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笑衣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已在一個黑暗潮濕的暗室里。
她站起來,撫著腦袋,瞇著眼,仔細打量著,這個像是牢房一樣的暗室。
這里究竟是哪?
她為什么會在這?
她不是在東方別莊里睡覺嗎?
雖然還有些昏昏沉沉,但藍笑衣也漸漸明白了,自已被劫持了的事實。
藍笑衣扶著墻慢慢站了起來,整個牢房只有自已一個人,不知道小桃和小樂怎樣了。
“嘩啦”聲響起,門外好像是重重的鏈鎖,有人正在打開。
藍笑衣背靠墻,瞇著雙眼,神色凝重的看向門口。
門打開了,一個帶著鬼面的老嫗走了進來,見藍笑衣醒了,也不意外。
后面兩個人拖著渾身是血的小桃進來,丟在藍笑衣面前。
藍笑衣大驚失色,慌慌張張的撲到小桃身前,扶起她,感覺到她脈膊穩實,心里才淡定下來,看著滿身鞭傷的小桃,眼眶紅潤,硬是逼著淚水不讓它流下來。
“你們想干嘛?”藍笑衣看著昏迷不醒的小桃,對方是想利用自已做些什么。
鬼面老嫗聲音平淡沒有半點起伏,像是沒有感情一樣,“自然是想藍姑娘做些事情了,只要辦好了,你的丫環自然是平安無事。但如果辦砸了......你不會想知道她是怎樣的下場的......呵呵”
藍笑衣抱著小桃,心里明白,不管對方叫她做些什么,她都不能拒絕,她怎么能看著小桃就這樣失救而死。
“你要我做些什么?”此刻,藍笑衣反而很冷靜。
鬼面老嫗微微緩了下,確定了藍笑衣是真的想救小桃,才不急不慢的說,“做什么,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現在,只要回答我做還是不做。”
藍笑衣冷笑,眼神有些不屑的看著鬼面老嫗,“你們不是料定我一定會做嗎,現在問這個不是很多余嗎。”
“自然是要藍姑娘心甘情愿才行。”鬼面老嫗對手下揮揮手,馬上有人送上了傷藥。
“那藍姑娘就在這靜待一日,到時自會有人來領藍姑娘出去的。”
鬼面老嫗定定看了看藍笑衣,藍笑衣無所畏懼的瞪了回去,就算周琛找不到她,她若出事了,周琛也一定會為她報仇的。
鬼面老嫗不在意的拂袖而去。
藍笑衣拿起傷藥,慢慢解開小桃的衣服,為她上藥,淚水,慢慢的滑落。
這筆賬,她要記著,以后若是有機會,她一定要為小桃討個公道。
為小桃上好藥后,扶著她靠墻邊坐著,小桃只是皮外傷,還好沒傷到筋骨,也沒有內傷,真是萬幸。
不知道周琛發現她不見了會怎樣,等她做了對方交待的事,她還有沒有命再見到周琛,又或者她過兩天做了些不好的事,周琛知道了會不會原諒她,還會不會想盡辦法救她。
藍笑衣心亂如麻的呆呆的挨著小桃坐了下來,也不知道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一覺醒來,一切都變了,對方的下毒術也很利害,她不知不覺就中招了。
不過就算心急,這一切都要等小桃醒過來再問問,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
東方靜離開了別莊,直奔落火城東方家的倉庫,這幾天,她查了莊里的賬,總覺得很不對勁,這些賬太假了,但到底有些什么,還是要去倉庫里看看才行。
她到了位于落火城東角的一間大四合院子,這里便是落火城的倉庫,門口兩個守衛,看到她,面色如常的上前行禮。
東方靜點點頭走了進去,看到外院的人都在搬木箱子裝馬車,二十幾口木箱都打上了封條。
管事的看到她,哈腰走過來打招呼,“大小姐,你來了。大伙正在搬后天煙火宴要用的煙火呢,正準備裝車送上落楓崖。”
幾個裝車的小伙子也紛紛放下手上的事,給東方靜行禮,才接著搬東西,有幾個還眼神微閃的不敢瞄過來。
管事瞇著小眼,一臉討好的對著東方靜傻笑,“大小姐,你放心,一切都妥妥的,煙火宴當天絕對不會出錯。”
東方靜默不作聲的離開外院,往內院走去。
管事在身后臉色變了變,還是跟了上去,瞇眼笑呵呵的說:“大小姐,這是要巡視嗎?”
東方靜淡淡的說,“只是看看,沒別的,你們忙你們的。”
管事也是樂呵呵的說好,還是像哈巴狗一樣的跟著了她身后。
東方靜走到內院,上了鎖的珍品倉庫,示意管事打開來看看。
管事東摸西摸的半天也沒掏出鑰匙,不好意思摸摸頭,“大小姐,你看,我沒帶鑰匙,要不下次吧。”
東方靜覺得很可疑,抽出她的雙劍,“不用,我的劍可以劈開。”
鎖應聲而斷,東方靜放好雙劍,推門走了進去。
里面也沒有什么異常的,二十多口像外院那樣的木箱子擺在那,就沒有什么其它的了。
東方靜想了想,還是有些不解的問,“煙火要用這么多嗎?”
管事連忙上前小心翼翼的說,“今天比往年隆重些。”
東方靜心里還是覺得不太放心,試探的說,“打開讓我看看,這些煙花的質量如何?”
管事有些猶豫了,“這些都貼好封條,一會就要搬了。”
東方靜本就是試試的問問,管事如果要打開,她倒還不會去看,如今這樣,她反而更想去看了。
她抽出雙劍,劈開箱蓋,一卷卷的火藥擺得整整齊齊的在箱子里,根本不是煙火。
她臉色大驚,火藥,為什么會是火藥,她還沒有回頭詢問管事,一陣異香傳來,她人也暈了過去。
管事見東方靜暈了,用腳踢了踢她,“大小姐,好好的沒事找事干嘛,害我又多點事做。”
外邊的下人走了進來,對管事拱手問,“大小姐,怎么處理?”
管事思索了會,“抬到落楓崖去吧,那里的人會處理好的。”
下人點點頭,出去叫了另外一個進來,來人抬著東方靜走了出去。
管事也跟著出去,看著被劈開的鎖,眉頭微皺,搖搖頭關好門,走了出去,也不再鎖起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