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彥按照白祈發的定位導航到了肯德基附近,他遠遠的就看到白祈站在路邊等他。
春夜的涼意伴隨著雨水,使得天氣有些微寒。雨不算大但很密,雨滴打濕了白祈的衣服。在外面站久的她,不由的打了一個冷顫。
陳博彥的車緩緩停在白祈面前,白祈依舊是選擇了后排的座位。這次陳博彥沒有說她,甚至一路上兩個人沒有說一句話。白祈感覺自己的頭很沉好累,好想睡覺,她努力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直到進了陳博彥家的門。
白祈一進門剛換好鞋放下背包,就被陳博彥拎進了衛生間。而陳博彥就開始進進出出于各個房間,忙著翻找著衣服,和洗漱用品。他把東西都放在衛生間的毛巾架上,又一個人進廚房里了。
洗澡水的溫暖驅走了夜晚的寒意,白祈整個人慢慢舒緩過來。等白祈洗完澡出來的時候,洗漱臺上已經放好了為她準備的洗漱用品,一杯熱騰騰的紅糖姜茶早已被擺放在茶幾上。房間里很溫暖,應該是陳博彥專門為白祈開了空調。陳博彥坐在沙發上無聊地換著電視頻道,看到白祈出來便起身向白祈走過去,拿起白祈手中的浴巾。
白祈剛想說不用了,話還沒有說出口,陳博彥已經把白祈拖到了洗手臺前。陳博彥把浴巾放在一邊,拿起一條干凈的干毛巾和遞給白祈說:“先把頭發弄擦干,吹風機在那邊,自己先吹干頭發?!?
“哦……”
陳博彥剛轉身準備回到沙發上,又回頭和白祈說了一句:“頭發別弄的全世界都是!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
白祈小聲地嘟囔著:“誰見過哪個女人梳完頭發不是滿地飛發絲,真的是事媽!一會兒給你收拾干凈不就好了?!?
剛才白祈還以為陳博彥是想幫她擦干頭發,當時她差點感動的落淚,然而現實和幻想還是有區別的。
白祈把頭發弄好之后直接刷了牙,省的一會兒陳博彥又來挑她的刺,現在寄人籬下,還是學乖一下。白祈剛想在沙發上坐下,只見這個男人從廚房拿出一個小勺子放在杯子里遞給了她:“現在沒有那么燙了,快把它喝掉!”
“話說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
“不溫柔嗎?”
“算了,對一個直男癌晚期患者我干嘛要求那么多?!?
突然陳博彥一只手伸向白祈的頭,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乖,快喝!”
白祈差一點噴水如果她噴出來,估計陳博彥滅了她的心都有,她也實在是受不了陳博彥突然轉換風格。白祈瞬間感覺自己像一只貓,它的主人擼擼它的毛很滿意地說個乖字。
“剛吹好頭發!算了,你還是恢復正常吧。”白祈哪里敢祈望陳博彥有一天轉性對她好一點,不折磨她就算她好過了。
白祈喝完紅糖姜茶剛準備收拾睡覺,又被陳博彥喊住:“剛喝了姜茶,一會再去睡覺?!?
“你怎么和我媽一樣……”
白祈無奈之下,只好回到沙發上。她盤著腿抱著抱枕無聊地看著電視。陳博彥在看籃球比賽,但對于白祈而言她根本看不懂。她不對什么籃球明星花癡,也不太懂籃球。只是知道一些簡單的規則,大晚上看比賽的話她寧愿去睡覺。
陳博彥回頭看了一眼白祈說道:“沒有坐相!”然后就伸手去搶白祈抱著的抱枕,白祈看到有只大手向她伸來本能的用抱枕擋了一下,對方拿住抱枕的一角要往回扯,白祈也不甘示弱拽住另外一角往自己懷里塞。
“你干嘛搶我的抱枕!你好好看你的比賽!”
“一個女孩子沒有坐相!”
“沒坐相就沒坐相了,怎么舒服怎么來。在家里還要和你一樣正經危坐么!”
“誰敢要你這樣的!”
“有沒有也不需要你管,把你手放開,還給我抱枕!”白祈伸手去打陳博彥的手,手沒打到還被陳博彥抓住了一只手無法動彈。
“不給!”
“你到底給我不給我!”
“不!”
白祈放棄掙扎,直接松手,換了旁邊另一個抱枕,低聲自語道:“干嘛在一棵樹吊死,我換個抱枕總行了吧?!?
誰能知道陳博彥又開始伸手要搶這個抱枕,白祈扭過身體護住抱枕說道:“你干嘛要和我拿的抱枕過不去,幼不幼稚?!幼稚鬼??!”
白祈使出必殺技上牙咬,瞬間她的小伎倆就被陳博彥識破,直接被他塞了一塊糖在嘴里。
“誰給你的膽!”
“我自己!幼稚鬼!哼!”白祈做了個鬼臉說道。
“……”白祈說的話陳博彥當作沒聽到繼續伸手去夠白祈懷里的抱枕。
白祈一手護著懷里的抱枕,一手去撓陳博彥的腰。防守不如進攻,白祈想著撓到對方的癢癢肉的話,她就能保住她的小抱枕。可惜的是兩人實力懸殊,白祈沒有什么力氣,抱枕眼看著又要被搶走了。
“停戰!搶不過你,不搶了,都給你!”白祈把所有的抱枕都累在陳博彥身上?!斑B個癢癢肉都沒有,我認輸。”
陳博彥一句話沒說把抱枕都放到一邊,然后繼續看著比賽。白祈對比賽不感冒,她想起來自己的手機還沒有充好電就起身去找電源。陳博彥抓住白祈衣服的一角,她整個人沒有重心不穩一下子又坐到了沙發上。
“你要干嘛!幼稚王!”
“沒事?!?
白祈對這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也不是她的主場,也不好太發作。白祈從書包里拿出一本書翻看著,陳博彥瞟了一眼書名問道:“你怎么還看關于抑郁癥的書?!?
“身邊有朋友的病情比較嚴重,所以想了解一下。明明好好的人,生活過的比我豐富多彩,卻總說自己喪喪的,否定自己的一切。哎,我覺得可能自己幫助不了他們太多,但至少讓自己不要做個傷害者。”
“善良的孩子。來講講今天的事,為什么掛我電話?!?
“生氣還不能掛電話?我知道是我不好,但后來是手機沒電了也不是我有意不接的。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卑灼碚f話的時候委屈巴巴,像犯錯的孩子,不敢抬起頭看陳博彥。
白祈迅速的逃離對話現場,站起來去拿自己的充電器,她把手機充上電,走回沙發的時候發現陳博彥人已經離開客廳。她悄悄走到書房門口探著身子往里看,發現陳博彥開著電腦好像在看什么資料,看著對方認真工作的樣子,她不忍心打擾,用很小的聲音說了一句晚安,就準備離開。
“安。”沒想到陳博彥還是聽到了,白祈會心一笑。
白祈走到次臥發現床已經鋪好了,她自由落體的躺在床上,不停地打著哈氣。床的軟硬度適中,從小到大白祈都習慣了睡硬床,如果是很軟的床墊她會感覺睡的腰疼。白祈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調整著入睡的姿勢,心里想著天無絕人之路總歸是有地方安身,哈哈。
白祈感覺自己剛睡著就開始做一個奇怪的夢,有人在一直說英語,她一直在夢里一直有做不完的英語試題。白祈感覺夢很逼真,想醒卻醒不來,實際是陳博彥在倒時差的電話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