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團花現鳳凰城亂(上)
- 成了大佬的小跟班
- 云底偷閑
- 2135字
- 2020-09-23 23:23:31
鳳凰城北。
“聽鳳凰城城主說鳳凰城這一片時疫格外嚴重。”云海平道。
果不其然,城北有種奇異的蕭條感,戶戶家門緊閉,鴉雀無聲。
“噗通。”
一個人倒在了薛淺一行四人的后面,應該是鳳凰城居民。
薛淺反應最快,轉身就要去扶那個人。
“住手!”云玉霖呵道,“不要碰他!”
薛淺停住了手,沒有觸及那個人的身體。
那個人臉部肌肉緊繃,五官幾乎扭到了一起,猙獰可怖,似是痛苦到了極致。
隨后他沙啞地嗚咽了一聲,身體一僵,便斷氣了。
云玉霖隨即趕來,手懸空一掀,靈力氣流將那個人的衣服吹了開來。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個人的身體上有兩三個直徑約一掌的血窟窿,中央是紫黑色的腐肉,血肉層層疊疊地向外翻,就像一朵朵盛開的花。
“靠,這算哪門子時疫!”云海平后退了幾步,“哪有這樣的時疫!”
“確實,此疫不同尋常。一般這一帶的時疫無非是發熱并伴有咳嗽癥狀,這種癥狀,我從來沒有見過。”云玉霖頓了頓,有些沉重地道,“我也未曾從任何相關的醫書典籍上見過這種瘟疫。”
看著一臉嚴肅正在一本正經地商討瘟疫處理方案的云玉霖和云海平,薛淺不精通醫術,不好插入其中。
云洛精通醫術,卻不善言辭,說不上話,又被那有點駭人的尸體嚇到,索性躲到了薛淺身后。
云玉霖一句,云海平一句,不知討論了多久,終于有一句是薛淺能聽得懂的了。
云玉霖道:“這種瘟疫也許是一種新的瘟疫,既然我們都不甚了解,不如將它命名為'團花',以便溝通?!?
薛淺一聽,咽了咽唾沫,好不容易憋回去了一句話:這血窟窿真像菜花,為什么不叫“菜花”?
“城北是'團花'的重災區,不如我們先在這附近四處走訪一下,了解一下'團花'的基本特征,得到有用的信息,以便于我們快速制出應對的藥方,結束這次疫情?!痹朴窳氐?。
薛淺、云海平和云洛紛紛表示贊同。
“不過,我們要注意不要與病人有近距離接觸,在這附近與任何人都要保持一定距離,因為我們尚未弄清'團花'的傳播方式,以防我們不慎傳染。”云玉霖補充道。
云玉霖和云海平向不同的方向走去,薛淺也選了一個方向去調查,云洛不敢自己一個人獨行,便跟著薛淺走了。
很快天色一點點變暗,夜幕降臨。
薛淺一行四人匯合后,發現鳳凰城城主不知何時就已經站在了不遠處靜靜地等待著他們,鳳凰城城主身后站著男女老少各異的鳳凰城普通百姓,投出殷殷盼望的眼神,都在一同等待。
解決“團花”,不僅僅是云家主下達的任務,已經上升為一種使命,使鳳凰城不再有更多人受“團花”帶來的苦難。
“嗚哇哇……”在人群中響起一個小孩子的哭聲。
“啊啊?。 本o接著傳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人群下意識地四散開來,露出那個哭泣的孩子和尖叫的女人。
小孩子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血窟窿,皮肉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翻來,中間的那個紫黑色的皮肉漸漸變為了白骨。
小孩子先是哭泣,再是痛苦的尖叫,到最后喉嚨發不出聲來,倒在地上抽搐打滾。
周圍的人一片唏噓,夾雜著幾個女人的哭聲,那個尖叫的女人應該是那個小孩子的母親,被眾人架著。
那個女人拼了命地想要沖上前抱住自己的孩子,卻被眾人拉住。
人群中有人痛苦地勸道:“不可啊,萬萬不可啊,你這是你要命了啊!”
那個女人歇斯底里地尖叫道:“我的孩子沒命了,我的命也沒了!”
那個女人發狠地掙脫了眾人的控制,連滾帶爬地到孩子跟前抱住孩子。
薛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她很想幫助這對母子,但是她實在是無能為力。
薛淺突然后悔當時在首陽山沒有修習醫書。
師父曾經詢問過她是否想修習醫書,一開始她很爽快地答應了。
因為她看過的戲本里有很多特工醫女,精通各種藥理,用毒藥殺人于無形,或者善于調制解藥,不僅保住了自己的命,還能得到貴人賞識。
總之那些戲本上的特工醫女帥得很,令薛淺欽佩不已。
然而當她看到師父給她準備的厚厚一摞醫書,并且要求全文背誦加默寫時,她一下子就慫了。
抱著師父不撒手,說什么都不要修習醫書,師父無奈。
于是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看著那對悲慘的母子,薛淺現在想抽自己一巴掌,若是她當年跟著師父修習醫書,或許能幫上一點忙。
鳳凰城的一晚,十分不安寧。
就連夜晚的風都夾雜著絲絲縷縷的血腥味,城中時不時傳來哭嚎聲,人心惶惶。
第二天天亮,薛淺就在街上看到了昨天那對悲慘的母子倒在那里,早已沒了氣息。
薛淺心里涼颼颼的。
云玉霖和云海平徹夜不眠,在鳳凰城中不停奔走,若是遇上剛剛發病、癥狀較輕的患者或許還能一治。
比如有個年輕男人發病時恰巧遇到了云海平。癥狀極輕,只是在手臂上出現了一個血洞,可把那個年輕男人嚇得不輕。
云海平當機立斷斬斷了那個年輕男人的手臂。
不知那個年輕男人是幸運還是不幸,幸運的是斬斷手臂后再也沒出現“團花”的癥狀,撿回一條命來;不幸的是年紀輕輕就失去了寶貴的手臂,相當于半個廢人。
云玉霖則在奔走中根據癥狀不停地修改藥方。
薛淺一會跟在云海平身邊幫忙遞一些藥材,一會跟在云玉霖身邊打打雜。
云洛看著“團花”發病時痛苦不堪的病人,心急如焚,直掉眼淚。
只能胡亂抓一把止疼的藥片,讓病人含著減輕痛苦。
云玉霖和云海平同樣,于是止疼藥片消耗的特別快。
薛淺自告奮勇負責往來云家與鳳凰城運送一些藥材,一天下來不知跑上跑下了多少次。
薛淺胸口的劍傷尚未痊愈,可是她已經無暇顧及這些。
也許是因為奔波勞累,也許是因為未能及時換藥的緣故,薛淺的劍傷又隱隱約約的疼了起來。
薛淺的頭腦突然昏昏沉沉,腿腳也變得沉重了一些,最終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