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畫的秘密

“什么？怎么……”倒吸一口涼氣，美術館館長的臉色陰晴不定變了好幾變。口吻生澀緩和下來，“曉愛，這是怎么回事情，能不能仔細告訴我？”

果然，戚曉愛偷偷冷笑在心里做了個鬼臉。“當然。”戚曉愛并不焦急，優雅的喝口咖啡，“那時我高考結束，趁著暑假外出旅游。是在旅游途中一家賓館的墻上看到的。”幽幽的嘆氣，“那時看著好看非常喜歡，只覺得像是默蔣臣先生的手筆可又不盡然。我央求父親母親買了送我，父親也就由著我，陪我去同賓館經理談。經理倒也爽氣，談了個合適的價錢買下畫一直裝飾在我房間里。看到新聞我立馬查資料這才發現……”

“兩幅畫真的很像。”

“我去看了美術館的畫，兩幅畫不只是像，可以說完全一樣。或許默蔣臣先生畫了兩幅，也可能我這幅是仿品，但要是兩幅都是贗品……”見自己對面的美術館館長開始動搖，戚曉愛趁機開口，“鄭阿姨，隔著玻璃我也看不清楚，不如我們兩人一起再核對一下。”

咬牙下了決心，急切的站起來，“你說的對。我們走。”也不等戚曉愛是不是有跟上來，往展廳就沖。門外館長秘書被嚇了一跳，追在后面。

好戲開場了。戚曉愛將畫重新收好背上，一邊關門一邊輕快的哼含糊的曲調。

……

展廳里有不少人，全專門是為了神秘少女來的。美術館館長三步并二步艱難的擠到人群最前面，提高聲音宣布展覽出現意外暫停，然后低聲吩咐自己秘書管理一下秩序將展覽暫停的消息通知下去。聽到暫停展出下面發出竊竊私語，人群不滿開始騷動，紛紛抗議，不愿離去。人群中墨蘊若走了出來，“鄭館長。”

美術館館長意外，“Natalie？你怎么來了？”看墨蘊若還帶著行李箱，“剛下飛機嗎？”

“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和魔都市立美術館要聯合辦展，我負責聯系。從新聞知道了神秘少女的消息，下午回美國前一定要來看看。”回頭望一眼畫，悄悄附到美術館館長耳邊，“是發生什么問題了嗎？”

面露為難，轉念一想，不如聽聽專業人士建議，“Natalie你能不能留一留。”

“好。”

戚曉愛也到了展廳，驚喜的打招呼，“蘊若，好久不見。”

“曉愛。”墨蘊若開心，“從畢業后快七八年沒見面了。”

“你們認識？”

“我們大學是校友。”

“還在同個社團。”

“原來如此。”顧不及多想，美術館館長趕忙先安撫觀眾。

……

足足花了半小時展廳里只剩下美術館館長，戚曉愛和墨蘊若。把事情來龍去脈簡單說了。墨蘊若沉默。

“蘊若，你怎么看？”

“是啊，Natalie你怎么認為？”

“將兩幅畫放一起同時鑒定，相互做個比較答案能比較準確。”

好像是唯一的辦法了。“隔玻璃看不清，地下一樓有間工作室平時專門用做繪畫修復，現在正好空著，設備齊光線空間夠，我們去那里吧。”戚曉愛墨蘊若對視一眼沒有任何異議。拿鑰匙打開了玻璃罩，讓秘書送來裝畫的鋁箔手提箱還有推車，將畫拿出裝好。

美術館館長在前面帶路，三個人推著二幅畫進去穿過走廊往電梯去，等電梯的時候，旁邊一間展廳藍色工作服的工人進進出出，推著木箱。墨蘊若走進去里面，正在布展，已經初具雛形。“鄭館長，這是在準備文藝復興專題嗎？”

“嗯，和卡比托利歐博物館做交換展覽。”美術館館長，戚曉愛聽到進來。

“好期待。”

“展覽里有不少杰作。”講到這個美術館館長很自豪，這可是非常難得的展覽，在整個中國都是首次。打開話匣子介紹展覽，氣氛終于緩和了些。兩個身材強壯的工作人員低頭推幾個箱子從外面往里走，與三人擦肩。“等等。”美術館館長叫住兩人。

“館長。”兩人停下，抬頭，黝黑的皮膚，臉龐上刻著40多歲中年的滄桑。

“小汪，老祁，展品可千萬要小心。”

“放心，一定仔細。”憨厚樸實的農村漢子。

又叮囑了幾句，電梯到達，一看到電梯門口兩幅畫美術館館長太陽穴是一星星的痛。按下B1，電梯里三人一時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