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祈堅定的認為,吳銘宇不會簡單是去參加陌生人的婚禮而沒有理她。她的直覺告訴她一切只不過是騙局,這背后的原因,可能要問吳銘宇本人。
“祈祈,是我錯了,你的腳怎么樣,需要去醫院么?我真的是去參加婚禮了,你信我。”
“祈祈,我知道你生氣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不會有下次。”
“白祈,你為什么不原諒我!”
白祈沒有打算要原諒吳銘宇,因為這已經不是讓白祈心寒的一件事,而是一個爆發點。自從吳銘宇去了林城之后,白祈發現吳銘宇變了,而吳銘宇說白祈太敏感了。白祈默不作聲,她知道這段感情快要走到了盡頭。
一個人生病的時候最能看的清楚,對方的感情。白祈堅持著繼續工作,她沒有等到吳銘宇的到來,白祈以為就這樣淡然的結束了三年的感情。然而過了幾天,吳銘宇的說客來找了白祈很多次,白祈的回復都是不用了,他心已經不在何必強求。
吳銘宇的父母都給白祈打過電話,說讓吳銘宇給白祈道歉,讓白祈愿諒他。吳銘宇在這之后風塵仆仆真的來給白祈道歉,白祈糾結了,她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給吳銘宇一次機會。
吳銘宇整夜坐在酒店的大廳等著白祈下來,白祈心軟了,她原諒了對方。而這才是她噩夢的開始,男人的謊話說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吳銘宇拒絕了所有白祈去林城看他的提議,他總說他怕白祈太辛苦,還是他去看白祈就好。
這背后的秘密,不過是吳銘宇的出軌。他怕白祈真的來拆穿而已,他沒有變他還是那個渣男。吳銘宇悄然的以母親心臟不好的理由消失了一周。
之后迎來的才是白祈的噩夢。
吳銘宇的母親說:“我身體不好,你和銘宇結婚吧,現在回農村生活。要不你放過我的兒子吧,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我要托關系給他找個縣城里的工作,你們就在村子里或者縣城生活。”
“那我呢?我也是父母生養,我從小到大都在城市里生活。我的父母怎么辦?”
“你每天不是東奔西走么,你自己都無法穩定下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像什么樣子,以后有了家庭你都無法照顧家。還有回縣城你找個臨時工的工作就好了,反正也是要生娃養孩的。又干不了多久。”
白祈笑了,白祈笑的無奈,內心如針扎:“這么說來,我不過是吳銘宇的一件附屬品,我跟著他就是忘記我自己對么?這樣的分手理由都要讓他媽媽來說是么?!我父母養我,讓我接受高等教育,不是到頭來讓我只不過是個別人家生娃的工具。我一個做設計的人,你讓我放棄自己的一切去跟吳銘宇回去,我做不到。我有我的家人,我的工作,我養的起自己,我沒有花你兒子一分錢,所以我不會和他回去。”
這時的吳銘宇在做什么,他在合同自己的父母給白祈潑臟水,他們之間很多朋友知道了他們分手的消息,吳銘宇見人就說:“白祈是我的最愛,但是我也有父母。她和父母之間,我選擇了父母。白祈從小在大城市長大,沒有在農村生活過,我也不想讓她受這樣的苦。還是我自己回去吧,白祈從小就是任性,你看看她一個人跑去上海,離家也很遠。她也沒為我想過,我們家小地方回家那么困難。而她一心想留在魔都。”
白祈沒有想過三年的感情一瞬間就可以崩潰,她就成了別人口中的不孝女,為了自己跑到魔都。這個造謠的人曾經給過她海誓山盟,許她一生幸福,都不過是空氣里的薄霧,散去了就一無所有。
她天真的想要吳銘宇還她清白,一個人只身來到林城。一下飛機她看到的卻是另一幕,吳銘宇裝著自己也很憔悴的樣子。
吳銘宇張口就是對白祈質問:“你不和我回農村也就算了,你把我媽氣的病都嚴重了你知道么?你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順。你來林城干什么?是覺得我們家現在被你欺負的不夠慘么?!白祈,你就放過我吧,好男人那么多,你的條件也不愁找。”
白祈沒有想到吳銘宇見到她說的話是求放過,白祈這時才清醒的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對別人的憐憫是對自己的殘忍!她當時為什么要原諒吳銘宇,三年她都沒有看清這個人么?
她三年被什么蒙蔽了雙眼,是愛情么?愛情讓她迷失了自己?
白祈不斷的問自己,自己到底是有多不孝,讓別人這樣一再懟自己。自己的父母都沒有這樣的說過自己,而在這一家人的口中,自己卻被加上了不孝的罪名。她開始變得懷疑自己,覺得自己不在配擁有別人的愛。
“白祈,你現在還現在還這樣認為么?”內心有個聲音在問她。
真相漸漸浮出水面,而白祈也開始慢慢放下。她曾經很在意別人的眼光與評判,她怕她自己哪點做錯了讓別人挑刺。而現在被吳銘宇當年的言語扣上的罪名她又何處去講。
她選擇了沉默,離開了吳銘宇。她的世界沒有塌,只是她不愿提及過往。在她封閉的世界里,安然的度過了這三年。
白祈不在意別人的言論了,看淡了世俗。
當年吳銘宇這個牌坊立的太成功,他成了受害者,而白祈卻成了那個別人唾棄的人。
“小白,吳銘宇做的事情現在不是被揭穿了么?很多人為你打抱不平,你同事不是說了,當年吳銘宇劈腿了,和現在的媳婦在一起了。不論他做的多齷蹉,現在有人出來幫你說話了。小白,你應該開心。”尤心乙搖著白祈的胳膊說。
“拆不拆穿他,他人設塌不塌都只是他的事情。他和他媳婦到底誰先勾引誰的也不重要。我和他不過是路人而已。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從新開始,去喝一杯,祝重生!”
“你的胃不要了?你呀,只適合喝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