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上帶著歉意，連忙把振動模式關掉，調成靜音。

因為是在圖書館，周圍有不少人在自習，所以她說話聲音很小，怕秦時聽不清，稍稍往他的座位側身。

而秦時在她開口第一秒，便已偏耳過來。

兩人的距離瞬間就拉近了，季長玖的嘴唇差點擦在他耳廓上，反應過來后，趕緊往后撤了些。

也沒撤很多。

在外人看來，尤其是從沈珂的方位看過來，兩人似乎在親密耳語一般。

季長玖一愣，她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效果。

說完后，趕緊正身，規規矩矩坐在自己位置上，面色微微發燙。

眼角瞥倒沈珂的臉……

好像綠了幾分？

季長玖無暇顧及許多，再不回消息，徐悅一會兒該電話轟擊了。

【不是，我們只是湊巧】

【他跟周文庭在一塊兒呢】

徐悅：【那你呢，眼巴巴地看著他們？】

季長玖：【怎么可能？我也有人的好嗎？雖然不是很熟。】

徐悅：【誰啊】

【男的女的】

【長得好不好看】

季長玖：【男的】

好不好看這個問題……

【好看】

徐悅：【孺子可教】

【別管熟不熟，是個好看的男的就行，讓他看看自己當初的決定是多么愚蠢】

【以及你當初的決定是是多么英明】

【如果白菜注定要被豬拱，為什么不挑一只好看點的豬】

【比如藏香豬】

【味美顏值高】

嗯……

季長玖一陣沉默，忍不住悄悄打量旁邊的人。

味道美不美不知道，顏值確實高。

呸！

自己在想什么。

然后剛低頭，就看到‘小白臉’的消息進來了：【看我干什么？】

季長玖：【我不是，我沒有，沒瞎說】

秦時扭頭盯著她，笑而不語，眼底暗含深意，看得她……好想拿起手邊的二級指導書砸在他臉上。

吸氣呼氣……

繼續回徐悅消息。

【我覺得OK】

【煎炸煮燜燉，你想要哪個】

徐悅：【先煎后……嘿嘿嘿】

季長玖額頭上劃下幾道黑線，開始說正事。

【話說，他剛剛看我的眼神，總讓我覺得有種在暗暗譴責我的感覺，Excuse me？】

徐悅：【合格的前男友就應該像死了一樣，你談不談跟誰談，都跟他沒關系好嗎？】

【別理他SB】

暴躁徐姐，在線懟人。

季長玖：【別激動別激動】

徐悅：【我這是為了誰，告訴你，給我爭氣點兒啊/白眼】

季長玖：【是，我保證！】

兩人聊了一陣，季長玖收了手機，開始專心看計算機二級，翻道第一頁。

看了一會兒理論知識，又打開電腦在網上找了兩套題來刷。

全程都沒有再關注過斜對面的某個人，就好像已經習慣了，他跟別人也沒有多大區別了。

而在此之前的那些區別，實際上都是自己給自己設的坎。

季長玖覺得自己好像頓悟了……然而該不會的操作還是不會。

握著鼠標到處找。

篩選，公式……誒，這個公式用完之后怎么不對啊？

不氣餒，再試一次。

還是不對。

季長玖咬了咬下嘴唇，怎么辦，大神就在旁邊，問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