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目的地

中東。某個都不一定能叫上名字的地區的天空，有電視臺直升飛機飛過。骨血里烙印著強烈民族風格的沙土建筑物在夜色下更像斷壁殘垣。空氣都是煙火的氣味，甚至，都能看見爆炸的光亮聽見不間停的槍擊的聲響，婦女兒童緊緊縮挨在一起。人與人的牽絆如此脆弱，沉默此時更像是擔驚受怕，恐懼是無法消散的背景。

也許是昏暗的燈光給于的安全感。稱之為‘窗’的空洞出現了人影。十幾名身著軍裝握牢槍支的保鏢眾星拱月的圍住兩個傳統服飾的男子。

“目標確認。”國際新聞臺的標志分外明顯，而直升飛機副駕駛座上，墨空舉著狙擊步槍。瞄準的正是那兩個傳統服飾的男子。

兩個傳統服飾的男子正是組織一號頭目二號頭目。兩個人交談的開心，抬頭也發現了電視臺直升飛機，可能想到了什么有趣的新聞指著電視臺的標志放肆的大笑。狙擊步槍瞄準鏡里連兩人說話的唇語都看得一清二楚。

組織二號頭目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手里酒杯，“目標，準備……”墨空讀出摩斯密碼，“要開始了。”

話音還未落，有人從暗處射出子彈，捂住傷口一臉的難以置信，組織一號頭目中槍倒下后只見尸體面目猙獰。場面一時陷入混亂。組織二號頭目得逞的笑容還未消失，墨空手里狙擊步槍扣動擊中他。一時場面更加混亂。“走吧。”墨空拆解了手上的狙擊步槍，收好。

“上校，這兩個人剪除了以后，組織就只剩下一盤散沙，有個兩周政府軍就能把他們都剿滅干凈。”駕駛員D是本地人，有些興奮，要知道，這場戰爭持續了十年。

墨空并沒有應聲。過了一會兒，“D，一會兒通知下去，這里只要維持基本人員就行了，保持信息通暢，其他人分批撤回總部。”

“是。”這次行動原本應該是由尉白來，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上校……減少人員會不會有問題？”

“沒問題，那個人……最怕麻煩，也從來不會做虧本生意。”二天沒合眼墨空有些疲憊。

沒有聽懂，但墨空從沒有出過錯。“是。上校。”

“能直接送我到最近的機場嗎？”

“好。上校您是打算回國？”

“不，我要去趟，威尼斯。”

……

端木饒靠著梧桐樹，遠遠望著別墅的輪廓，迷離。回家路上端木饒突然要在這里停車，Guy奇怪卻安靜的陪在端木饒身邊。已經站了有二十分鐘。

電話鈴響，Guy接起手機，交談幾句后皺起眉頭。“BOSS，中東那里行動失敗。”上前問端木饒。

“噢，沒有殺死組織一號頭目？”

“不是……組織一號頭目，目標是殺死了，可是我們的人，也被人暗算，當場中槍死亡。”組織二號頭目是端木饒的臥底，潛伏了十年終于到現在的位置，原本打算殺死組織一號頭目就能順利替代，中東的版圖會因此擴大幾乎一半。

“是誰下的手？”

“這個，還不知道。”

“算了。”不用問，也知道是誰的手筆。“靜觀其變吧，現在再插手不僅麻煩，濕手沾面粉，要花的代價成倍增加吃力不討好，讓我們的人慢慢撤退。兩周內政府軍就能清剿殘余勢力，這場紛爭有近十年了？總算結束了。”

“是。”Guy回頭將端木饒的意思告訴電話里的對方。

想抽支煙，掏掏口袋，找到口香糖，撥了一片扔進嘴里。又拿了手機打電話，“臨時有事，我不回家吃飯了。可能會晚點回家。嗯，我會注意的。沐兒，小夕，要聽話媽媽哦，我也想你們。阿白，你也早點休息。”低語幾句，端木饒掛斷了電話。

那邊Guy也結束了。聽到端木饒打的電話，竟生出幾絲悲涼？

“Guy，你回去吧，明天辦公室見。”

“是。”Guy微微彎腰，然后轉身要走。

“Guy，幫我整理一下日程，把下周空出來。”

“是。”

“還有，定張下周去威尼斯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