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多幸運遇見愛情,她想守護,所以她去試著改變,試著守護。
一段愛情,將陳嘉禾變的優秀,那么,她也會的,因為她相信,她多么幸運于茫茫人海中,找到那個傾慕她的優點,接受甚至包容她的軟弱的陳嘉禾。
想到陳嘉禾,顧岑突然想到陳嘉禾臉上的傷,見兩人都修整好一副要走的架勢,忙起身。
顧岑回到楓林綠洲的時候,陳嘉禾正哼著歌在煮粥,傷臉好了許多,見顧岑回來,道“看著你一臉愉悅,怎么,和好了?”
顧岑嗯了一聲,算是肯定。
“你們女人的友情真是,說變就變的,幸虧我不是女的?!标惣魏瘫梢摹?
“你們男人就好,說動手就動手,看看你的臉,哥哥!”顧岑反駁。
陳嘉禾被一聲哥哥叫的很受用,嘴巴一點都不讓人,“那我們有事直接打一架,完事就和好,誰像你們!”
陳嘉禾說完,見她不理,走近顧岑身邊,低笑“好像你生日是比我小幾個月,該叫一聲哥哥!”
陳嘉禾那哥哥咬字重,聽到顧岑耳朵里,渾身一怔,推了陳嘉禾一把,登登登轉回臥室。
陳嘉禾見人走了,也跟了上去,顧岑一回去,就躺了下去,見陳嘉禾也屁顛屁顛的進來,干脆轉身背對著他躺。
“好妹妹,可是你先叫的哥哥,怎么這會自己先氣了,氣性真大。”
顧岑不理。
“我親愛的顧妹妹,你想要我的照片,證件照,自拍的,藝術照,自描,我送你一百張都行,哪煩你自己動手p掉別人,又給沖印出來,跟寶貝似的不讓人看,你說,你怎么這么可愛?”
顧岑被陳嘉禾說的先是一頭霧水,忽然想起她存的那張照片,臉上一熱,轉身就見陳嘉禾正站在她的書桌前,手里拿的赫然就是她在之前的某一夜掩藏的照片。
她又像是想起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忙起身去奪那張相片,“你這個人怎么隨便翻人東西,討厭不討厭那?!?
顧岑要奪,陳嘉禾當然不給,并且將相片舉的高高的,看著顧岑伸長手也夠不著,白皙的臉急的通紅。
“是不是,它后面寫著什么?”
“別看!”顧岑氣瘋,大喊。
“也可以,或許你可以再喊我一聲哥哥?”陳嘉禾斜睨著爬在他身上的顧岑,笑的跟只狐貍一樣。
“真的?”顧岑問。
“嗯。”
“我,我,我,算了,看吧看吧?!?
顧岑我了半天,她是實在叫不出口,那會不過氣急了而已,真的讓她喊,她還不如大方讓他看,都如此關系,再尷尬也就是,也就是,她那點高傲的自尊被扒拉掉,也就是她愛他啊,有什么不可承認的。
陳嘉禾看著她一副認命的樣,道“瞧你這出息!下午的時候,我搬東西的時候才發現的,說真的,很開心!”
顧岑垂眸,擰了一下陳嘉禾的腰,“你看到就看到,非要說出來,夠難為情的。還有,搬什么東西?”
陳嘉禾抱著她,“搬到15樓,昨晚不就說了,我搬了一些,有時間再把剩下的搬去?!?
顧岑白他一眼,道“就你著急,哦,對了,還有一件事,快中秋了,你可以抽出一天陪我回趟家嗎?”
陳嘉禾噗呲一笑,“可算愿意帶我回家了?你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是先斬后奏做的可以啊?!?
顧岑不理,好像這事是她一個人的錯,明明是他著急,這會還賴她了,無聊。
快到中秋的前一個星期,顧岑因為工作的事不得不出差南京,只是她沒想到的是,她前一天剛到南京,第二天人事那邊就提前告訴她,林揚也來了南京,讓她去接待一下,順便被告知,林揚的酒店也由她安排。
赤裸裸的要跟她住一間酒店,顧岑只能認命的先是去前臺又預約一間檔次比她住的好一點的房間,收拾整齊打算去接那位大爺。
或許是上天看到她的辛苦,顧岑剛出酒店大門,就見林揚從車上下來,還跟著付欣。
林揚看見顧岑,笑道“顧山今,挺會給公司省錢的,住這么偏!”
“那我馬上給您聯系地段好一點的五星級酒店,可能勞煩您等一下了?!鳖欋f。
付欣哼了一聲,剛要說話,就見林揚朝著酒店門口走了進去。
“那不行,作為老板得做表率。”
例行公事,顧岑并沒有于林揚過多的交集,只是在她談好做技術方面的維護培訓后,便打算報告林揚回安城。
林揚像是早有計劃,對于顧岑辭行一事置之一笑,道“晚上有個酒會,我想你作為我的女伴去一趟?!?
顧岑一聽,有些抗拒,“付經理應該比我更合適吧?!?
她可不想去酒會,無聊的交際,也并不是她能融進的圈子,人人都西裝革履,心里卻在時刻打著算盤,女人與酒卻又不可缺。
“這是公事。”林揚看著她,頗有強迫的意思。
顧岑無奈,林揚都說是公事,那她又能怎么拒絕?
她應了后,想著自己總不能穿著隨便一件衣服就去,所幸,林揚貌似也蠻重視,直接全套服務,又是選禮服,又是做造型,選鞋子,包包,飾品,整下來,她倒是覺得有種山雞變鳳凰的感覺,也有種不倫不類,總歸是不適合自己的風格。
酒會是一場私人酒會,顧岑挎著林揚的胳膊進到會場的時候,看到會場中央笑著跟人敬酒寒暄的人時,她才知道,林揚帶她見的竟然是林恒。
付欣似乎比他們到的早??粗⒀b的顧岑,打了招呼后,便走開了。
顧岑有些后悔,她覺得她被林揚這個該死的富二代給坑了。
“不是公事嗎?”顧岑低聲問。
“是啊,你不用多想,做好你該做的就行?!?
“什么是我該做的?”
“微笑,你怎么這么蠢?!绷謸P皺眉。
終于到了林恒面前,顧岑覺得自己的嘴角都咧的有些僵硬。
“來了?”林恒看了一眼顧岑對著林揚說。
“叫人?”林揚卻看著顧岑。
顧岑疑惑,什么鍋都推我腦袋上,有病嗎?
她笑的真僵硬,“林總好!我叫顧岑。”
“你覺得她做你兒媳婦怎么樣?”林揚一把將顧岑拉近,看著林恒問。
顧岑覺得氣氛有點不對,她怎么感覺自己有種被利用了一樣,只是這種感覺被兒媳婦和林揚突然的拉近暫時給壓制。
主要是現在這種氣氛,她要說什么?做什么?
作為一個已婚,被老板介紹給老板老爹,多滑稽!
林恒神色一滯,視線轉到顧岑身上,笑了一下,道“你自己的婚姻,用不用問我,但是我希望你的選擇是對的?!?
“呵呵,額,不好意思,我也覺得小林總這個選擇是錯誤的,因為我,已婚,剛結沒多久,小林總應該在跟您開玩笑?!?
顧岑不著痕跡挪離林揚,林揚似乎有點怔愣,林恒也有點驚訝。
顧岑看著兩人不發一語,又道“我還有事,您二位慢聊。”
顧岑像是逃一樣離開了酒會,不管林揚今晚讓她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她也只是一個員工,不是什么都愿意做的顧岑。
憑什么,他們家的事,讓她一個外人參與,她甚至覺得有些可笑,轉念又怕她的做法讓林揚丟了面兒,炒她魷魚。
“算了,失業就失業,大不了換家公司吧?!鳖欋灶欁缘陌参孔约?。
一路返回酒店,將所有東西整理好放在一處裝袋里后,顧岑還覺得不妥,又給幫她做造型和衣服的店打了電話,才放心的離開。
她是慫了,她可不想林揚怒氣沖沖的回來指著她痛罵,所以她連夜買了高鐵票跑了。
一夜的奔波折騰,天微亮的時候,顧岑到了安城。
一下高鐵,顧岑就給陳嘉禾打電話,只是相繼打了幾個都無人接聽,只能自己打了車回楓林綠洲。
她躺在床上,才感覺到自己心里踏實了好多,只是想到她打了那么多電話,陳嘉禾過了這么久愣是一個沒回。
她想,或許陳嘉禾加班累了吧。
迷迷糊糊的,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睡著了,顧岑覺得自己剛睡著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急促!刺耳!
她決定不管了,先睡一下再說,如果有急事,找她的人肯定會再次找她的。
只是,似乎不是那么回事,門鈴響了一會就不再響,反而是鑰匙開門的聲音。
顧岑一睜眼,忙起身躲了起來!
來人好像很熟悉,她聽著他放東西的聲音,在她還沒來得及出了臥室門,陳嘉禾就紅著一雙眼睛邁了進來。
陳嘉禾穿的特別正式,但是頭發好像因為躺著還是自己抓的,有些亂,臉色憔悴,緊緊盯著還沒換衣服的顧岑。
“你這是被人追殺嗎?怎么這副樣子?”
顧岑被他盯的有些發怵,說完就繞開門口的陳嘉禾走了一步,就被一股大力拉入懷中,他胸前的肋骨胳的顧岑有些疼。
“太緊了,你怎么了?”她回抱他。
“我昨天臨時行程有變,去了南京,參加私人酒會,沒來及的告訴你,當我到的時候,林揚說,你走了,付欣說,林揚開了個玩笑,林揚說你結婚了?!?
陳嘉禾說的毫無邏輯,卻也不難理解,顧岑也總算知道這個男人為什么這樣出現在她眼前了。
“我結婚了,是事實啊,但是我想,在不久的將來,不,現在已經被解雇了吧,你看我,多不懂事,陳嘉禾,這下你真的要養我了?!?
顧岑玩笑似說完,拍了拍陳嘉禾的后背。
“我養你,我們馬上去你家,馬上辦婚禮,林揚那個混蛋!”陳嘉禾急切。
顧岑用力推開他,摸著陳嘉禾的臉,笑道“傻不傻啊你,這么遠,就不能今天回來啊,我又不會跑,都被你套牢了,還怕我跑了不成?!?
“嗯!”陳嘉禾認真的嗯了一聲。
“好了,先休息一下,要回家也得有精神,我們再稍微休息一下,好不好?”
陳嘉禾這才注意到顧岑一臉疲色,應了下來。
下午的時候,兩人便回了顧家。
只是當顧岑放下陳嘉禾帶的禮物,見房間里空無一人,不禁有些著急,忙打了顧自由的手機,才知道白雙在做手術。
兩人匆匆離開家趕去了白雙所在的醫院,在導醫臺問過后,又跑到婦科手術室才看到了顧自由正坐在鐵椅上等著。