(jié)束,這昭示著皇帝與民同慶。而若有年紀大的或年幼的、熬不了夜的,可以在宮中休息,不過大部分人都不會選擇宿在宮中。

宴會開始的比較晚,快戌時時皇帝與皇后才入殿宣布開宴。剛開始呢大家都比較拘謹,宴會上除了歌舞聲也就只有一些大臣低聲交談的聲音。直到酒過三巡,陛下舉杯說道:“今日是大年三十,咱們君臣同樂,大家就不要拘束了,當做家宴,只論風月不談國事。來,共飲這杯酒?!?

眾人舉杯與陛下同飲,一杯酒后大家也漸漸放開了,交頭接耳的聲音逐漸大了,有的人甚至直接離開位置在席間游走。

江禾寧下午玩得有些累了,再加上穿著宮服著實不便,也就拒絕了小姐妹們的邀請,獨自一人在案幾前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東西。這時,眼前的光線一暗,江禾寧身旁站了一個身著月白色宮服的人。

江禾寧抬眸看了一眼,興致缺缺的又低下頭吃著花生米。

陳慕南見此席地而坐。北方民風本就奔放,再加上元慶帝已發(fā)話說“只論風月”,大家也就放開性子,三五成群,有男有女的坐一起聊天。因此,江禾寧他們這邊倒也不惹人注意,不過還是有一兩個看到的,江禾木就是其中一個。

江禾木正在和父親在另一邊與姑父聊天,看到江禾寧單獨和陳慕南坐在一起,護犢子似的就要沖上去,江正遠攔住他:“干嘛呢干嘛呢,不是說好讓初初自己選擇嗎,她都沒趕人,你急著上去干嘛?!苯棠疽粫r語噻:“那···那也不能我剛讓一寸他就進一尺吧。”

姑父薛曄看著江禾木的模樣笑道:“哈哈哈哈,禾木真是長大了,小時候盡知道欺負初初,現(xiàn)在也會護著初初了啊?!?

江禾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放棄趕陳慕南的想法,又繼續(xù)聽姑父和父親聊天。

陳慕南坐下后,也沒說話,眼睛亮亮的看著江禾寧。一開始江禾寧不想理他,可這氛圍實在是奇怪,江禾寧受不了,不耐煩的轉(zhuǎn)頭瞪他:“你盯著我干嘛?!?

陳慕南從懷里拿出一個紅木匣子:“初初,新年快樂?!?

江禾寧想到那天他不是給自己挑禮物,就不想接。撇了一眼,發(fā)現(xiàn)盒子上印著“金縷閣”,想著他吃著碗里的還要想著鍋里的,那邊給別的姑娘送了金縷閣的首飾,這邊又要送她,江禾寧那委屈勁又上來了:“我才不要呢,別人收過的東西我才不稀罕呢?!闭f著轉(zhuǎn)頭不理陳慕南了。

陳慕南摸不著頭腦,沒聽懂什么叫“別人收過的東西”,不過陳慕南是個愣頭青,愣頭青有個好處就是直接,遇到不懂的就直接問了:“初初,什么叫‘別人收過的東西’啊?”

江禾寧不想理他,但又覺得自個兒在這生氣,他卻不知道自己在氣什么這很不劃算,于是她深呼幾口氣,平復(fù)下心情轉(zhuǎn)頭一字一句的說道:“我不要別的姑娘都有的禮物。”

陳慕南聽到這話,以為是江禾寧不想要和別人一樣的禮物,于是便說:“初初,這是我自己做的。”

江禾寧不相信:“騙人!盒子上還印著‘金縷閣’三個字呢。”

陳慕南呆呆的說:“是呀,我在金縷閣自己做的。他們現(xiàn)在新開設(shè)了一項服務(wù),就是教人自己做首飾?!?

江禾寧聽到這好像真是陳慕南自己親手做的,有些心動,但還想到他也給別的姑娘做了首飾,這點兒心動就立馬蕩然無存了:“那我也不要?!?

陳慕南有些失落,手默默的收回去。江禾寧不舍的看一眼盒子,立馬收回目光,在心里罵自己不爭氣。

陳慕南直覺初初并非不喜歡自己的禮物而是有別的原因:“初初,你怎么了,是誰惹你生氣了嗎?”

江禾寧轉(zhuǎn)過身盯著陳慕南的眼睛說:“對!有人惹我生氣了!那個人,就!是!你!”

陳慕南錯愕,想了想自己已經(jīng)好幾天沒見到江禾寧了,怎么會惹她生氣呢,然后陳慕南忽然想起那天在金縷閣遇到江禾寧的場景,當時江禾寧好像就有些生氣,陳慕南小心翼翼的問江禾寧:“初初,是因為金縷閣的事兒嗎?”

江禾寧覺得陳慕南也并非無藥可救的木頭,于是點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生氣嗎?”

江禾寧想陳慕南能想到這一步已屬實不易,于是張張嘴準備告訴他,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直接告訴他會不會顯得自己很小氣,于是江禾寧暗示他道:“你錢很多嗎?要給多少個姑娘買禮物呢。”

陳慕南沒聽明白,只能誠實道:“我錢不多,剛好可以給你買一個禮物。我只送了你禮物呀?!?

江禾寧一聽忍不住笑了:“那表哥只送了我一人?”

陳慕南重重的點點頭。江禾寧又問道:“那表哥可還愿意送我?”

陳慕南將匣子遞出:“這本來就是送你的?!?

江禾寧開心的將盒子拿過來,打開一看,里面是一直金色牡丹花簪子,花心處鑲了一顆紅瑪瑙,在簪尾還刻了一個“初”字。雖然做工有些粗糙,確是陳慕南親手做的,而且那個“初”字無一不昭示著它只屬于江禾寧。

江禾寧相貌長得明媚大氣,性子也是張揚帶點小霸道,她嬌養(yǎng)卻不嬌氣,霸道卻不跋扈,行事知禮用理,喜歡穿大紅色的衣服,喜歡牡丹的艷麗,也喜歡只屬于自己的東西。

陳慕南這只簪子真真是送到江禾寧的心坎上去了。江禾寧拿著愛不釋手,眼睛都笑得像細月一樣,彎彎的卻有光。

江正遠在遠處看著,一時感慨:“年輕真好,當年我和悅悅也曾這般···”

遠處,一名男子看到江禾寧他們,握緊身側(cè)的拳頭,喝了一杯酒,重重的將酒杯倒扣在案幾上,臉上一片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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