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座位離得那么近,明明整個寢室就他們兩人,卻還是把頭湊在了一起,悄咪咪地說著什么話。
保密工作那是做得相當好。
在秦時走進來的時候,兩人迅速分開,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當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模樣。
秦時挑挑眉,“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是見不得你的勾當。”
孫尚嘴快,欠欠地回答,成功收到了對方的一對白眼,還有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
趕緊求饒,“不是不是,不是說你不是人……這么說好像也不對,是人是人,哎……算了我不說了。”
說來說去,越說越錯,愈發繞不明白。
陸遠鵬一邊搖頭一邊嘆氣,臉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罷了,自己的兒子,犯點錯就犯點錯吧,沒關系。
抬頭,對上孫尚審視的目光,陸遠鵬極不自然地避開了,他心里可什么都沒想。
兩人盯著秦時收耳機的動作,眼里晶晶亮,泛著光,秦時想忽視都不行。
“說吧,在討論什么?”他好整以暇地坐下,準備靜靜聆聽。
陸遠鵬聳聳肩,“其實也沒什么。”
孫尚在一旁附和,“確實,就是賭你什么時候才能將季同學從外人變成內人。”
“賭注是什么?”
“兩包辣條!”
秦時忍不住笑了一聲,“作為‘被賭’的人,不管你倆誰贏了都得分我一包不是?”
“不是。”
兩人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回答中氣十足,聲音洪亮。
“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辣條肯定是不能給你的。不僅如此,如果你成功抱得美人歸了,還得請我倆吃飯。”
秦時嘴角一勾,“為什么?”
“助攻啊!”陸遠鵬沖他抬了抬眉,“她身邊但凡有心懷不軌的雄性生物,我倆立馬提刀,然后再打小報告。”
“這個嘛……”秦時想了想,“好像還不錯。”
“那是自然。”孫尚傲嬌地打開了自己的折扇,一臉高深莫測的模樣,“此事就交給我們吧,保準辦得妥妥當當的。”
秦時看了,只想一人揍一拳。
好的不學,凈整些歪門邪道。
不過他還是應了下來,并說道,“請吃飯沒問題,不過那時候財政大權肯定不在我手里了,光我同意肯定不行。”
兩人一愣。
磨刀霍霍。
這只大尾巴狼!
兩人一個認為至少得這學期結束,另一個則認為一個月就夠了。
秦時對于這個時間倒是沒什么感覺,雖然他想盡快,但主動權已經交出去了,時間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垂眸在平板上,又想起她剛才閃速退出游戲的事情。
……有點可愛。
而這邊,季長玖心里遲遲無法平靜。
單憑這一句話沒什么,但前前后后的事情加起來,總歸是有點苗頭的。
一方面是有些躁動,另一方面,也有隱隱的擔憂。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然不至于那么夸張吧,但肯定會多留一個心眼。
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將小白臉趕出自己的腦子。
剛掀開簾子,就看到張梓令和鐘玥鳴齊齊回頭,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