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6

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尉白的肚子不合時宜的發出了‘咕咕’的聲音。尉白尷尬的吐了吐舌，“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端木經理。”大大方方的拉開副駕駛座的門坐進去。

“這是我的榮幸。”伸手為尉白系上安全帶，“尉律師您有什么想吃的嗎？”瑪莎拉蒂啟動。

“我不太喜歡魚和牛蛙，也不是太會吃辣，沒有什么忌口，端木經理您定就好。”絲毫不扭捏，直爽的性子大大咧咧現在總算是在國安局訓練下幾乎收斂殆盡，不過有時還是會原形畢露。

“附近正好有一家味道不錯的店，尉律師，我們去那里吃好嗎？”

“好。”

端木饒打開音響，是一首優雅的樂曲。悠揚婉轉，尉白安靜閉起眼睛，好熟悉，明明答案就在嘴邊，思索不自覺皺緊眉頭，在那里聽過呢？

察覺到尉白變化的神情，“是不是不喜歡？需要關閉嗎？”

“沒有，非常好聽，只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在那里聽過。”

“這是巴卡羅爾，意譯為‘船歌’，意大利威尼斯貢多拉船工所唱的歌曲。船歌大都采用中等速度的或拍子均勻晃動的節奏，描寫輕舟蕩漾的意態。聲樂曲如舒伯特的《在水上唱歌》、奧芬巴赫的歌劇《霍夫曼的故事》中的《船歌》二重唱；器樂曲如門德爾松作品19之6，30之6，62之5，3首無詞歌和肖邦的作品60就是模仿這種歌曲的聲樂曲和器樂曲。也有4拍子的船歌，如柴科夫斯基的四季鋼琴套曲中的《六月·船歌》。”

一直主要是分析性格和行動習慣，前面急著救人，在二次接觸中關注的也是微表情，算來現在尉白還是第一次仔細看端木饒的眉眼。上校是一個，端木饒也是一個，是真的有如此完美的人。

“尉律師？”尉白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端木饒頗有趣味的開口。“我臉上是不是沾了東西？”

自己失禮了，“端木經理您真是一個完美的人。”

“人無完人，我也是。謝謝尉律師。”

“端木經理叫我白就好。”

“好，白。也請不要再稱我端木經理，叫我饒就好。”

“嗯。”

是一家并不起眼的小餐館。在附近的停車場停車后端木饒帶尉白走了一段路才到。店里綠白色裝飾簡單整潔，面積并不大明亮寬敞。過了飯點，還是有不少人在吃飯。“喲，阿饒，好久沒來了。”老板過來和端木饒打招呼。

“是啊，最近一直吃盒飯，非常期待過來吃意大利面呢。”端木饒回答。兩人很熟悉。

“咦，阿饒，你女朋友啊？”看到尉白無比驚奇。

“她是我同事，尉白。這位是老板，叫他沈胖就行。”端木饒給兩人介紹認識。

“嘿嘿。你們坐，我去給你們上菜。”

挑了角落的位置。尉白打開菜單，“只有意大利面和燒烤。”

“搭配是不是很奇怪？老板是意大利人，老板娘是中國人，兩人在學校里認識，結婚，后來回魔都開了這家店。我無意間發現的，一直來。推薦意大利面，是純正的意大利家常的味道，很好吃。燒烤和啤酒做夜宵最棒了。”

點好單，尉白四處張望打量。“真意外。”

“很，奇怪嗎？”

“沒有，家庭餐廳，覺得對端……饒你的印象立體起來。”

晚餐雖然相互的試探，卻給人感覺是很開心的，竟聊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