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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我的離開

  • 儒夢仙緣
  • 狗大帝
  • 6030字
  • 2020-10-16 00:05:00

君輕卻迫不及待地為他領路:“你跟我走。”

她搖擺身軀,領著她走到了金輦后面,那里竟有一塊和萬字石碑一模一樣的石碑。

“走進去,就會回到文家村。”

文東來心底起疑:“她為何對這里如此熟悉?”

嘴上卻沒說出。

他走到石碑前,眼望石碑,水波不驚的目光慢慢被一種復雜難言的情感所代替。

只見那石碑上赫然寫有四個字。

左有連山二字。

右有歸藏二字。

而且這四個字竟然是用漢字所寫。

“連山、歸藏…連山、歸藏…我好像在哪里聽過…對了…”

文東來尚在疑問中,他腦子里無端地出現了一行字。

“太卜掌三易之法,一曰連山,二曰歸藏,三曰周易。”

君輕見他沉默當場,笑道:“此乃天儒古帝所寫,傳聞里面蘊藏兩篇天地文章,只有認得這兩字,且被這兩字認可的人才能得到這兩篇天地文章…”

她話尚未說完,卻聽到文東來嘟嚕了一句:“我認得。”

“你認得?”君輕癡傻了一般定住不動。

“在我家鄉,還有一篇叫周易,與這兩篇一共組成了三種占筮之法,但很可惜,連山和歸藏只是傳說中的文章,現世根本沒有記錄。”

文東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四個漢字,腦子里卻在想儒書藝的本質是竊天地文章。

難不成天儒古帝是個小偷。

他施展超絕的儒書藝從地球上竊走了本屬于華夏的天地文章。

他狠狠地扭了扭自己的嘴巴,不能再亂想了,再亂想下去,可不好收拾自己紛飛的思緒。

君輕的身體微微搖顫,丑角面具上的水墨線條像魚兒一樣到處游動,亂作一團。

良久才幽幽一嘆:“也許域外儒世與天儒大陸真有千絲萬縷的關系,沒想到竟然是三種占筮之法,如此說來,豈不是三種儒數藝…你快快將手按上去,快…”

“按上去?”文東來可不敢伸手,他將手縮在袖子里,使勁搖頭,目中晃動著惶然之色:“我不會再去摳石碑上的字了,你休想。”

“我不是叫你摳,我是讓你按。”

“不行,死也不行。”文東來腦袋搖的更加歡快,眼中也閃爍一股執拗光芒。

開玩笑,這世界處處透露著古怪,真按下去,豈不是嫌命太長。

“哦,這是三種極天地之妙的儒數藝,也許你得到了它就可以算盡天下一切的命數,豈不是美哉。”君輕言語輕佻地勾引著他。

文東來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

嘴里正氣凌然道:“人生的美妙在于時刻不停地與未知的命運搏斗,我就算知道了命數又怎么樣,改變的了嗎,既然這樣,我寧愿不知道。”

心中不忘加一句:“如果沒有躺贏的命數,還是不知道為好。”

“……”

君輕懵逼了一會兒,見無法說動他,幽幽一嘆:“不得不承認,有時候你的話能夠撬動別人的心,既然這樣,等你以后回心轉意再說吧,我們走吧。”

文東來也不與她爭辯,頭也不回地扎進了石碑之中。

眼前一暗,氣感捕捉到地氣在劇烈涌動,似在推送空間移動。

下一秒,他回到了自家的家門口。

君輕的丑角面具扭曲出一道詭異的水墨弧線,寬大的衣袖一展,那巨型石碑慢慢縮小,最終消失于無影。

她喃喃自語:“既然這樣,我就將其收入儒府天地,找那個域外儒武圣慢慢研究,嗯,他與文東來來自同一個地方,應該也認得這幾個字。”

轉身再看了一眼罕無人跡的青銅大殿,落寞冷靜,萬年孤寂。

過去的一切不會再回來。

她單膝跪下,肩膀微微顫抖,從丑角面具上滑落兩串晶瑩水漬。

“再見,古帝。”

……

文東來這一夜是睡在自己家里的。

這一夜仍舊無眠。

隨著血肉力量的瘋狂暴增,他好像不知疲倦,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

閑來無聊,就來了一場與天交流,天意仍然是一團混雜,但只要人意不拂逆天意,天自不會吝嗇賞賜給人小小天力。

天力,唯儒可搬。

但文東來是無儒之徒,他以人類凡軀強行搬動天力,足以稱得上是一位逆天怪葩。

在小小文家村。

他左手抓著一條從天而降的雷電,如雷龍一樣貫徹天地。

他右手抓著一捧從混亂虛界中噴出的火焰,如巨人一樣咆哮天地。

雙手微微屈臂,兩掌一合。

不管是天雷還是火焰,全部化為最為精純的天力融入他的血肉。

恰巧也補全了他劈開怪誕空間所耗損的天力。

他微睜雙目,一目暗紫深幽,另一目火紅如陽。

嗯,像個雜種金絲貓一樣。

此時,他滿血滿藍,最強狀態,迎接第二日的離別。

“終于要離開苦儒鎮了。”文東來看著天上明月,垂首思念,腦子里晃過很多人。

舊世的母親,文母,小文、君輕、苦竹、趙無斜、公羊刃、陌龍勝、陌顏玉、子回、子林、子顏、賣衣服的年輕掌柜…

他有個習慣,會記住人生中所遇到的每一個人。

每一個人的‘音容笑貌’都會在他心中鮮活動人,歷歷在目。

隔斷時間就拿出來回味一下,在心里細數哪些人讓他終身難忘,哪些人只是擦肩的過客。

“這就是人心的選擇。”

文東來站直身軀,伸展了一下全身筋骨,發出劈里啪啦的交錯脆響。

他走出家,望著初升的朝陽,他面對無字石碑,面色稍緩,還是恭恭敬敬地拜了個禮。

不管怎么說,這石碑凝聚了母親的三年之謀和偉大母愛,受得起他這一禮。

繼而轉身向村外走去,接近渡門時,他再次轉頭對著文家村的方向,擺了擺手。

他在告別…

回應他的只有天地的無聲…

當他踏入渡門后,百里密林里走出一人,定定地站在無字石碑前…

文東來坐渡門去了苦儒鎮的西門,西門是走出苦儒鎮的唯一出口。

事實上小石縣位于苦儒鎮正東方向百里遠的地方,按理說應該從苦儒鎮東門出去,但是蛇爬山將整個苦儒鎮包了個大半圓,走東門就必須過那條黑水河…

河水倒流,怪異叢生,就連河的上空也沒有任何活物敢經過。

所以必須從苦儒鎮西門出去,繞過黑水河,再折返往東,就可以再坐渡門前往小石縣。

文東來手中空無一物地趕到了苦儒鎮西門,此時已是人山人海,一眼望去,就像一口鍋里在下餃子一樣。

“鄉親們這么熱情?”

苦儒鎮的鄉親們排排站在道路兩邊,中間讓出一條三丈寬的大道,大道的盡頭卻只有幾十個人。

他走近的時候,兩旁的鄉親都對他報以溫和的微笑和濃濃的羨慕。

文東來心知肚明,這些鄉親從生至死都離不開苦儒鎮。

他們中一半是無儒之徒,另一半是有儒卻未通過府考的正常人,沒有付出代價就無法獲得自由,鎖地囚籠的立世儒律囚禁著他們。

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早已認清天命,安于現狀,反正衣食無憂;而那些內心煽動者又大都逃不過儒怪誕或儒半亡的下場。

他微笑頷首,一步一步地走向道路盡頭,與那幾十位少男少女聚集在了一起。

為首的人仍然是陌龍勝,天儒狀元站在他的身邊,神色激動地看著文東來向他們走來。

“都在等你。”陌龍勝言語中有細微的責備之意。

文東來微微拱手,歉然道:“不好意思,我睡過頭了。”

“你在哪里休息的,為什么苦竹在苦儒齋并未尋到你的人。”陌龍勝話中的疑問更重。

文東來一聽到苦竹二字,身體微微一顫。

強裝鎮定道:“我回了一趟家,畢竟我要在外求學,想著回家去再看看熟悉的事物。”

陌龍勝面色一寬,疑惑盡解:“嗯,本該如此。”

他轉過身去,面對著幾十位少男少女,高聲笑道:“孩子們,不必感傷,應該高興,你們全部都是苦儒鎮的榮耀,你們的求學不僅僅光大的是自家的門楣,也光大了苦儒鎮的儒秀之風…我們因你們而驕傲…”

他嘴里說著一些出去應該注意的事情,絕口不提‘鎖地囚籠’二字,似乎是不想觸及大家內心的敏感點。

文東來的目光在身邊的幾十位少男少女中游移。

除了少數幾位認識的人之外,其他與他目光接觸的人都是面無表情。

“好了,你們出發吧,通行令已經呈交了小石縣的統儒衙門,你們可以在小石縣各處自由活動。”

“是。”所有人躬身拜禮,然后一個接著一個地向親人告別,現場立刻被哭聲、歡送聲、祝賀聲擠滿。

縱是不舍,也要分別。

他們井然有序地排隊走出苦儒鎮的西門。

子回向文東來招手,讓他和自己一起走。

文東來微微搖頭,將他拉到自己身邊,小聲問道:“為什么我沒看到趙無斜?”

子回微微一愣,繼而恍然道:“哦,她將出去的名額讓給了別人。”

“什么?”文東來腦子一震,久久無法回醒過來。

子回擠著綠豆眼,有些感傷地向他解釋:“難道你沒注意到剛才人群里的苦儒野狼隊和我主天下隊都只有一半人嗎,這是因為儒射天狼將的名額是固定的十二個人,如果決賽是兩個隊伍平局,那么每個隊伍就只有六個名額,所以她將名額讓出來了。”

“她現在在哪里?”文東來一把抓住了子回的衣襟。

“我不知道!”子回心頭一顫,他不明白文東來為什么這么激動。

文東來慢慢松開了手,目光閃了又閃,腦子里突然跳出了一個地方。

“我知道她在哪里了。”

“什么?”子回有些茫然,正要細問,眼前突然飄過了一陣風,下一秒文東來竟然消失不見了。

道路上煙塵四起,人們只看到一個皮股冒灰的雄壯少年朝苦儒鎮里面跑去了。

“…他怎么了?”

“不知道,興許是忘帶什么東西了吧。”

“天狼儒館,儒館…她一定在儒館里。”文東來一直在念叨這句話。

“將走出苦儒鎮的名額讓給了其他人,趙無斜這丫頭從儒怪誕變成正常人后,倒懂了一些儒之仁義,只是,你為什么這么擔心她?”君輕突然在他耳邊問道:“難道你喜歡上了她?”

文東來早已習慣了她的耳語,搖搖頭,心中長嘆:“她已經九十二歲了,命不久矣,我若與她分開,也許等我再回來的那一天,就只能去墳頭上看她了。”

“……咯咯,原來你是去看她最后一眼。”

文東來不再搭理她了。

很快,他便趕到了天狼儒館,守門的仍然是那位身穿黑甲的守衛,手上的奇形兵器是他的標配。

文東來現在是苦儒鎮的小紅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他微微拱手,還未說話,文東來卻搶先說話了:“趙無斜是不是在儒館里?”

黑甲守衛聞聲點頭:“她在狼原上,只是她今天的打扮…”

“謝謝!”

文東來又似一陣煙一樣跑了進去,七拐八轉跑到了狼原之上。

他身形定住。

他看到了三個人。

陌顏玉、苦竹,還有回復了女兒裝扮的趙無斜。

看來她們三位少女相處的很融洽嗎,有說有笑的,似乎早已知曉了趙無斜的女兒身份。

陌顏玉面如月霞籠罩,就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樣,文東來知道她是如假包換的儒,自然能匹配如此贊譽。

苦竹嬌俏可人,一張臉時刻都是笑盈盈的,還帶有一絲羞怯之色,讓見了她的人都想將她抱在懷里寵一寵。

至于趙無斜,回復女兒裝扮的她,面色粉白,貌若桃花,那一雙眼睛和眉毛搭配的天然完美,就像水墨所描的一樣,文東來看到她的女兒家打扮,不知怎么的,腦子里冒出了林黛玉的樣子。

可趙無斜男兒打扮的時候,比孫猴子也不遑多讓。

他目光游轉,最終還是定格在了苦竹身上。

沒法,誰讓她是儒怪誕。

而三個人見到文東來,面色也是異彩紛呈,無一相同,各自對文東來施禮。

該死的御心樞難道失去了警報機制?

它不是能夠感知儒怪誕的存在嗎,自己距離苦竹不足百米,它竟然毫無反應,難道面前這個人不是苦竹?

瞄了一眼,大地棋盤上宮格與邊線排列分明,也沒有血線。

真是詭異奇怪。

文東來尷尬回禮,卻有意躲開苦竹,走到了趙無斜的身邊。

趙無斜眸中有細微的慌亂,轉瞬又故意擺出一副譏諷嘲弄的樣子。

“怎么,你難道迷路了?”

文東來現在哪有心思欣賞她的純美,有意將她拉到了一邊,小聲說道:“你的仁義之舉讓我欽佩,我這次過來,自是要以仁回報。”

“艸,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文鄒鄒的。”趙無斜眉目一彎,林黛玉一樣的柔弱容顏卻說出了如此大垮垮的話,在文東來心中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反差,讓人印象深刻。

他索性直言道:“救你命。”

“救我命?”趙無斜茫然了。

他向后倒退兩步,雙手平舉至胸前,握拳,左右向兩邊撕開。

一股空氣的震動在狼原上回蕩。

文東來的頭頂出現一條細縫,細縫還在往外冒著輕微的氣流。

文東來微微咬牙,雙手撕開,那條細縫從他的頭頂撕至腳底,他整個人一分為二。

但不是血肉的分裂,而是一種無形之氣組成的人形被撕開了,這個人形恰巧就距離文東來的本尊血肉不足幾寸。

趙無斜瞠目結舌地看著他。

文東來微微一笑,伸手從裂縫里拘出一股氣,外人看來,他掌中實際上空無一物。

但趙無斜距離如此之近,她能嗅到這股氣中的生命活力,熏得她血液開始輕微沸騰。

“張嘴。”

趙無斜被他眼神一沖,心里一個咯噔,乖乖地張嘴。

文東來立刻將那股氣送入她的口中,再慢慢合上了那條細縫。

輕輕拍手,似乎在撣走灰塵,可面色一陣潮紅,顯然也傷了自己的氣。

為了救趙無斜,他可是不惜血本啊。

這不,原來不發一聲的御心心樞此時叫喚了起來:“血肉活力急速衰弱,良君,你現在六十歲…”

文東來沒有理睬它。

趙無斜吞下那股氣之后,微微瞇眼,身體微微顫抖,她能感受到疲乏的肉體似乎在煥發新生,她眼角不知是因為激動還是感動,滑落兩串晶瑩水漬。

“這是氣宇的中心地氣,可助你修身養性,若你機緣好的話,也許可以成為一名掌御地氣的術儒…”

文東來面色有些疲憊,說完后,卻有些緊張地看著趙無斜,畢竟這世上的人對術儒頗為忌憚,大都是敬而遠之。

趙無斜輕吐一口濁氣,睜開美眸,幽幽然地盯著他,眼中滾動著誰也說不清的光芒。

“其實我騙了你,你為什么還要幫我。”

“你騙我什么呢?”文東來很好奇。

“儒射天狼決賽的唯一目的就是贏得走出苦儒鎮的機會,那些個隊員沒有一個是靠得住的,等到了小石縣,他們全都會作鳥獸散。”

文東來哈哈大笑:“這樣豈不是很好,沒有你和陌顏玉的隊伍,我不參加也罷。”

如此,便少了很多束縛。

趙無斜看著他大笑的樣子,內心一醉。

文東來向她拱手施禮,又轉向另外二人,深深地看了苦竹一眼。

“三位,我們有緣再見。”

說完,不給她們回話的機會,無比瀟灑地轉身便走。

“…文哥…”苦竹終是張了口,見文東來絲毫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面上一暗,小聲說道:“再見,你多保重。”

不知不覺,她已是淚流滿面。

天地之間,緣來時聚,緣盡時散。

等到文東來走入儒館,徹底消失在三人視線時,苦竹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面色突然變的剛強且冰冷。

她直視趙無斜,笑盈盈的樣子卻沒有一絲溫度。

“半個月前,文東來失敗了,而你也成了無儒之徒,并巧得傳奇力融入血肉,踏上蛇爬山祭祀萬祖,替苦儒鎮三萬三百姓篡改命數,你是最佳人選,陌先生讓我問你準備好了沒?”

趙無斜滿腦子里都是文東來的影子,沒有說話。

陌顏玉似乎看出了什么,她轉而看向身邊的苦竹,眸中神色莫名,幽幽一嘆:“只有這樣,你才有機會再與文東來相聚。”

苦竹神色一慌,沒有言語。

趙無斜將眼角的淚漬擦掉,重回自信和渴望,展顏一笑,笑容可令天地失色。

她撅起小嘴,盡顯女兒嬌態:“早已心許,何需準備。”

……

文東來走出儒館,向大門走去。

突然眼前飛過一個黑影,嚇得他迅速頓住身子,向后急跳。

定睛細看,原來是一陣強風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吹到了他的面前。

他蹲下身子,湊上前去看著這黑東西。

圓滾滾的,外殼布滿硬甲,一左一右各有一顆如同幽潭一樣孔洞,好像眼球一樣,一個孔洞散發微微泛紫的光芒,另一個孔洞卻散發微微泛紅的光芒。

文東來在瞅的時候,也在想這東西好像在哪見過。

誰想,那兩個孔洞像眼球一樣轉了一下,兩道光芒直直向他射來,他心臟猛地一跳,光芒卻又迅速黯淡了下去,直至完全熄滅。

他猛拍腦殼,突然想起來了。

“這是病鬼…雷、火雙狼…”

他摸了摸眼角,視線進入氣的空間,什么也沒有看到。

病鬼身上本有紫、紅雙色地氣,現在什么都沒有。

“它死了…”文東來幽幽一嘆,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死了的天狼是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也難怪它會被隨意丟棄在儒館里。

生命的價值在瀕死時終止。

沒想到臨到自己離開苦儒鎮時,卻能遇上它。

聽說,在天儒大陸有很多知名的天狼儒將都會將助自己成名的天狼死殼當成紀念物來收藏。

他將病鬼捧了起來,喃喃自語:“是你成就了我在苦儒鎮的一夜之名,我就帶上你,留個紀念吧。”

他捧著病鬼冰冷的球形死殼,哼著別人聽不懂的家鄉小曲兒,走出了儒館。

微風輕吹,那死殼似乎微微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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