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莫知瑜終于摸清楚了古華族這次的入侵戰爭所代表的真正實力。一百五十萬大軍以及至少一位天武境的存在和六合九宮陣這個神陣。這就是古華族的底氣和資本,古華族憑借一個皇朝的實力敢于進攻整個西北神州還能夠讓整個西北神州所有帝國憂心忡忡,不是沒有理由的。
神武歷,八月三日。
莫知瑜帶著十萬定西軍進駐北培關,關口守將昌王應斐帶隊迎接這位帝國傳奇帝姬的到來。
昌王應斐雖然沒有跟莫知瑜很深的交情,但是也知道這位帝國的帝姬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一個身經百戰并且百戰百勝后被稱為傳奇的三軍黜制使,應斐有足夠的理由尊敬并且敬畏她。
昌王應斐不年輕了,八十九歲的年紀。雖然應斐因功勞封王,但是并不是威北王王海宇那種擁有恐怖聲望的王爺。應斐的外貌并不是很蒼老,地武境八重的實力讓應斐得到了一部分延年益壽的增益。
應斐帶的人不多,打開關口以后就在關內迎接莫知瑜,并沒有出去,畢竟還算是北培關的最高統帥,沒有必要出關迎接。
“北培守將,昌王應斐拜見黜制使。”應斐弓著身子說道。
理論上應斐的禮儀不用如此,昌王的級別不比帝姬低多少,還是北培最高級別的統帥。不過應斐自己家人知道自己的情況,自己這個昌王沒有一些實權的侯爺大,何況是軍方第一人的傳奇帝姬呢。
莫知瑜也很給面子,親自扶起應斐,然后和應斐并肩向關內走去。
“帝姬啊,這北培是我大莫唯一的一座有著圣賢留名的關卡。古之圣賢親自為北培關留下了關名,并且留下了一座護城大陣—魚鱗之陣。”應斐微笑著給莫知瑜解釋道。
莫知瑜雖然早就知道了北培有陣法,真正聽到應斐這樣說還是心中大喜。
陣法,尤其是戰陣是古之圣人的專屬之物。只有古之圣人才能夠創造出陣法之道,整個西北神州也沒幾個陣法,就是因為出的圣人少。沙場四大至尊能夠以不是圣人的身份被稱為至尊,就是因為四大至尊憑借自己的實力創造出了四大戰陣。其中的兵尊者就是創造出了“六合九宮陣”。
應斐接著說道:“雖然古之圣人留下的魚鱗之陣不如兵尊傳承中的六合九宮陣那樣詭譎莫測,不過魚鱗之陣守城是完全夠用的。”
莫知瑜早就猜到了這一點,雖然古之圣人留下魚鱗之陣,但是只能在守城中使用,不能夠像六合九宮陣一樣行軍一樣可以用,莫知瑜也足夠欣喜了。有總比沒有好得多。
莫知瑜也聽出來了應斐的弦外之意,守城就行。不要盲目的出城跟古華族對著干,兵尊留下的傳承不是那么好處理的,更何況己方連一個天武境的都沒有。
莫知瑜笑著點了點頭,沒有明說同意還是不同意。然后莫知瑜詢問北培關的兵力情況。
“昌王,北培的兵力如何,裝備如何?”
昌王應斐想了想說道:“北培是我大莫第一關,兵力自然是充足的。有北部軍五十萬,加上帝姬的十萬定西軍,總計六十萬大軍在此。裝備情況嘛,北部軍裝備是隨時更新的,裝備還可以,騎兵總共是十五萬,北部軍是五萬騎兵。”
莫知瑜頷首表示明白。北培關的兵力是充足的,騎兵數量少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關口守軍而不是野戰軍。
應斐知道莫知瑜的想法,然后繼續介紹:“北培關還有五百架投石車,三百輛戰車。算是我這些年東拼西湊找來的,至少京都對這里不太重視,武器裝備一直不是特別充裕。”
莫知瑜明白應斐心中的不滿,不過莫知瑜也沒有辦法去開解或者說去解釋些什么。莫知瑜心中的驕傲是不加掩飾的,她是天之驕女,是傳奇帝姬!
莫知瑜聽完了昌王應斐的介紹,并不像應斐一樣的樂觀。一路上的幾件事情讓莫知瑜明白古華族有多難纏。
來到北培關守將府,莫知瑜坐在主位上。拿出自己的三軍黜制使的官印。
“從現在開始,北培一切都由我來決定。收回昌王的軍事指揮權,本帥坐鎮北培,昌王為副帥。諸位有異議嗎?”莫知瑜神色冷冽的說道。
這個時候,昌王身側的一個將軍滿臉不忿的站出來說道:“王爺坐鎮北培十數年,帝姬一來就收攏兵權,這樣做真的不怕寒了人心嗎?”
莫知瑜饒有興致的聽著這個將軍說完這些話,然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軍中擔任什么職位?”
那個將軍說道:“正五品鷹揚將軍古飛。”
莫知瑜哦了一聲,然后含笑的神情突然變得冷酷無比,大聲喝到:“好一個五品鷹揚,目無上級,不尊圣旨,對本帥頤指氣使滿臉不忿。傳我帥令,剝奪古飛一切勛職,當一個普通士兵去吧。”
古飛臉色大變,看了一眼昌王。看昌王沒有幫他說話的意思,古飛臉色晦暗,又不想丟了面子,大聲說道:“你這是徇私枉法!你這是污蔑!”
“閉嘴!”
虹雪飛站出來用手指著古飛說道:“按大莫律,行軍大帥所在處就是帥帳,你咆哮帥帳,目無法紀。按照大莫律,應斬!”
古飛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自己只是個試探的棋子,不管會不會死都不會讓昌王出面,這樣只會過早的讓昌王和莫知瑜鬧掰。昌王是絕對不會明面上針對莫知瑜的一切決定的。
知道自己死定了的古飛臉色變了又變,想說點什么,又忍住了。
這個時候,莫知瑜卻沒有趕盡殺絕,只是革除了古飛的官職,編為北部軍的普通士兵。
“帝姬,這昌王看來也不是什么老好人的形象啊。”虹雪飛看著離去的昌王應斐冷笑一聲說道。
莫知瑜笑了笑說道:“能夠在我奪權的時候還按兵不動,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試探的人。在我剛進北培關的時候就對變著法兒的暗貶朝堂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個簡單的老好人呢?老好人是守不住城,當不了將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