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村南面出事了。”便衣的侍從半跪在地,一副死人模樣。
高能兄:兄弟嗯,出門在外的,又不是邊關,能不能別行如此大禮啊。
侍從:哦,管家好像說過。下次注意。
“何事?”
“據(jù)說是一個寡婦被餓死了,她還有一個襁褓中的孩兒,至今無人領去撫養(yǎng),所以特來稟報。”雖說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將軍作為這片地方的管理者,理應知曉。
這地方雖然還是挺好看的,梨花四季常開,常年鳥語花香,但是吧太窮了,真的太窮了,動不動的就餓死人,家家都窮的很。
“去看看。”
“相公,可是出了什么事兒?”顰兒掀開門簾,露出傾城傾國的小臉,順帶將做好的內襯也一并送了來。
“村南面死了人,有個襁褓中的孩子無人領養(yǎng)。”景玉順手扶她坐下,耐心的說道“不是不讓你做衣服了嗎?這東西費神的緊。”
“不礙事的,相公,我在家也無所事事,能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兒,我很高興。”能給你做衣裳,我很高興。
“那隨我去村南面看看,可好?”
一個人在家確實無聊了點,多穿一點,多注意一點別吹風,應該沒事的。
“好。”
顰兒回眸一笑百媚生吶,真美。
美人美在皮相,更美在風骨。
……
“相公,救孩子要緊,你先去吧,我慢慢趕來。”府門口的顰兒推開要陪她坐馬車的景玉,態(tài)度堅定的掀開簾子進馬車里了。
“顰兒?”這是鬧得哪一出?
罷了,景玉騎著快馬像風似的離開了。
待景玉離開,顰兒總算松了一口氣。
“扶我回房。”慘白著臉的顰兒氣若游絲的吩咐丫環(huán),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心疾突然犯了,有些疼得厲害。
這并不是什么大事兒,回府歇歇吃點藥就沒事了。
景玉去的很快,了解了情況后就把孩子帶回家養(yǎng)了,反正他不差錢。差幾個人把孩子的娘給埋了,立個什么木碑啥的,也就可以了。
“顰兒,好些了么?”景玉是知道她身體不好的,所以聽她的話,快去快回。
高能兄:知道她犯心疾了還能淡定自若的走了,你可真是個好相公!
景玉:……
哼,要是我是她相公,肯定先把她抱回府中,然后請來郎中看看,順便伺候她吃藥,以表我對她的疼愛之心。
景玉:她不愿意讓我知道的,我就假裝不知道。
借口,借口,你就是不心疼她,哼,可惡。
……
“孩子還好嗎?”顰兒從床上坐起身來,景玉恰到好處的去扶她。
“嗯,我請了奶娘,他應該吃飽了正在睡著。”
“我可以看看嗎?相公,我們可以養(yǎng)他嗎?”顰兒的眼里有光,是那種很亮很亮的光。
“你想做孩子的娘。”也好,有個孩子陪陪她。
“我們做他的父母,好不好?”顰兒靠在景玉懷里,慢慢的睡了過去。
“嗯。”你高興就好。
此后的日子里,景玉多了個兒子,顰兒多了幾分笑容,每天都充滿母愛光輝的她顯得更加有煙火氣,更有活力了。
“安安,娘親抱抱……”
“安安,你看這個小衣服好看嗎?娘親做的,是不是特別精致……”
“安安,睡覺了……”
“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
哎,尊主在顰兒心中的地位從第一下滑到第二了,可憐,可憐喲!
有安安陪著顰兒,景玉總算放心一些,便開始放開手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老師,我們辦學堂。”老師入仕不方便,那就教書育人,將自己的改革創(chuàng)新傳承下去,讓新一代接班人去做,豈不是也很好。
“嗯,玉兒說到我心坎里了。”曹大人面容微亮,忽而又有些苦惱“只是大概是不會有人來聽課的。”
梨家灣那么窮苦,五六歲的孩子都要學著下地干活了,誰有這閑工夫來聽什么課,又不管飽。
“老師,他們缺什么,我們就給他們什么。”
“哦?說來聽聽。”曹大人來了興趣,有些欣慰:就知道你已經(jīng)有主意了。
“梨家灣什么都缺,唯獨不缺這梨花。我們可以用這梨花制成梨花釀遠銷外地,形成產(chǎn)業(yè)鏈。”
不錯,確實可以如此,梨花酒是一種藥酒,需要把梨花放進酒里邊釀。
梨花釀酒方法密封法。是以“狼尾巴”高粱為原料,用標準篩篩去雜質和蓖糧,然后進行粉碎,使糧充分吸收水份,有利于糊化,加水量視面濕而不粘。
“當然所有的制酒材料,我可以先墊付。在邊關的時候,百姓們弄出了改良土質的辦法,這里也可依法炮制。”
這樣,就可以種出高產(chǎn)糧食,百姓們不用挨餓了。制酒的材料也可以種植出來,省了不少成本。
“再者,我們學堂也可因地制宜,因材施教。”
寒門子弟最缺什么?當然是錢了。梨家灣也有不少讀過書的書生,有一定的學識基礎和自學本領。至于那些特別小的,沒有任何學識基礎的,那就請些先生來教,反正請的起。左右就是景玉不差錢。
一句話,經(jīng)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只要百姓的生活慢慢變好了,自然而然的就能考慮到其他的了,比如讀書,比如當官,比如實現(xiàn)報負等等。
“玉兒啊,謝謝你,謝謝你為百姓所做的一切。”曹大人淚眼婆娑,激動萬分。她什么都考慮到了,真好真好,她做了我想做的事兒,太好了。梨家灣有希望了。這片百姓能過上好日子了!
高能兄:曹大人肯定也想到這些了,尊主,怎么還有你的事兒呢?難道是因為你是主角,所以有光環(huán)?
景玉:因為我有錢。
……
曹大人出身貧寒,雖靠自己實力在朝堂贏得了一席之地,可一無有勢的家族,二無有權的旁支,三無萬貫家財,他既不像景玉有一身武藝,可以上戰(zhàn)場殺敵,獲得軍功;也不像藺瑾陽有厚實的家底,寬廣的人脈。
總之一句話,他永遠都是一個人在奮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他為這世間權貴所不容,因為他的改革創(chuàng)新?lián)p了他們的利益。
沒人愿意去相信他所說的改革會成功,就算有人相信了也不會如何,畢竟這盤根錯節(jié)的體系豈是說打破就打破的?
正所謂,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