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長玖一愣，這還挺應景的，樓下的人表白失敗，奔哥也失戀。掰著手指頭算算，這應該是大學以來，奔哥第三次失戀了吧。

“這次又是被甩的？”

張梓令給了她一個高深莫測的表情，兩秒之后，解釋道，“準確來說，是被綠的。”

“啥啥啥？”鐘玥鳴探出腦袋，瞪大眼睛，“真的假的？”

“還能有假嗎，那女生把跟新男友的朋友圈都發了。”張梓令聳聳肩，“你們再猜猜兩人分手時那女生說了什么。”

季長玖和鐘玥鳴對視一眼，“什么？”

“性格不合適？”

“價值觀不同？”

“不不不，再猜，你們絕對想不到。”張梓令一邊說一遍搖頭，“嫌棄奔哥沒有一米八，說一八三的男生才有安全感。”

“噗——咳咳咳，”季長玖差點被水嗆到，“什么東西？？”

她的小說里都沒這么寫過，嗯……最關鍵是她也沒想到還能有這種理由。

鐘玥鳴都不知道說什么，扯了扯嘴角，“最近奇葩的人怎么一個比一個多。”

“倒也不能這么說，”張梓令抬起右手，一點一點的，“這只是一方面，肯定還有別的原因，不過咱啥也不知道。”

季長玖贊同到，“我覺得也是。”

要僅僅是因為身高問題，當初也不會在一起了吧。

而且那女生好像也不高，一米六左右。

幾個人八卦了一會兒，洗洗刷刷睡覺去了，第二天一早，又是秦教授的無機非。

徐悅和季長玖到的時候不算晚，還有二十分鐘才上課，但前幾排的位置已經坐滿了，且多半是女生。

“額……別的課怎么沒見大家這么積極呢？”徐悅笑道，拉著季長玖去了中間的位置，“我們要出淤泥而不染，坐這兒剛剛好。”

不近不遠，還能看清楚老師的臉。

季長玖笑而不語，因為她也是這樣想的。

秦教授今日換了件正式一點的襯衫，左手上帶著一塊銀色的腕表，笑著走上講臺，將電腦打開。

“昨天有預習嗎？”

同學們齊聲道，“沒有。”

秦教授一愣，仿佛是被氣笑的，“回答得還挺驕傲？”

趁著還沒上課這小段時間，他繼續道，“這節課的內容要難一些，但必須得學會，基礎性的東西，如果不會的話，后續學起來會很困難。”

他的話音一落，教室里頓時小聲討論起來，不少人臉上都泛著難色。

“而且我建議隨后的幾節課大家都去預習一下，這樣聽課的效果會好很多。”

季長玖翻開書，是講點群和對稱要素的。昨晚睡覺前她簡單瀏覽了一下，屬于那種概念簡單，但不會應用的知識點。

俗稱老師一講你都會，老師不講你啥也不明白。

而隨后的一百分鐘里，秦教授很好地詮釋了什么叫有點難。

季長玖倒是迷迷糊糊能跟上，就是關鍵的地方轉不過來彎，跟徐悅兩人討論著，磕磕絆絆地上完了這節課。

下課鈴聲響起后，她晃了晃腦子，看著黑板上做的圖，還是有些不懂，一會兒去圖書館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