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回來，我告訴你。

告訴你的可能就不只是這些了。

本身就帶著幾分曖昧的話語，放在此種情景，更加讓人想入非非，悸動且期待，還有一絲對未知的緊張。

都是沒有什么經驗的人，全憑心中的喜愛和本意說話行事，跟隨著自己的心意慢慢向你靠近。

稚嫩、懵懂，卻又難能可貴。

季長玖承認，她的尾巴已經長出來且翹到天上去了，還是半天都收不回來的那種。

細長的手指在屏幕上打了一行字，最后刪刪改改，什么也留下。

一片空白。

盯著屏幕上跳動的光標，羽睫微顫，悄悄地吐出一口長嘆，然后退出聊天界面，將手機收了起來。

不知道回什么合適，所以就不回了。

進了家門的秦時一直拿著手機，見半天都沒有新消息進來，也不著急，在玄關處慢條斯理地換了拖鞋，到了客廳。

她不回復，要么就是開幕式開始了，要么就是不知道怎么回。

不過這都沒關系，總之，最多兩天，她也就回學校了。

“怎么回來了？”

秦教授坐在沙發上，帶著一副暗紅色邊框的眼鏡，手里拿著一份報紙，面前擺著一杯清茶，茶香裊裊，上方還冒著一縷縷白眼。

確實享受。

秦時放下手機，喊了聲爸，然后在他對面坐下，“怎么開始戴老花鏡了？”

秦教授白了他一眼，“這是近視眼鏡！新配的！”

一天天的，沒大沒小。

秦教授吹胡子瞪眼，全然沒有上課時的儒雅模樣。他也不斷在反思，為什么課上課下會相差那么多，難道真的是因為自己有問題？

后來他想明白了，根本不是自己的問題，而是秦時的問題。

他有種能讓自己隨時隨地炸毛的魔力。

“噢。”

秦時舒舒服服地靠在靠背上，陪著他看了會兒報紙，然后回了自己房間，拿出許久不動的筆墨紙硯，開始磨墨，潤筆，練字。

歸去來兮。

四個大字躍然于宣紙上。不是因為他有多么喜歡，而是從小寫得最多的就是這幾個字，一提筆，這四個字自然而然就成了。

“倒是沒怎么退步，”秦教授走到他旁邊，細細端詳起來，“就是有些浮躁了。”

秦時笑了笑，點頭承認。

確實，他不僅寫的時候心情浮躁，現在同樣如此。

秦教授看了他一眼，總覺得自家兒子較往日有些不同，卻偏偏說不上來，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對了爸，我過幾天要去趟上海。”

“上次你跟我提過的比賽是吧？”

“對。”

秦教授笑著應了聲，“晚點我讓你媽媽把錢給你打卡上。”

沒辦法，錢都在老婆手里，他也不富裕。

“不用。”秦時放下軟毫，“我自己有錢，就是跟您報備一聲。”

“知道了，”秦教授早就習慣了，轉身欲往外走，剛到門口突然又折了回來，“那個……今天中午你媽媽不回家，所以午飯就交給你了。”

秦時：“……”

“我要是不回來您午飯就不吃了？”

秦教授笑瞇瞇地道，“我還有一包泡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