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個15分鐘。大概有個15分鐘,便帶著玩,一同來到電腦旁。卻說上回彭恤的曾祖母仙逝,彭家的眾子弟云集老四彭庚家,接待親戚,一連幾天。值得一表的是,彭家雖依照要求將逝者火化,但仍將骨灰撒在了棺中。
彭劉氏并非什么大人物,在彭家眾人眼里,只不過一平常老太太罷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便會被孫輩的人遺忘。
頭七一過,彭恤的生活基本恢復正常。眼見離暑假開學還有個四五十天,彭旭打算將日后的重大機緣記下來,免的忘了。想到彭劉氏臨終前的非常言,彭旭決定只撿些小利賺。久遠的是記不清了,之知道最近的。豬肉漲價可以間接生利,口罩倒可以親自操作,高考題不記得了,但是作文記得請,物理題都挺難的,可以做好準備。想到這,彭旭便在飛新里鄭重地將這些設定了。
“叮鈴鈴~”一陣鈴聲響起,告訴彭旭已經不早了,又該他戰略假學了。這一會是要寫讀書筆記。夢里這是他最喜歡的工作,因為實在沒什么技術含量,只不過是Ctrl+C、Ctrl+V的紙化罷了,書是已經看過了,作業只需流于形式。于是彭旭又開始了他的操作。
“這叫流水線工作!”彭旭嘿嘿一笑道。遂將將一些詞語摘抄下來,一篇5個,抄上15頁,然后再找句子,一篇兩個,填在詞語下,至于感悟什么的,對于經歷過高三兩天一篇900字的人簡直不要太簡單,不就是水嗎?所謂謀定而后動,定下了基本路線,彭旭的工作便開始了。
林艾回到家中,再一次被兒子的忘我勤學打動,悄悄做飯去了。彭旭倒沒有被林艾做飯干擾,打斷他的是下面的通話:
彭祁:“我不會去了哈。”
林艾:“飯都做好了,你不回來了,你咋不早說!”
彭祁:“老總硬要拉著,我總不能不去呀。”
林艾:“少喝點馬尿吧!”
“du~”
晚飯只有兩人了。彭旭一直播知道彭祁是干啥的,只知道一旦廠子里的貨出了問題,便要彭祁去交涉,讓對方不要退貨。
飯畢,彭旭提出要去散步。林艾對此舉表示詫異,彭旭解釋道:“飯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嘛!”
實際上彭旭實在為日后做打算。彭旭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每逢春秋之交,便咳個不停,后來再夏天又涕流不已,最后打算高考完再鍛煉身體的,誰知道成了一場們呢?這一次,彭旭要把自己煉成后天壯!
二人遂出門。由銀行家屬院向西,再向南,再向東,再向西,折了個大圈子,終于回到家,只見門半掩燈亮,彭祁喝完酒回來了,臉通紅的。
“都說酒后吐真言,我今天且試一試。”彭旭決定作死,問到了便意味著要和電腦告別了,問不到則可以再迷惑“敵人”。
彭旭端來一杯水,討好道:“爸,喝水。”
彭旭接過來“咕咚咕咚”。
彭旭:“喝了幾兩啊?”
彭祁伸出兩個手指來,一歪頭,說:“二兩。”
彭旭裝作擔心的樣子道:“哦呦,以后少喝點吧!對了,咱家的電腦密碼是啥?”
彭祁:“123456789。”
彭旭內心:尼瑪這不對啊,夢里沒給說的呀!但還是恢復正常,“哈哈,騙我呢吧?”
彭祁道很不高興:“騙你做什么?”
彭旭決定要轉移話題,順便做個小測試,便低聲問道:“今天為啥要找你吃飯啊?”
彭祁神色一震,冷笑道:“你這小孩,咋啥都好奇。”
彭旭見事不妙,又不好尷尬著,就說:“誒呀,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幫你分析分析呀!你想,領導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找你吧,兼聽則明,我雖是個小孩,但也可以提供個思路呀!”
“倒還有些道理”,彭祁晃了晃腦袋,慢悠悠的說,“興許是我撞見趙王八蛋的好事了,那天我找他去了,聽到里面有……”
“嗯哼”,林艾恰好過來,聽到了這一段,便嗔怒道:“剎不住車了,咋啥都講啊,當著孩子嘞!”
彭祁:“想啥嘞你,有個人跟他商量哪里的珠寶店好。”
林艾的臉上浮現出一片微紅,小聲道:“哦。”
彭旭覺得信息量已經夠大了,趕緊制止了彭祁的講說,“我先睡去了,你們慢慢聊吧。”然后向著小臥室去。
林艾見裝打趣道:“今天咋不跟爸爸媽媽一塊睡了?”
彭旭沒有理會,只顧走去。其實他的內心里已經掀起了波瀾,因為在夢里彭祁是拒絕告訴他的。
“究竟是為什么呢?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一只小小的蝴蝶在北極煽動一下翅膀便會在南極掀起颶風,沒想到我……我他喵的什么也沒做啊!”越想越氣,越想越氣,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咯吱”“咯吱”的聲音知道凌晨兩點半才停止。
“媽媽,孔子向老子問道,老子說的啥??”第二天一大早彭旭便在餐桌上提出一個問題。
林艾:“孔子那么厲害的人咋還向老子問道?”
彭旭:“我昨天夢見老奶奶了,她問我孔子問道答的啥。”
“老彭!老彭!”林艾當然不知道這東西,便只好向彭祁求助,“孔子問道問的啥?”
“那我也不知道欸,你光問我!自己搜搜去吧,我得趕緊上班嘞!”彭祁話音剛落,“嘭”的關門聲就跟了上來。
“那你就在家好好學習吧,我也得上班去了”,林艾放下碗,繼續說道:“再想著刷碗作鍋。還有別亂跑跑,人家說咱縣里有個偷小孩滴。”
“行行行”,彭恤慢悠悠的吃著飯。全家數他最閑,再者起的也最晚。
“嘭”又是一個關門聲。
彭旭熟練的開始掐表,大概有個15分鐘,彭旭便熟練的帶著完來到了電腦前。
“123456789。”
“鄧~啊~啊”
“孔子問道。”彭恤習慣一邊輸入一邊念叨。
就在老子100多歲的時候,孔子向老子問道。老子坐在那里一言不發,只是張開嘴向孔子伸了伸舌頭。孔子十分不解,再次問道。老子長時間不發話,孔子繼續洗耳恭聽。老子拗不過孔子,最后又張開了嘴,讓孔子看他已經脫落不在的牙齒。
“柔能勝剛么?”彭恤又開始了沉思,“舌頭?舌者,言也,難道是指說話嗎?老爸居然可以聽我的話,想來應該是我有了感染力加成。就是,哪有重生不帶外掛的呀,那老奶奶應該就等同于戒指里的老爺爺了。”
想到這兒,彭恤不自覺地兩手掐腰,可把他牛啵壞了。
“誒*罒▽罒*,我現在還是受小畜生保護法保護的吧?上一世沒有利用好,這一次倒可以幫個忙了。”
彭恤已經明白了,這又不是南柯,怎么會有做了十年的夢呢?小說看了上百部的他認定自己這是重生了。
“讓我隨便打個電話吧,全當做個小實驗了1380213****”,彭恤拿起電話,翻開蓋,撥號。
電話:“嘚~嘚~喂,誰啊?”
一個像是男性的聲音傳來。
彭恤:“你兒子在我手里,快打錢過來,不然我撕票了!”
彭恤可能忘記了自己現在只是個小孩,稚嫩的童聲充滿了不可信。
“虎哥怎么了?”準受害人的同事好奇的上千詢問。
“沒什么,一個惡作劇吧,挺有趣的,我開個免提一起聽聽。”這個被稱為虎哥的人說,當然手機是被捂住了的,彭恤是不知道的。
電話:“小朋友,你是怎么綁的我兒子啊?”
“臥槽,我怎么知道,你打錢就行了!”當然這只是彭恤心里想的,嘴上說的卻是,“我用乙醚……哪這么多事,打錢就行了!”
電話里傳來戲謔的聲音:“你就不怕我打電話確認一下?”
彭恤吞了口吐沫,自度不能在氣勢上輸了,便壓低了嗓音說:“我已經監控了你的電話了,你要是敢打別的電話,打一個我捅一刀。”
虎哥的眼神突然變得離散,電話里的聲音終于變得慌亂,“別,把卡號告訴我,要多少你開口,可別傷害我兒子!”
眾人只當虎哥跟小騙子玩呢,紛紛夸贊龍哥的演技好,龍哥卻不理會。
彭恤被對面的這一手操作整蒙了,他原敢信到對方這么配合,“好好好,我找一下哈!”
電話那頭:“你快點,人名關天!”
彭恤事先并未準備好,加上上一世后來搬家了,一時半會兒竟找不到銀行卡了。“那個啥,大哥,是微信行嗎?”
“全信?!”只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了三分震驚,三分害怕,四分懷疑,九十分憤怒。彭恤自知說錯了話,想來此時惠及全華的全信還沒有推出,趕忙想著解釋,“不是,你聽錯了,是……”
“du~”
一陣忙音。
虎哥被這嚇壞了,以為是小綁匪氣惱了要撕票,眼淚忽的流了出來,大喊著“孩子沒了我也不活了!”同事們只當他入戲太深,笑聲一片,也有幾個有心的把他列為了同類人。
“誰不活了?”門外穿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快,呂總來了。”員工們趕快歸位,開始表演,有擔憂者,亦有幸災樂禍者。
“咋了老張?”呂總被自己的得力干將嚇住了,“跟我來吧,細細說。”然后便聽到了上面的故事。呂總噗嗤一聲笑了,“老張啊,你工作壓力太大了,歇幾天吧,你沒兒子啊。”誒,這話剛一入耳,張飛虎又愣住了,仔細看會發現他的眼神再次匯聚起來了,“哦,對,是哈。”一時好不尷尬,呂朝陽也意識到了,只叫他回去。
但實際上只是欠費停機了而已。這個號一向是不怎么用的,每月扣個三塊的來電顯示費,也沒想著充,倒在這時候扯了后腿。“錢到用時方恨少啊。”彭恤倒不是很在意,主要目的已經達成了。如果對方不是在演,那么就可以確認,自己講話確實可以影響別人,程度可能和對方的腦子的清醒程度,自己忽悠的力度,媒介等有關,轉化成電磁波之后一樣有效,那便太棒了!
“且讓我多次重復實驗,減少偶然性誤差。1234567****”
“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