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你倆又開始是吧？”陶然氣的放下筷子。
“別放筷子啊，吃啊，咋的，人老了，飯都吃不下了？”
“尚能飯否？”說完樂明給陶然夾了一筷子小炒肉，“吃吧，別氣了。”
看著碗里的菜，陶然嘴唇動了動“我，這個太辣了，我吃了啊！”
“你可以的。”樂明站起來拍了拍陶然的肩膀“我吃完了，你倆再吃點吧，我進去準備準備，晚上還得播呢。”
程燦正擦著自己還在滴水的頭發坐到窗邊的鏡子旁，頭發已經快從下顎長到了肩膀，之前剪得是耳邊有層次感的發型，就算近三個月沒有打理但看起來還挺不錯的。打開化妝包，正在猶豫要不要化妝。
“姐，你怎么這個時間洗頭？都八點多了，你要出去？”
“嗯，你琪姐失戀了，我去安慰安慰她。”
程燦說的琪姐程耀見過一次，全名李琪，是她的同事，但并不也是導游，是程燦實習時工作過的旅行社認識的，是個專做日本線路的計調。“那你沒必要化妝了，大晚上反正也帶口罩，沒人看你”
“我怕她到時候說要出去喝酒，要出門的話多少還是得化化妝的。”
“這時候出去喝什么酒啊？買點酒在家喝喝就行了，而且我姐這大美女素顏也好看。”說著程耀坐回電腦前。
“就你會說話。”聽到弟弟的話，程燦放棄了化妝，直接去換了衣服。
“好了，這把穩了，這陣容絕對能贏。”“就哥這技術怎么可能會輸？”“欸？你們還不信？看哥給你們一秀五。”
剛換好衣服出來的程燦就聽到程耀的電腦傳出一道熟悉的聲線“你在看什么？”
“游戲直播，我之前不是和你說我有個室友放假無聊就做起了游戲直播嘛。你要來看看嗎？”
“哦哦哦，不了，我要走了，你自己看吧。”程燦在玄關換完鞋向我室內喊道“奶奶，我出門了，晚上不回來了啊。”
“姐，晚上你自己...”
“嘭！”關門聲傳來。
“晚上你自己注意安全，真是的，話聽完啊，風風火火的。”程耀喃喃道。
“嗯？阿耀你在說什么？”樂明通過耳機并沒有聽清程耀在說什么。
“沒什么，我姐剛剛出門了。”
“這么晚了姐姐還出門啊？”
“嗯，有朋友找。還有，陶小然，那是我姐姐，你別叫的那么親好么？”
“不然叫什么？”
“叫程姐。”
“對了，我記得程姐比我們大兩歲吧？”莊凱利突然加入道。
“是啊，怎么了？”
“是單身么？要不給我們介紹介紹？”
“是單身也和你們沒有關系，我姐不喜歡比自己年紀小的。”
莊凱利不服道“年紀小怎么了？年紀小身體素質好，而且不見得年紀大的就會疼人，現在都流行小奶狗，小狼狗。”
“那你是什么狗？”樂明的聲音響起，
“那我當然是小奶狗，賊乖。”
“你就不能當個人？”
“哈哈哈哈哈，莉莉，你就不能當個人？”陶然抓緊嘲諷道。
樂明笑了笑“好了，別說了，我直播呢。小莊你有興趣私聊阿耀。”
“有興趣我也不會理他的，死了這條心吧！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泡我姐？！”
“琪姐，琪姐，你別喝了。”程燦從李琪手里拿走酒瓶“至于嗎？分個手喝成這樣？”
“你讓我喝，我不開心，你不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自從我們兩個在日本認識之后我就對他一見鐘情，恰巧他家也是盛陽的，盡管他比我小三歲，我也還是下定了決心，后來我好不容易把他追到手。我怎么能放下，之前異國戀兩年也都堅持下來了，現在他回國了卻要和我分手。”說著，李琪情不自禁的哭了出來“你不知道他有多好。”
“一個拋棄你的渣男能有多好，這男的叫什么啊？這種渣男萬一以后遇見，我避開一點。”程燦扶著喝的明顯醉的不輕的李琪走向臥室。
“他不是渣男的，他叫...”
“回國就和你分手還不是渣男？”
“他叫周燃。”聽到名字后，扶著李琪的程燦明顯一僵，而躺在床上的李琪還在低聲念道“你不知道，不知道我，嗝，有多喜歡他，不知道他有，有多好。”
早上八點，程燦穿著寬松的睡裙站在流里臺旁煎蛋和火腿，一邊的烤面包機也正在運轉。李琪剛起床就看見這樣的場景“你在做什么？”
“你醒啦？我就覺得這個時間你差不多該醒了，做了些簡易的早餐，快去刷牙洗臉吧。”程燦盛出煎好的太陽蛋“對了，你不介意我用你的廚房吧？”
“不會，反倒我要謝謝你來照顧我。”擦干臉上的水，李琪走到程燦身邊“我來幫你拿吧。”放下餐盤“我去倒兩杯牛奶。”
程燦拉開椅子坐下看著李琪的動作“你還好嗎？”
“有些頭重腳輕，我昨天真的是喝醉了，幸苦你了。”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李琪端著牛奶走到程燦身邊，眼神對視了一會“還好啊，放心吧，我昨天發泄過就好了。吃飯。”話落一陣沉默，房間里只有餐具之間的摩擦聲。
李琪率先打破了沉默“你最近在做什么？”
“還能做什么？在家休息。你呢？”
“我也是”李琪將用完的餐具收到洗碗槽“不過，你沒想過先做一些別的工作嘛？”
“做什么？今年什么行業都不好做。我這幾年咱的錢還夠我吃一陣子，我今年就專心搞我的自媒體吧。”
“也可以，畢竟做慣了旅游，換行還挺費勁的。”
程燦穿上外套，背上包包“那我今天就先走了啊，你有事再聯系我。”
“好的，路上小心。”李琪將她送到門外。
“知道啦，能有什么意外。你回去吧”說著便下了樓。坐在回家的車上，程燦突然想起了昨晚李琪說的那個名字，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久違的身影，久到記不清他的長相。甩了甩腦袋，看向窗外，怎么突然想起這些，天氣這么好，不如去打理一下頭發吧。
另一邊，樂明也送陶然和莊凱利出了門“樂樂，記得考慮發展發展那個‘很酷’啊。”陶然回頭調侃道，回應他的只有“嘭”的一聲關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