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一個人的來訪破壞了氣氛。
家丁來報,一個人要求見禰衡。禰衡摸摸張春華的頭說:“我出去看看。”
張春華小傲嬌的說:“我也要去。”
禰衡到客房一看來人愣住了,來人給禰衡一鞠躬說:“少爺,張夫人得重病了,這里讓我給您帶來一封信,希望你能回去看看。”
禰衡接過信,拆開一看,不由得大驚失色不過禰衡表面上還是很淡定的說:“知道了,我會回去的。”
無奈的看了看張春華說:“看來要告辭了,等我回去見過母親再回來找你。等我。”
張春華心里很難受,此一別不知何日再見了禰衡家離這幾乎可以說是千山萬水。但是他家母出事也不能挽留張春華只能說:“那你多保重。”
禰衡這人多傲氣,說風就是雨,下午收拾好行李準備返鄉了,跟張春華父親說了一聲。
他也沒啥行李,都是張春華在賬房那給他預支的銀子,還有一些書筆。
禰衡走前看了看身上也沒什么東西能留給張春華,禰衡出生也不是啥書香門第,家里有很多畝田,按現在話說就是個小資本家。
最后看了看身上那塊名刺,雖然上面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但還是能看出上面寫著禰某上可以致君為堯舜,下可以配德于孔顏,乃天下名士。
于是他把這玩意留給了張春華,順手取下張春華頭上的發簪,說:“名刺給你留個念想,你這發簪我取走了,反正你也挺多。告辭。”
說完頭也不回的拿著包裹坐上馬車走了,張春華在那望著禰衡的馬車的背影,馬車漸行漸遠,身形越來越小,直到完全看不見,張春華也不愿回屋。
其實禰衡也知道這一別大概很久不能再見了。
張春華眼淚汪汪的,丫鬟趕緊勸:“禰先生一定回來的小姐別難過了,小心著涼了,小姐還是回屋吧。”
張春華不肯,就在門口那等著丫鬟也只能在邊上陪著,直到太陽落下余暉,天漸漸黑了下來。張春華才回到屋里,晚飯也沒吃。
桌上的飯菜丫鬟熱了好幾次。
但是張春華只是盯著禰衡留下的名刺發呆,丫鬟沒辦法只能稟報姥爺,張春華的父親張汪。
張汪來看望女兒安慰道:“花有重開日,人自有相逢時。別難過了,好好吃飯吧。要真喜歡以后上門提親也未嘗不可,禰正平這個人確實有才華。”
張春華表現的很輕松的笑了一笑開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