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哈，姐妹如手足，男人如衣服。你喜歡他的時候，隨便他怎么造作都行；不喜歡的時候就是垃圾，早該扔了，知道不？”

上樓的時候，徐悅對著季長玖耳提面命。

季長玖聽話地點頭，“我懂了。你看我剛才是不是表現得很好？”

她眨眨眼，眼底泛著星星點點的碎光，一副求表揚的樣子。

“還行吧，”徐悅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是我，我就再得瑟一點，讓他看看之前的你是有多么眼瞎能看上他。”

季長玖想了想，“不對啊，你是夸我還是損我呢？”

“獎罰有度吧，誰讓你之前那么笨，眼睛腫了一個星期的是誰，忘啦？”

季長玖：“……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倆站在外面干嘛呢？”

身后，一道陌生而又熟悉的聲音響起，中氣十足，又帶著幾分不解和探究。

兩人僵硬地回頭——

“哈哈，劉老師，你也在這兒啊！”

老劉看了兩人一眼，那眼神跟看傻子一樣，“我監考你們啊，當然在這兒啦。看你倆這樣子，復習得不錯呀，怎么樣，98還是99啊？”

徐悅嘿嘿一笑，“老師，給我99就好了，那一分我不要了。”

“好的，你的卷子我會仔細看的，看能扣幾個一分。”

“啊……啊？！”

季長玖在旁邊憋笑，幸好自己沒回答。

沒等她慶幸完，老劉接著道，“你也是，這次題簡單，你倆不考上八十就不算是及格。”

說完，繞過兩人，夾著卷子，大步邁進了教室，嘴角有一絲得意的微笑。

這是兩個每節課都做第一排還悄悄咪咪講話的人，他記住了。甚至還專門找了17級的輔導員，看著兩人的成績。

一個前十，一個前二十，現在的學生都是這樣的嗎？

季長玖和徐悅對視一眼，尬笑兩聲，趕緊走進教室，找到相應的位置坐好，拿出書翻一翻，讓老劉看看他們有多么努力！

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

一個考場，兩個監考老師，另外一位是女老師，不認識，目測四十歲左右，短頭發，但很有氣質，又不屬于滅絕師太那一類。

看著挺有親和力的，開口，溫溫柔柔，季長玖和徐悅對視一眼，心都要化了。

“你們是剛結束一門考試嗎？看一個個小臉紅彤彤的。”

女老師的話換來底下一陣哀嚎，“是啊老師，我們剛考完，現在還沒緩過來呢，腦子一片空白。”

“求老師高抬貴手，多給點分啊。”

“是啊，剛考完一門，現在就是一團漿糊，完了完了。”

老劉雙手揣在西裝褲兜里，掃視眾人，但笑不語。

小樣兒，本劉也是從你們這個階段過來的好嗎？這一個個的，明顯就是沒復習好呢！

本劉沒有火眼精金，但看穿你們心里的小九九還是綽綽有余的。

視線落在最左側正假裝翻書的兩人身上，笑容更深了，翻書也沒用，書上都沒有，知識點全都在上課的時候說了，讓你倆上課說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