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fice真的是季長玖的弱項，她打開表格，慢吞吞地往里復制黏貼，以免出錯。

統計完之后，還要調整一下格式，因為交上去的表格內容不出錯是最基本的，各種格式也得按照標準來，不然會被打回去重新做。

季長玖拿著鼠標晃啊晃，點啊點，表格有幾列卻總是歪歪扭扭的，調整不過來。

好幾次扭頭看向張梓令，都發現她正一臉嚴肅地盯著電腦屏幕，又不好打擾她，只能撐著腦袋，拿出手機，一邊刷著空間一邊等她。

“長玖，這個題怎么選？”

已知：p是一個指向類A數據成員m的指針，A1是類A的一個對象。如果要給m賦值為5，正確的是——

A、*A1.p=5;

B、A1.*p=5;

C、A1->p=5;

D、A1.p=5.

季長玖把頭探過去，看著半天，“嗯……我好像忘了。”

一年前學的東西，又學得不扎實，這個時候再看那些選項，宛如天文字符。

張梓令長長嘆了口氣，很是神傷的樣子，“要你何用？算了，隨便選一個吧，等提交了再看看答案。”

季長玖在旁邊抱著書包，很是認同地點點頭，“對。”

轉而，張梓令又繼續做題了，季長玖扭頭盯著自己的電腦，忘了問了，那就再等等吧。

機房外，秦時和陸遠鵬一人拿著一個筆記本路過，準備一人去一個機房檢查設備。

優秀的計算機人，不僅要會軟件，還得會硬件。

咳咳，說白了就是老師沒時間，幫老師干干活。

路過門口，不經意間朝里一瞥，就看到并排坐在第一排角落里的兩人。

兩人背對著他們，不是很能確定，但秦時慢慢悠悠地停下了腳步，對旁邊的陸遠鵬說道，“你先去里面那個機房吧，我從這間開始。”

他說得一本正經，坦坦蕩蕩，陸遠鵬不疑有他，點點頭，“那我先去了，誰檢查完先說一聲。”

“OK，去吧。”

看著陸遠鵬頭也不回地朝面前走去，秦時頓了兩秒，望向那個纖瘦挺直的背影，抿抿唇，走了進去。

他從前門走進去，先是走到了后門，往前一看，確定是她之后，斂眸一笑，卻又很快收起來，好像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

不動聲色地打開電腦，從最后一排的電腦檢查起。

至于為什么不從第一排開始檢查？

因為他怕出現“意外”，一下午就耗在第一排上了。

張梓令刷題慢，多半也是因為不會，所以一個小時過去了，也才剛剛刷完一套題。

提交，看成績。

靠。

三十六分。

看著電腦屏幕上刺眼的紅色數字，差點原地爆炸，但礙于機房里還有其他人，所以只能低聲咆哮。

“我擦，什么情況，是不是電腦有問題？”她薅了一下自己的小卷毛，“我剛剛都算了一下拿不準的，就四十多分。”

“氣死我了，這題一定是針對我。”

“不行，再來，我就不信了。”

她嘰嘰咕咕了一陣，然后重新開始刷一套新的試卷。

季長玖在旁邊默默地比了個加油的姿勢，然后……然后想起來自己又忘了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