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靈雎第一眼看到的是張春華的原因,似乎特別依著張春華,要跟張春華騎一匹馬,不愿意坐馬車。
沒辦法靈雎坐在張春華后面,抱著張春華的腰,拉車的成了左慈,左慈趕著兩匹馬。秦宓跟禰衡坐在車里默默無言。
到了一處客棧,給靈雎找個郎中看看病。
郎中把了把脈,說:“這位姑娘脈象正常,至于為什么都想不起,可能是因為受了什么刺激,錯把這位公子當成了別人,這位姑娘瞳孔渙散,怕不是得了失心瘋。”
“有什么辦法能治好不?”張春華問。
“那得給她看看她以前的東西,刺激一下記憶。我這只能給開幾副定神藥。”
郎中寫下了幾副藥方走了,禰衡跟張春華拿著藥方去藥店抓藥。
在路上卻聽見有三個人在討論,一個人說:“唉,可憐的孔文舉。”
“誰說不是呢,進言魏君被殺,還被按上一個不孝之名。”另一個說道。
還有一個人喝了口茶,沒有講話。
禰衡一聽眼眶紅了紅,眼淚在眼圈里打轉,想起幾月前還見過孔文舉,誰曾想那竟是最后一面。
禰衡心里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亂世間,誰都能稱王稱霸,為什么我不能去招兵買馬呢,投靠什么劉備,自己組軍隊,何必甘居人下。
不過這個想法也是一念間,張春華看禰衡眼圈發紅,有些擔憂的拉了拉他的衣角,也想說寫安慰的話,本想說:“人生不能復生,節哀。”但是到嘴邊卻變成了:“如果是注定的話,那就欣然接受吧。”
這句話引起了那個一直沒講話的人的注意。
他往這看了一眼,摸了摸手里的棋盤。
張春華沒有注意到那個人,滿心思都在禰衡身上,禰衡多傲氣的人難受也不會表現出來,說:“沒事眼里進了點沙子罷了。”
張春華也沒追問。那個人已經把頭轉了回去,呆呆的盯著棋盤。
張春華如果看到他的臉一定會震驚,那個人跟三國殺里的戲志才長的一模一樣。
抓了藥回到家,靈雎剛睡醒,正四處找張春華呢,看到張春華回來,趕緊過來抱住她,笑盈盈的說:“穆順哥哥。”
張春華拍了拍她的背,說:“乖。”
秦宓從禰衡手上接過藥去泡好了。靈雎緊緊挨著張春華坐著,秦宓把藥遞給張春華。
張春華跟哄小孩一樣哄著靈雎把藥喝了下去,藥有些苦,靈雎皺褶眉頭,張春華看她喝完了,給她吃了一點蜜餞,甜甜的。靈雎甜甜一笑,說:“穆順哥哥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