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的項目總是永無止境榨干一個人的精力,白祈已經(jīng)不知道每天可以睡幾個小時,忙碌已經(jīng)讓她無法顧及那些困擾的問題。白祈平時最厭煩的事情莫過于加班,但對于必須要完成的事情,她從來不會說馬虎,一定會竭盡全力去完成。每次作圖的時候都會把所有事情拋于腦后,完全沉浸在工作的氛圍中。
不同的頁面布局,功能點的交互流程早已印在白祈的腦子里。幾套的配色方案、設(shè)計亮點等問題早已準備好,就等著所有的頁面完成整合在一起出最后的設(shè)計規(guī)范。她的原則是不耽誤開發(fā)的進程,對于甲方的修改意見她也是盡力去滿足。
會議室里,白祈把最后的設(shè)計方案展示完,就站在那里等著提問。她聽到有人在小聲的贊許,這個聲音好像在哪里聽過,白祈順著聲音把目光移了過去。
“我的方案講完了,如果有什么意見都可以提,這次講的都是按照之前的方案延伸,我只是在交互設(shè)計上做了一點點修改,可能這樣會更合理一些。老師們?nèi)绻懈侠淼姆桨?,我都會及時修改?!?
白祈看著離她不遠處坐著的人說完話之后就坐了下來。那個人不是別人,吳銘宇的夫人,白祈好像明白了吳銘宇在這邊可以輕而易舉的發(fā)展的原因,原來他的夫人就是他的貴人。那么不難推測他可能是個倒插門女婿吧。
白祈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只記得吳銘宇消失了一周,回來之后就和她提了分手。當年的謎底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可能就是為了眼前這個女人吧。白祈自己猜測的分析這事情,她以為這樣她會心痛,然而她沒有心痛的感覺,鎮(zhèn)定的像是在分析別人的事情,自己是個八卦的吃瓜群眾。
白祈皺了皺眉,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事情,小聲的問這旁邊的蘇韻啟,“你知道吳銘宇為什么要從公司點名要我過來嗎?按理來說這種事情都是從總公司的設(shè)計部分直接調(diào)來西南地區(qū)的?!?
蘇韻啟擋住嘴悄悄地說道:“這我不清楚,不過我聽說,調(diào)你過來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因此吳銘宇還欠了你老大一個偌大的人情呢。不過出差確實應(yīng)該是男的多,老讓女孩子跑來跑去的做一期項目確實也不合適,是不是?吳銘宇這一點確實沒有憐香惜玉一下?!?
白祈心想那里是不體諒她,而是想看看她的洋相吧。誰能知道雷在這里埋的,怪不得吳銘宇這周不來,他老婆在這里,兩個人出現(xiàn)在一個會議里作為甲乙兩方確實不太合適,還是回避比較好。
蘇韻啟又悄悄斜過來頭和白祈小聲說道:“你看你斜對面做的那個其貌不揚的女人,你知道是誰嗎?是吳總的老婆,聽說他能在這邊立穩(wěn)腳和他老婆有很大的關(guān)系。聽說當年他和前女友分手沒多久就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沒過半年就結(jié)婚了。你說他前女友慘不慘,為別人養(yǎng)了那么多年老公。這個女人應(yīng)該是有點手段的?!?
蘇韻啟并不知道,他面前的白祈就是他口中那個實慘的吳銘宇的前女友。這個女人的確不簡單,她能一眼認出白祈,還能在公司趾高氣揚的要叫白祈出去聊聊。說明她在這里怎么也算是一個經(jīng)理以上的職位。
“沒想到你這么八卦,還以為你們男生很討厭這些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呢?”白祈反問道對方,她現(xiàn)在突然覺得吳銘宇原來在別人的認知里已經(jīng)和自己想的一樣了。
“我之前有個朋友就在他的項目上,說當時吳銘宇一個很好的哥們還和他鬧掰了,聽說,對方說吳銘宇劈腿了,還立了牌坊呢!把所有問題都推到前女友身上,把所有人都騙了,給自己那是洗了一個白呀。”
“蘇經(jīng)理,我對這個方案挺滿意的,就按這個去開發(fā)吧,不過設(shè)計師還是要留在這里一段時間,要把剩下的頁面都做完了,還有開發(fā)的過程中希望她能多看看,別上線的東西和開發(fā)的東西兩張皮,這我可不買帳?!睂γ娴呐碎_口說話了,說話的語氣感覺是那么不可一世,感覺她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甲方。
“張老師,設(shè)計師還能在這里多久,我不能保證。白老師是我們好不容易借調(diào)出來的,我們當時說的就是一個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半個月。如果您這邊一定留個設(shè)計人員,我可以給你換一個。您看行么?”蘇韻啟說的很客氣。
“這個不太好吧?我可不想中途換人……我去和你們吳總說。這個人必須在我的現(xiàn)場!沒什么可以商量的!”女人明顯不太高興,語氣立馬硬了起來。
蘇韻啟看了一眼白祈,露出難色,說:“張老師,您看最多再多待一周怎么樣。白老師身體也不太好,為了趕進度白老師也休息不好,也不太適應(yīng)這邊的飲食……您看這樣……是不是可以?!?
白祈聽著蘇韻啟的話,也知道他又些為難,她自己來說:“張老師,我來之前是確認好的時間,我現(xiàn)在長期在一個項目上,我離開太久,那邊會堆積很多的工作?,F(xiàn)在后期設(shè)計的東西并不多,我可以遠程支持。確實也有我個人的原因,身體也有一些狀況需要回去看?!?
“白老師這話是我們林城不能看了?”
“張老師,您誤解了。只是比較熟悉那邊的醫(yī)院了。至于要留多久這個問題,您可以和吳總商量的,我也會聽公司的安排?!?
白祈不想把話聊死了,也不想給自己找什么麻煩,明顯對方就是針對自己的,不論她說什么可能都是錯。她明確自己是來干活的,而不是來互懟的。
“那今天的會議就到這里吧,蘇經(jīng)理開發(fā)要盡快?!迸苏酒饋砟闷饢|西說道。
會議室的又只剩他們的時候,蔣晨陽問道:“白祈,明顯那個張老師就是針對你的仗著她老公是我們公司的人,就這么欺負真的是氣憤!”
“你們都知道?原來只有我不知道?”
這時白祈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的是很久不接觸項目外的世界。原來很多事情,只有她悶在鼓里,而她這么多年卻活在自責(zé)中。原來她才是那個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