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莫用力把阿東媽的鍋鏟移開了,冷冷地說,“你干什么呢!多大的人了!還欺負小孩子。要不要臉!害不害臊!”
阿東媽眼看形式不對,眼前的阿莫已經被她打出血來了。
滴嗒——滴嗒——
“抱歉啊。”阿東媽將手中的鍋鏟放下,連忙抽了幾張餐巾紙給阿莫,“沒事吧。反正打小孩就是你的不對,我家阿東才多大啊!”
“呵!”阿莫看著眼前和她媽差不多大的女人,也許是因為嫉妒,狠狠地說,“那也請你把事弄清楚了,再打。好吧!”
阿莫轉身,沒有理會那個傷口,看向了自家弟弟,微微一笑。還好阿哲沒事,這下媽媽該放心了吧!
“走吧!回去吧!”阿莫拉起了阿哲的手,帶上了自己的手稿走了。
遠遠的,還聽見阿東媽的抱怨:“一個女孩子還這樣,難怪你媽說你不懂事呢。”
“沒事吧?”阿莫看著弟弟,沒好氣的問道。畢竟她剛被罵過,還打出血,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
“嗯。嗚。”阿哲還在哭,明顯是被剛才的事給嚇到了。想來他以后大概再也不會去阿東家了。這樣也好,自己的事也會少很多吧!
但阿莫看著還在哭的阿哲心里很煩躁,自己都出血了啊!都沒哭,他不過就是身上的衣服濕透了,真是。有什么好哭的。
“別哭了!”阿莫一聲怒吼。
嗚嗚嗚嗚嗚嗚嗚。
誰想得到,阿哲哭的是很厲害了,一副停不下來的樣子。
“我叫你別哭了,聽不到嗎?”阿莫更不好氣了。
……
“,莫阿哲,你沒事吧!”還沒到家,媽媽就來了。
“沒事,就是衣服濕了。”阿莫看得出來,女人明顯就是被阿哲,身邊小孩的哭聲吸引過來的。
女人將小孩從阿莫的手中拉過,擦試著小孩臉上滿滿的淚水,囔囔著:“沒事了啊。沒事了啊。阿哲。我們回家將衣服換了就好了,不哭。不哭。”
女人將小孩抱起,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阿莫,吼:“你干什么吃的,把弟弟的衣服都弄濕了!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不是我弄的。”阿莫為自己辯解。
女人沒有再理會阿莫了,很明顯,懷中的人才更值得被關心。
阿莫跟在兩人的后面慢慢地走著,媽媽不會懂的,因為她不信她的,媽媽只是想要一個事事順著她的人罷了。
阿莫看向了自己的手心。握緊了自己的拳頭。碾碎了自己全部的負能量。
回到家,女人細心地讓小孩坐在了暖氣的旁邊,溫柔的聲音進入耳朵:“這下就不冷了。”
“嗯。”阿哲用力的摸了摸自己的衣服,順便點了點頭。
女人注意到阿莫回來了,說:“莫,上去,幫弟弟拿套衣服下來。就那套紅色的吧!阿哲喜歡那套。”
“好。”阿莫點了點頭,就上去了。
隨后就拿了一套紅色的衣服下來。女人一看就說:“不是這套啦,這套這么薄,有用噠。”
“媽媽,我要那套紅色的,有奧特曼的那一套。”阿哲睜大了自己的眼睛看向了女人,充滿了期待。
阿莫的心里特別難受:您只說紅色的,我怎么知道是那一套。我拿的不對,您就不能自己去拿的。
“我不知道!您還是自己去拿吧!”阿莫看著女人——自己的母親,那個生下她的女人,眼中出現的是憤怒。
嗚嗚。
“我就要奧特曼,奧特曼。”誰想阿哲又叫了起來。
女人急了,厲聲喝道:“還不快去,沒聽到嗎!真是,我生你,養你到這么大,就這么點事也不肯幫。我怎么會有你這么懶的女兒嘞!”
懶?女人說她懶!
阿莫沒法,只好上去,把上面衣柜里紅色的有奧特曼的都給拿了下來。
女人一看又覺得不對:“那這么多干嘛!穿的下?”
反問的語氣,更顯得絕對。
阿莫等著,等阿哲把衣服換了,好把剩下的衣服重新拿上去。
大概過了好久,女人幫小孩換衣服一向很小心,阿莫不經意想。女人在她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么對她的。可能是吧!可沒什么用了,那些都是以前的了。
“好了。”女人幫小孩換好衣服后,溫柔地笑了,親切地問,“怎么樣?阿哲,還餓不餓啊!要不要再吃點什么。”
“嗯。阿哲餓。”阿哲那水靈的大眼睛轉了轉,顯得楚楚可憐。
“害。”女人嘆了口氣,說,“本來包里還有半個包子的,可惜被莫給吃掉了,那阿哲跟著媽媽出去買點吃的,好不好啊!”
阿莫已經走著樓梯上了,聽完后,只覺得有些好笑。那包子不是您自己讓我吃的嗎?
現在,是舍不得嗎?
阿哲跟著女人出去了,女人見阿哲喜歡。順帶又給阿哲買了個汽車模型。
阿哲笑著,原先的哭全看不見蹤影了。
阿莫又重新拿出了一張作業紙,開始寫《致父母的一封信》。阿莫已經知道該怎么寫了,干脆把自己當做阿哲來寫好了。自己不是最擅長做那些違心的事了,寫些,說些違心的話了。
那個晚上已經在外出差一星期的男人給女人打來了電話。
“老婆!我要回來啦!還給你們帶來了禮物,在家里等我就好了。”電話那頭傳來了輕快的聲音,“怎么樣嘞!兒子怎么樣了,有不有想我啊!”
女人說:“你快點回來好了,我和阿哲都想死你了!還給我買什么禮物啊?給阿哲買就好了。”
“肯定得給你買啊!”
很快,男人回來了。給阿哲帶來了一架遙控飛機,給女人的是一套護膚品。
“怎么樣,阿哲有不有想老爸啊!”男人剛回來,行李還沒有拿進來,就一把把阿哲給抱住了。
“想。”聲音一鉆進男人的耳朵里,仿佛男人的心都要化了。
女人見狀,連忙說:“快點進來吧!在外面累不累?飯吃得好不好啊!”
男人:“和同事他們吃過了,還可以。”
阿莫仍然在寫著:爸,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每一次回來都會給我帶回來很多好東西。所以我很期待你可以常常回來。以前我想的不過是他帶回來的東西……而現在我想你可以回來。
阿莫寫完,紙上有些紅色的印記,那是血干掉后留下的。現在,阿莫已經給傷口貼上創口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