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離被他哄小孩兒似的腔調給弄得哭笑不得,伸手往人腦門上戳了戳:“你能不能別這么自信,萬一拿不到冠軍怎么辦?可不就打臉了嗎?”
“誒!如果我要是拿到冠軍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又沒跟你打賭,干嘛要答應你的要求,再說了你還不一定能贏呢。”
江從舒亮晶晶的眼睛直視賀離,假裝恍然大悟一樣指著賀離說:“你該不會是不敢跟我賭吧?別這樣嘛,年輕人要大膽一點啦!”
“你說什么呢!”賀離努力掩飾著內心的慌亂說:“誰不敢跟你賭了!賭就賭,你要是真贏了我就答應你一個要求,你輸了你就欠我一個要求。”
江從舒哦了一聲,不懷好意地接近賀離,在她耳邊輕輕問:“什么要求都可以是嗎?”
賀離為了爭一口氣,紅著臉忍氣吞聲說:“對,什么要求都可以,但是你別太過分了。”
“哈哈哈哈,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太過分的。”江從舒話是這么說著實際上心里隱約開始有了一些盤算,樂得這人咯吱咯吱的,但又怕賀離看出他的確是不懷好意把話收回去,于是默默壓下快要咧到耳后根的嘴角,心說這哪里是運動會,簡直就是天堂啊!
于是在賀離面前呈現(xiàn)出的就是江從舒抿著嘴一副像吃了蒼蠅而又透著一種莫名高興以及變態(tài)的畫面,她沉默片刻,還是問出了口:“你真的不用去看一下醫(yī)生嗎?”
江從舒剛想說自己真的沒事又聽到賀離補了一句:“去精神科看看吧,我懷疑你腦子有病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江從舒:“............”
不用和試卷書本作斗爭的日子就是過得快,一轉眼一天就這么結束了,夜晚破天荒不用上自習而是把桌子合并在一塊大家一起聚著吃東西嘮嗑表演個節(jié)目啥的。
面對這份來之不易的安逸,大家都很珍惜,每個人都貢獻出了很多節(jié)目和零食給這說長不說短不短的三個小時。
講臺上現(xiàn)在是顧杰正在拽著話筒喊麥:“一人我飲酒醉,醉把佳人成雙對........”
“他是真把這兒當KTV了!”于嫣坐在賀離的旁邊笑得嘴都快抽了:“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都笑痛了。”
“哥你悠著點兒,話筒線快被拽斷了!”趙清程使勁兒抱著顧杰的大腿,痛哭流涕,唯恐這人把話筒毀了自己唱不了歌。
顧杰一首歌沒唱完話筒里傳來的都是趙清程哭哭啼啼的聲音,頓時臉色大變,差點給人摁著打一頓。
江從舒難得沒有胡鬧,原先這種場面里絕對有他這個混賬的存在,唯恐天下不亂。
結果今個兒全班尋找他卻發(fā)現(xiàn)這人乖乖坐在賀離旁邊磕著瓜子,笑得一臉……一言難盡。
總而言之,全部的目光都放在賀離和江從舒身上,來來回回幾遍,氣氛一時間有些焦灼。
“嗯?你們干嘛?怎么不繼續(xù)啊?”江從舒這廝慢條斯理地磕著瓜子,眼睛都沒抬一下:“你們這樣看著我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畢竟我臉皮這么薄。”
眾人:“……”
趙清程干嘔了一下,決定轉身不看這辣眼睛的畫面。
于嫣突然覺得自己這位置好像坐的有點兒不是很對,尤其是看見江從舒剝一個花生就給人家遞一個,雖然賀離很嫌棄但還是接過去一口一個吃起來。
“……”仿佛夜空中最亮的星的一般,于嫣果斷調了位置也轉身不看旁邊這兩人。
講臺上唱歌的人換了幾輪,從你是我的眼唱到水手,每張臉龐都在投影儀的照射下忽明忽暗,大家一起唱歌,一起舉著燈在黑暗里開始潮流蹦迪。
“來啊來啊~”楊盛高扭著腰,無比快活的喊了一嗓子,油膩到了骨子里:“哎呀這么好的日子,要是能把我那鵲橋戀的女主角給請過來就好了……”
程富文站在講臺上,拳頭在袖子里蓄勢待發(fā):“我有種想打死他的沖動。”
王傅川等人捂著臉,聞言轉回來,大義凜然:“我們決定跟你一起除暴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