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時看著她一邊點撤回的動作，一邊扭過頭來看自己，仿佛是個想得到表揚的小朋友一樣。

無聲一笑。

悄悄湊近她耳邊。

近到她耳廓都能感受到他言語間噴灑出的熱氣。

有些癢……心里。

“孺、子、可、教。”

口齒清晰，聲線平滑，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尾音上揚。

再平常不過的幾個字，卻生生讓她聽出了幾分不同的意味。

這次真的是故意的，而且故意地很明顯。

季長玖瞬間感覺臉上熱氣騰騰的，嗓子也是剛剛的，第一反應是縮了縮脖子，然后扭過頭去看他。

他稍稍往后撤了些，在旁人看來是一個正常且安全的距離。

但是在季長玖看來，完、全、不、正、常，好嗎？

抿了抿嘴唇，“謝謝。”

秦時揚了嘴角，無聲道，“繼續做吧。”然后轉過身繼續寫作業去了。

……寫不寫進去不知道，反正寫作業的樣子是有了。

“砰、砰、砰。”

在他撤開后，季長玖似乎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毫不猶豫，喝了一口面前已經涼掉的水。

降降溫，冷靜冷靜。

繼續把心思放在電腦屏幕上。

之后還有些不懂的問題，她都默默用小筆記本攢了下來，準備回去問鐘玥鳴。

秦時……她是不敢問了，不是擔心他解決不了，而是怕自己受不住。

心里默念了一聲：男施主，請保持您一貫的高冷作風。

轉眼已過兩小時，季長玖收起電腦，晃了晃腦袋，又抬手拍了拍。

今天學了五六、七八個小知識點。

開心。

一旁的秦時停了敲擊鍵盤的動作，看過來，“走了？”

“快到十二點了，”季長玖把手機屏幕亮給他看，“該吃飯了。”

秦時恍然，“沒注意，一起走吧。”

一點沒給季長玖拒絕的機會。

實際上，就算他不說，季長玖也會主動問一句的，因為這是禮貌……禮貌！

絕對沒有在想藏香豬味道好不好！

兩人悉悉索索的收拾好書包，并排走了出去，臨轉身之前，季長玖還掃了沈珂一眼，他正低頭做著一道計算題。

走到圖書館門口，季長玖突然“啊”了一聲，看向秦時，“我是不是還欠你一杯奶茶？上次太晚了，這次奶茶店肯定還開著！”

對方一愣，顯然都已經忘記這一茬了。

季長玖既然允諾了，便一定會做到，于是帶著他去了就近的奶茶店。

“這里的奶蓋和冰淇凌紅茶都不錯，你平時喜歡喝什么？”

秦時聽著她輕快的語氣，以及看到奶茶時放光的雙眼，眼底暗含寵溺，“我沒怎么喝過，你給我推薦吧。”

“好，”季長玖想起他平時偶爾老干部似的作風，“要不就冰淇凌紅茶？”

“可以。”

“喜歡甜的嗎？七分糖可不可以，全糖的話太甜了；冰度呢？雖然今天有太陽，但現在溫度不高，去冰就好了。”她自問自答之后，才想起抬起頭來問，“怎么樣？”

“聽你的。”

又來了。

又來了！

作為一個有獨立思想的人，能不能發表一下你寶貴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