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趙熙月腦門兒上便挨了一記爆栗。

“又琢磨什么呢？”

成珺瞪著一臉無辜的趙熙月：“不想做領舞，那你自個兒的獨舞跳好也成啊！那斟酒舞你還學不學了？”

“學學學！當然學啦！”趙熙月立刻表態。

成珺是春風樓的頭牌舞姬，身姿嬌軟，嫵媚婀娜，每次亮相都能迷倒一眾看客，自創的舞技更是別具一格，自成一派，別有一番風味。

周婉本來計劃塞幾個新人給她帶著的，但成珺收人看眼緣，迄今為止，若大的春滿樓竟無一人能入她的眼。

“珺姐姐能瞧上我，那時我的福氣，我若不學，那不是不識好歹了！”趙熙月笑嘻嘻的說到。

“學是能學，不過，有一點你可記住了。”

成珺突然一臉嚴肅：

“這舞，你在宮里跳，可以。但是絕不能給帝銘國之外的人看，明白了嗎？”

趙熙月撇撇嘴：

“姐姐你又不是不懂我的，也就這一次，是逼不得已了，要是能糊弄過去，我才懶得跳呢。”

成珺無奈一笑：

“好好好，知道了，不過這話，你記得便是了。繼續吧。”

“還繼續啊！”趙熙月哀嚎。

“繼續！”

……

眼瞅著祈春盛典便要到了，宮里專門教導祈福禮儀的嬤嬤也派了下來。

此刻站在趙熙月面前的，便是一個約摸五六十歲的老婦，頭發一絲不茍緊緊挽在腦后，發油打的锃亮。

見她的第一面，趙熙月的反應便是：不好惹。

“兩位小姐安康，早就聽聞過定遠侯兩位千金相貌絕佳，如今一見，果真是呢。”

那婆子說到：“老奴原是宮內的禮儀嬤嬤，現如今奉命教導二位小姐祈春盛典禮儀，以后喚我張嬤嬤便是了，二位小姐若是有什么不懂得，盡管問老奴便是。”

趙熙月點點頭，張嘴，剛想說什么，卻突然被一邊的趙熙顏給打斷了。

“張嬤嬤客氣了，早就聽聞張嬤嬤在宮中大名，如今能有幸跟嬤嬤學習，還請嬤嬤不要嫌棄才是。”

說罷，趙熙顏甜甜一笑，屈膝輕輕行了一禮。

張嬤嬤一把扶住趙熙顏：

“哎，不敢當不敢當，二小姐太客氣了。”

趙熙顏趁機將早就備好的荷包塞入張嬤嬤袖中：

“這段日子，我和姐姐就麻煩張嬤嬤費心了……”

張嬤嬤也不推脫，不動聲色的收了荷包。

“二小姐客氣了，教導二位小姐禮儀，本就是老奴該做的事情，何來費心之說？”

捏著袖中荷包略一掂量，張嬤嬤臉上逐漸生出些笑意來，不由的多看了趙熙顏幾眼：

“早就聽聞二小姐天生麗質，蕙質蘭心，今日一見，果真如此。”

說著，張嬤嬤又轉頭看向趙熙月。

“至于大小姐嘛……”

趙熙月被她赤裸裸的目光盯得一哆嗦，但本著尊老愛幼的心里，還是打算硬著頭皮聽她說完，于是便低下頭等著。

沒成想，等了半天，卻沒了下文兒。

趙熙月抬頭看向張嬤嬤，卻發現，對方也正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