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走進來那個人一身藍白色的道服,棕色的長頭發,頭上系著藍色的帶子。小白臉,長的也算俊美,手里拿著一副棋盤。簡直是跟三國殺的戲志才舉棋若定皮膚一般不二。像是二次元走出來的男孩子,皮膚白的沒有一點雜志。
張春華心說戲志才?不對吧,雖然有些事情有點久遠,不過戲志才不是已經死了嗎。張春華略帶疑惑的看著戲志才。
戲志才早就已經習慣被人盯著,也沒在意張春華的目光,不過這個女子似乎跟以前那些看自己的女子眼神不同,見過崇拜的眼神,愛慕的。第一次見到有人用那么詭異的目光看著自己。
戲志才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臉,想著自己是不是臉上有什么東西。
靈雎看張春華一直盯著進來那個人不樂意了,抱著張春華的手臂說:“姐姐,你看我嘛。靈妹妹不好看了嗎?”
張春華敷衍的回答:“好看的,好看的。你最美。”但是兩眼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戲志才。看都沒看靈妹妹一眼。
靈雎氣鼓鼓的像個小倉鼠。使勁搖張春華胳膊,跟個孩子似的。
戲志才點了四個菜,一碗湯。坐在他們附近的桌子邊上,禰衡見張春華還盯著剛才進來的人那邊有點不高興。想過去給那個人個下馬威,徐榮也是臉色鐵青的樣子。
張春華才注意到徐榮,禰衡臉色不好看,趕緊收回目光,說:“就是看那邊那個人有點眼熟,我沒別的意思,二位別激動啊。”
俗話說的好,酒入歡腸千杯不醉,酒入愁腸一杯倒。
不一會禰衡倒在桌子上睡著了,都說少喝點,看來今天只能在這里住下了,手忙腳亂把禰衡扶到屋里。
戲志才笑著看著對面這桌子人好像有點意思,吃完也要了一間房休息。
到了晚上張春華睡不著覺,看著邊上熟睡的靈雎和甄姬,張春華躡手躡腳的輕輕打開門,走了出去,又輕輕的關上門。
今晚的月亮真是又大又圓,張春華有點想念這個世界的父母。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女兒已經不是原來那個了,會不會著急來找我啊。
沒穿越前的張春華其實是個孤兒,從小跟著叔父生活,叔父工作很忙,也沒有管過多少張春華。所以張春華對那個見過幾面,叔父沒有什么印象,也不存在多少想念,原來那個世界,也沒什么朋友,也許穿越是我人生的重新開始,交到那么多朋友,挺開心的。
盯著月亮跟滿目的星辰,張春華思緒萬千,正在這時,有一個同樣來賞月的人,正是戲志才。跟張春華距離不遠,也盯著月亮,因為他一聲嘆息,張春華才注意到不遠處的戲志才。
戲志才也看到了張春華,張春華對戲志才比較友好的笑了笑。戲志才的心不知怎么的微微顫了顫。
想起曾經好像也有這樣一個姑娘,可惜時光飛逝,她已不在。不由得過來搭訕,“姑娘,一個人在這賞月么?”戲志才問道。
張春華一緊張說:“如果我是半個人可能會嚇死你。”
戲志才不由得哈哈大笑說道:“姑娘真有意思,今日的月亮又大又圓,滿目的星河,跟姑娘的眼睛一樣,又閃又明。”
張春華臉一紅,古代人那么會撩的嗎?
戲志才又說:“敢問姑娘去往何方,能否給戲某賞臉一同前往。”
“我…想去銅雀臺。”
“戲某能問問為什么嗎?”
“我想幫我朋友找回記憶。”
朋友么?戲志才不僅陷入回憶中,朋友多久遠的詞匯,還是當年第一次見到曹孟德的時候,那個少年郎在窗邊偷看著蔡家的名門閨秀蔡琰,字文姬,也是自己至今為止遇到的唯一一個有字的女子。
可惜曹孟德與蔡文姬身份的差距,提親被拒,失望的回頭,眼里沒有所謂的希望。
戲志才覺得他很可憐,便對說:“想有權力么?”
后來幫助曹孟德登上丞相的位置,期間還教導了一個徒弟郭奉孝,自己那不老的容顏終是禍患,最終只能假死,讓荀彧去推薦自己的徒弟郭奉孝。
如今孤身一人漂泊那么久,戲志才的眼神略有些飄渺,虛空。張春華很安靜的站在對面,看著發呆的戲志才,轉眼又盯著月亮,看著滿目星辰。
戲志才兩柱香的功夫才收回思緒。“我可以一起去么?”戲志才問。
“好呀。”
隨后兩個人談了許多,有點相見恨晚的感覺,直到三更天,張春華才告辭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